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星龙渊剧烈颤抖,发出嗡嗡的声音,在贾明达剑指和咒语的驱使下,一头钻进黑气。
“滋滋滋滋滋,刺啦!”
完全看不到木剑到底去了哪里,只听到那团黑气不短传出滋滋的声音。
与此同时,贾明达心有一种被蚂蚁啃噬的感觉传来,酥麻而痒,却偏偏挠不到。
连身体里的痛苦都不能消减半分,更别说反击了。
在一个鬼将面前,他的那些所谓的道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显得那么的柔弱不堪。而他,心的那个信念依然存在,不曾有半分退缩。
天师道传人,谨遵天师道祖师遗训,杀恶鬼,除邪灵,纵万死,足不移。
贾明达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得模糊,依稀看见一柄黑色的小剑从那团黑色的气体滑落,黯淡无光的躺在有些坑洼的地板上。
呼吸从急促变成迟缓,好半天才有一口新鲜空气呼入鼻腔之。
外面玉虚五个指不停的在动,脸色也越来越差,突然,他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脚步踉跄的朝门口奔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说了一句:“小子,别怪我把你扔下,这里的事,已经不是我能够主宰的了。你是死是活,还得看你自己的气运,我先走一步了。”
他已算出,贾明达此番九死一生。
如果自己留下,只会多一个人陪着死。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玉虚决定溜之大吉。他跟贾明达的关系并非刘知命和贾明达那样亲密,甚至彼此之间称不上亲密还有些过节。
在这个节骨眼上,玉虚这样的选择无可厚非。
周公遂一脸痛苦,本来圆圆的脸此时已经完全皱起,贾明达那边失利,被捆在阵法的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办法,谁让玉虚那牲口很不讲义气的走了,临走前还忘了把他这个药引子给带走。
哪怕是把他放出来,周公遂自己也有能力跑出房门,可惜,现在什么都晚了。
周裂天脸上厉色越来越旺盛,他对这个执迷不悟的年轻人很赏识,可一想到陛下惨死煤山之上,他心就有一股无名火在作祟。
“死吧!都给老子死去!”周裂天发出一声低吼,重重一脚踏在地上,那不是很牢靠的地砖被他一脚踩得四分五裂。
贾明达的身体从地上被弹起,然后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他眼前一掠而过,紧接着,就有数点寒芒朝他面部飞过来。
周裂天只是一声冷哼,就自然有阴气将那寒芒彻底化解,定睛一看,竟然是几根绣花针。
他不屑的撇嘴:“小小蚍蜉,安敢撼动大树,不自量力。”
那白色身影落地之后将昏迷不醒的额贾明达紧紧护在身后,一双杏目寒光四起:“蚍蜉撼树也好,螳臂当车也罢,他是我的男人,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动他。”
周裂天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小丫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明智之举。这小子是这样,甘愿赴死,你难道也要步他后尘?”
白色身影没说话,直接用动作做出了回答。
又是几道寒芒出现,可惜不能伤害周裂天分毫。
白色身影足尖在强上一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捡起了地上的星龙渊,把在贾明达身上沾染的鲜血随意的涂抹在剑身,然后趁着冒出红光之际,直接朝周裂天胸口刺了过去。
周裂天嘴角挂着轻笑,这笑容跟之前周公遂在陈兴华家里的如出一辙。
只见他挥了挥,那个白色身影就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周裂天一张,本来放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一下就飞到了他屁股后面,他坐下后拍了拍:“这小子的人脉还算不错嘛,自己要死了有人救,这下又有人来救。如果不是因为陛下已死,说不定本将得收了他。”
白色身影剧烈咳嗽着,闻言一愣,脸上的面纱随之滑落,露出一张清艳绝伦的脸。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离开的曾遥。
“怎么,还不肯出来,难道是要本将亲自请你出来不成?”周裂天对着书房的门怒道。
曾遥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满脸都是褶子的老年人。
他的头发弄找在黑色斗篷,就露出一张脸,眼神有些阴鸷可怕。
周裂天眯眼观察了一下:“倒还算得上是个高,就是藏头露尾的,不像个爷们。”
“桀桀桀,鬼将大人可不要误会了,老头子不是来帮这小子的,老头子只是来看热闹的。你可以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这老头一开口,周裂天就感觉周身阴冷无比。
要知道他本身就是鬼魅,而且是属于比较强大的鬼将,阴魂之体阴寒至极,可他却感到阴冷。
原因无他,是这个老头的嗓音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这老头就像是以前他见过的那些太监一样,声音完全不像一个男人,尖锐的嗓音让人听了十分难受。
不过很快,周裂天就恢复了自然:“原来是个阉人,也罢,你既然不是来救人的,为什么藏头露尾的。”
黑袍老头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贾明达:“这小子狗胆包天,竟然敢亵渎我家小姐。他好好活着的时候小姐不让我伤他,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又不是我动的,看着他死,也算是消了心头只恨。”
周裂天何等聪明,马上明白了老头的来历,长枪重新出现在,往前一指,老者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