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水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才边吃早点边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花满楼,你还没告诉我,那个酒里有什么,我注意到你从头到尾都没碰。”陆小凤不由想到几年前铁鞋大盗的事。
“有一股淡淡的腥气,虽然我能肯定不是下了药,但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他只感觉那个气味让他很不舒服,“很快,我在萧棂的身上也闻到了这股气味。”
“腥气?血吗?”
花满楼否定,“很像,但不是。”
“只好等到晚上再去看看,我对那个白衣人很感兴趣,我有一种感觉,我们一定还会再碰面。”
花满楼忽然问:“我与他真的很像吗?”
陆小凤毫不犹豫道:“不,你是花满楼,这个世上只有一个花满楼。”
花满楼笑了,“我注意到你跟宋统领打听是非台的事?”
陆小凤道:“唐门查了那么久都没线索,我想,也许可以换一种方法,说不定能碰碰运气。”
花满楼问:“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当然是好好睡上一觉,唉,困死我了!”陆小凤伸个懒腰,向后一倾倒在榻上。
花满楼踢了踢陆小凤的脚,“往里去一点。”
陆小凤“蹭”地一下跳起来,“我还是比较习惯睡外头。”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陆小凤下楼让小二准备饭菜,花满楼独自一人呆在房里。
忽然,花满楼听到屋顶上方一声清响,提了剑从窗口飞身而上。
“公子好耳力。”
“是你。”这声音花满楼认得。
“我眼睛看不到,耳朵却很好。”花满楼说,“朋友的轻功是我见过最好的。”
白衣人有些惊讶,“单凭声音就能认出我的身份。”
花满楼道:“当然,还有气味。”每个人的气味都不一样。
“是吗?我鼻子从小就不太好。”白衣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花满楼微笑,“你一定很有趣。”
白衣人问:“这又怎么说?”
“因为你是能让陆小凤感兴趣的人。”
“就是那个四条眉毛的家伙?”白衣人说道,“你们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
“那是当然。”陆小凤也飞了上来,“虽然我对你感兴趣,但是我们还没吃饭,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白衣人没有拒绝。
三人回到屋里,小二正好将饭菜送来,见到白衣人也在,忙添上碗筷,下楼的时候还在嘀咕怎么多了一个人。
不过这顿饭吃下来,白衣人却没有动筷子。
陆小凤道:“还未向朋友请教尊姓大名。”
白衣人卖了个关子,“我不便告知,不过两位若真当我是朋友,待时机成熟时自然会知道。陆兄可是在查是非台一事?”
陆小凤道:“不错,朋友有线索?”
白衣人点头,“在此之前,我想像你介绍一个人。”
白衣人带他们来的是一间小院,院子里杂草丛生,边上还生着叶子掉光看不出品种的树,若不是地方干净,看起来跟废弃的院子没什么两样。
小院很小,只有两间屋子,屋里亮着灯,里面人的影子映在窗户纸上,从身段上看,是一个女人的。
他们还没说话,屋里的倩影动了,不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位青衣女子款款而出,先对白衣人福了福,“公子。”又朝陆小凤二人见了礼,“夙青见过二位公子。”举止不似普通人家的姑娘,显得规矩而大方。
“林夙青林姑娘。这两位是我刚认识的朋友,陆小凤和花满楼,或许能帮上你的忙。”白衣人为他们介绍。
陆小凤问道:“不知道我们有什么能帮到林姑娘?”
林夙青道:“如果不嫌寒舍简陋,不妨进屋说。”她指的是没有亮灯的屋子,方才她出来的那间是她的闺房。
“那就叨扰了。”
林夙青进屋拿了一盏灯,又进了另一间屋子把灯点亮。
林夙青道:“三位公子请坐,寒舍简陋,没有茶水招待,还望别见怪。”
不等陆小凤开口,林夙青开门道:“听说陆公子正在调查是非台,夙青知道台中的位置,只是夙青有一个条件。”
陆小凤有些诧异,毕竟林夙青看上去是没有武功的,“姑娘请说。”
林夙青道:“公子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夙青知道台中所在,等公子把夙青带进台中,一切疑问都能得到解答。”
“你们俩真是奇怪。”他可没忘之前白衣人也是类似的说辞。
林夙青看了白衣人一眼,幽幽开口:“阴间有阴间的规定,阴阳相隔生老病死本就是顺应天道之事。”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陆小凤,也被林夙青话里的含义震惊了。
花满楼反而显得很平静,“姑娘的名字莫非也是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