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楚子航背起路明非,挥刀挑飞恺撒身上的鱼,“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这次任务结束后我打算向学院提交《结婚申请》,没意见吧?”

“师兄你这是逼婚啊。”路明非紧紧搂住楚子航的脖子,“我要是有意见你是不是就不管我了?”

“不会。只是得到你的同意,我会更有干劲儿一些。”

海水突然变得炽热起来,楚子航二度爆血,君焰的领域再一次扩张,威力暴涨。那是象征着青铜与火之王愤怒的“君王烈焰”,尽管没有终极的“烛龙”那样灭世的伟力,却也是极其高阶的火系言灵。靠近他们的鬼齿龙蝰立刻化为灰烬,鱼群后退了几米,它们围绕着楚子航徘徊,寻找着进攻的突破口。

彻骨的寒意从天而降,莹蓝色的冰十字枪携着狂流坠落,寒冷中带着切开一切的霸道。君焰的领域被强行压缩,狂流冲散了路明非和楚子航。

鬼齿龙蝰们停止了进攻,争先恐后地逃回龙腐朽的身体中。龙的瞳孔中映出冰十字枪的影子,这个半死的生物意识到灭项之灾就在眼前,它无从闪避,只能蜷缩起来,战栗着发抖。冰十字枪/刺穿了龙的脊背,尸守之王和鬼齿龙蝰们在一瞬间被冻结,巨大的冰山带着他们沉入海底。

路明非在海水中一步步下沉,缺氧和高压将他肺部的空气挤压分毫不剩,视野渐渐暗淡下去,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

轻盈的影子从半空中跃下,红白相间的巫女服在海水里展开,那人轻轻抱住路明非,冷若冰霜的脸突然露出哭泣的表情,灿金的瞳孔溢满思念与哀伤:

“哥哥,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到最后了么,看到最后了么,是不是有好多疑问想要直抒胸臆呢?莫要着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昨天在选修课上写了一首俳句,老师觉得很励志,想着现在大12月的各位应该都不轻松,拿来跟大家分享,就当共勉啦:

闇を斬る、貫いて行く、志!(斩断黑暗,贯彻始终,我等不屈之志!)

大家见笑了~(≧▽≦)/~

☆、cer 60

潺潺的流水声在耳畔回荡,路明非沐浴在温暖的河水里,呼吸着空气中淡淡的青草香。水面上薄雾袅袅,睡莲自上游漂往下游,温柔地从他的肩膀和指尖擦过,像是无根的浮萍。河水清澈见底,河底铺着一层圆润的卵石,中间是银白的细沙,赤脚踩上去十分舒适。对岸传来悠扬舒缓的乐声,听音色像是里拉琴和阿夫洛斯管的合奏,路明非从水中站起,一步一步向岸上走去。

守候在岸边的侍女们上前为他擦干身体,她们的头发像黄金那样灿烂,皮肤素白好似冰雪。侍女们将华丽的丝绸长袍披在他身上,在他腰间装饰金线流苏和瑰丽的宝石,其中两个跪在他脚下,将系有精致绑带的皮靴套在他的脚踝上。领头的侍女踮起脚尖为他戴上一顶月桂花冠,那人一身红白相间的巫女服,头发梳成日本古代的姬发式,厚厚的面纱遮住了似曾相识的面孔,只露出一双灿金眸子,像两面映着火光的铜镜,熠熠生辉。

绵密的雾渐渐散去,远处的建筑现出了原形。白垩色的神殿庄严肃穆,瞬息万变的乌云催压着塔尖,气势恢宏的大理石广场上,黑衣的武士们点燃了篝火,跳跃的火蛇窜上了耸立在广场中央的十字架。白衣神官们在下方围成一个圆,手捧蜡烛高唱着圣歌。

“他们在做什么?”路明非问。

“他们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为了颂扬我王的苏醒。”巫女如此回答。

巫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耳熟,但是路明非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被那只所谓的“祭品”吸引了注意力。

十字架上捆缚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左胸钉着一支黄金十字枪,头无力地低垂下来,四肢跟被打断了关节似的,惨兮兮地悬挂在半空,像是破败的人偶。

呼啸的风旋转着扶摇直上,吹起了“祭品”凌乱的黑发。火光照耀着那张线条坚毅的脸,剑眉星目,冷峻得如同山巅万年不变的玄武岩。

“师……兄……”一个陌生的称号从路明非口中无意识地吐出,混沌的意识之海猛然清醒。

“师兄——”路明非呼唤着那个人,向远方的熊熊烈火飞奔而去。他想起来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祭品,那是名为“楚子航”的人。他永远都不可能忘记那个身影,就算物是人非,沧海变桑田,也抹不掉那人烙在他心中的记忆。

路明非冲进了火海,他拔出黑衣武士的长剑,拼命削砍着那些阻碍在他们中间的枯枝和铁链。没有人上前拦住他,那些侍女、武士和神官一瞬间全变成了石雕蜡像,他们静静地站在原地,呆呆地注视着他的所作所为。

十字架轰然倒塌,祭品从半空落下,路明非伸出双臂,接住的瞬间他惊呆了。怀里的人冰冷僵硬得没有一丝生机,不,它从来就未曾有过温度。黄杨木的皮肤,亚麻纤维的头发,白瓷的脸上镶了两颗黑曜石眼珠,惟妙惟肖的做工让它酷似真人,却无法掩盖它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物。

“他在哪儿?”路明非的眼神透着戾气,声音冷酷得不像他自己的。

“他就在你手中。”巫女恭敬地回答。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他没有心了,失去了心,人偶就只是个玩具。”

路明非拔出人偶胸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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