厉冰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闭着眼睛不想醒来,她艰难的动了动肩膀,扯动了后面的伤口,眉头使劲的皱了皱。
太阳挂在天上,温暖的阳光洒满了大地,直到下午,透过窗户折射到房间,背上火热的痛,让她皱着眉头,慢慢地清醒过来。
她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嘴巴正紧挨着枕头,嘴角不自觉的抽搐,要是再抽的话她都觉得自己嘴巴一定会抽歪,她这是反躺着睡?
她紧皱的眉头就没平过,手轻轻一扯动就会疼,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她艰难的撑起来,脑袋靠着床椅,后背微微拱了起来,尽量不挨到。
她眼神微眯,看向睡在沙发上的萧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收回视线,看了看柜子上的医药箱,再瞟了瞟自己身上的睡袍,伸手一拉领口,胸前缠着纱布到后背,她眼角微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从床上下来,盯着一点都不搭的穿着,嘴角再次抽搐,睡袍配长裤?
她穿着拖鞋,走去洗手间,镜子前还放着崭新的牙刷牙膏,她手轻轻拿起来,搞了些牙膏,艰难的刷好牙,然后再艰难洗了洗手,只是受个伤而已,她怎么感觉自己跟个残疾似的。
她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每到晚上她都会关机,尤其是做事的时候,枫眠肯定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吧,虽然他会很担心,可她现在稍微伸伸手臂都能感觉到痛,还是不回了吧,反正自己待会儿就回去了。
厉冰儿走出来,轻手轻脚的走向沙发,他供着脚,睡在上面,连睡觉都皱着眉头,难不成在担心着什么?他大概有一米八吧,可真是难为他了,躺在这还不到一米七的沙发上。
她嘴角带着笑意,微微凑近他脸,他爸妈的基因可真是不错,他哥生得一个妖孽样,他自己呢,生的也叫一个俊俏,反正她认识的人都长的挺不赖的。
她正想摸摸下颚,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摇摇头,想抬起的手也懒得伸了,不然又要扯动伤口了。
萧辰动了动嘴角,微微睁开双眼,顿时瞪大眼睛,盯着离自己不断放大的脸。
看着他的反应似乎是吓到了,厉冰儿皱眉,随即分开距离,没意思。
“你……你醒了啊”。
萧辰坐起来,一脸的紧张,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
他可不可以说他刚刚心跳的很快?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废话,她整个大活人睁着眼睛站在他面前正看着他,他能问出这么一句话也是没谁了。
“你小心点啊!你背后还有伤呐”!
见她右手靠着墙壁,心里的感受告诉他,她一疼自己心也就会跟着疼。
“你给我缠的纱布?脱的衣服”?
厉冰儿慵懒的靠在墙壁上,眼神带着笑意,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精明。
“不是,不是我,是服务员给你换的”。
萧辰有一刹那的惊呆,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的开口道。
“哦?是吗”?她挑眉,把哦的音拖的老长老长,眼角的笑意更深,像要看进他心里似的。
“当然是了”!
见她盯着自己,自己真是越看越尴尬,越看越心惊,一想到昨晚碰到了她胸和吻了她,他更加尴尬的厉害,就像自己干了坏事一样。
“什么颜色”?
“什么……什么颜色啊”?
“胸衣什么颜色”?
“白色”!
萧辰瞪大眼睛,立马惊讶的捂住嘴巴,他到底说了什么!
厉冰儿眼角微弯,戏谑的盯着他脸上变了又变的表情,嘴角勾着诡异的笑容,看得萧辰毛骨悚然,那眼神,就跟看猎物似的。
厉冰儿缓缓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打个电话,买套衣服来,总不能让我这样出去吧”。
她歪着头,嘴角带着笑意。
“好……好好”。
萧辰掏出手机,立马给自己小弟打了个电话,叫他买套好看的女士衣服送来酒店,还郑重的说了要年轻一点时尚一点。
他偷偷看了看旁边的人,一般的女人知道后不都是要哭要闹吗?偏偏她问清楚后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她如果要自己负责的话,自己是不是巴不得?
“你背后的伤一定要好好注意着,不然会留疤的”。他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焦急。
“嗯,没事”。
只要有命在,有疤什么的她倒不会在乎,只要别是脸就行了,就算她再怎么不注重长相,也不希望脸上有个什么的。
“你不在乎”?
萧辰睁大眼睛,那眼神,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还好”。
萧辰看着她淡然的表情,他一直以为她除了厉害一点和对男人很难有兴趣之外和其他女孩一样注重长相外貌的,结果是他想太多了。
她站起来看了看柜子上的药箱,再瞟了瞟自己后背,可惜看不着自己也够不着,很快想了想。
“过来,给我换药”。
她云淡风轻的声音,说的轻松。
可某人不淡定了,她竟然让自己给她换药!他手抖了抖。
他站起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看的厉冰儿竟想笑,他那模样,活生生像一个小媳妇儿。
他站在她身后,脸变得有些烫。
她脱下睡袍,背对着她,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和害羞什么的,就跟做很平常的事似的。
看着她衣服脱了下来,萧辰吞了吞口水,嗓子都变得有些干燥。
厉冰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