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很久,趁师父不在这儿,觉得该跟你讲。」
「什麽事?你说。」
月湛清右掌包着左拳,抿唇思忖良久,开口道:「你师兄我打一辈子光棍也没关系,我喜欢游戏人间,定不定下来无所谓。可你跟我不同,师父要是属意你继承,你要不尽快成家立室,要不就快点收心别再想些无用的事。」
桂元洛没见过师兄这麽严肃认真,失笑道:「我没想过娶妻生子,可师兄怎麽觉得我需要收心?」
「有些事我没讲过,不代表我不晓得。师父见识广,也有没能察觉的事。我没师父厉害,可我知道他从来都没发现的事。」
这番话说完,桂元洛先是一懵,接着脸色泛青,什麽都讲不出口。月湛清看他应该明白自己指的是什麽,没有再点破,而是抓住他肩膀揉了揉,安慰道:「永远盼不到的,忘了也好。」
桂元洛目光失焦的望着前方,看不出听进多少劝说,月湛清退开一步,让外头冬阳洒进屋里,照在他身上,他苍白的脸彷佛快融进炽白灿烂的阳光里,消失不见。
要是就这麽消失的话,也不是件坏事吧。起码他是在光芒之中,而不是陷在无尽蒙胧的思慕里出不来。
「什麽时候发现的?」
「这不重要。」
桂元洛接着问:「是不是你第一次请香公子带你去酒楼那天。」
「怎麽说?」
「因为师兄觉得我没用,所以你不想跟我一样。」别说他喜欢的人是个不会有结果的对象,就算他今天喜欢的是个平凡女子,也不见得能顺利。人心多变,感情自然没有恒常。
所以月湛清用情不专,见一个爱一个,怎麽也要比自己师弟快活。
听到师弟这麽回话,月湛清苦恼瞟他。「要不是你有伤,真想打你一拳。但你讲得一点都没错,我绝对不和你一样。我是我,你是你。只是我是你师兄,我会担心你。」
桂元洛闭眼冷笑,道:「你要我忘,这怎麽可能。天天见得到,是你的话你忘得了?」
「那就麻痹自己。给师父找门亲事怎样?」月湛清忍不住露出不正经的笑脸,被师弟狠瞪。
「师父曾经有过妻儿。他妻子被师伯发现不是人,遭到追杀,腹中孩子因此流掉。」
「有这种事?那师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