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滚在床的那侧,笑吟吟的说,“你男朋友那么多,难怪要强调你只交了一个。”初原抓着他的脚,挠他的脚心,叶帆一边忍着笑意,一边说,“好啦,好啦,我举白旗,是方大姐说你男女朋友很多。”
初原说,“这个方大姐,下次见面我亲自去问问她为什么跟我过不去。我反正随时欢迎你查岗的,我问心无愧。”
初原的欲/火喷涌而出的时候,叶帆捂着肚子,说,“我要是也能怀小孩就好了。”初原滚了一圈,把叶帆重新压身下又干了一回,叶帆的湿发被初原弄的不成样子,门牙咬着唇,初原让他别咬,叶帆松了口咬着初原的手指,原来是叶子来消息,说是爸爸和后母回老家了,后母怀上了。
初原逗着叶帆的舌尖,说,“正好,生个小孩来继承香火,你是没指望了。”叶帆说,“她生男生女都不知道呢。”初原说,“你心里别替你死去的妈嫉妒了,她该生就生,就是生个肉球估计你爸也愿意养着。”
叶帆每个星期四和星期五的晚上七点到九点要去夜校念书,他星期五正要去陀河路上的学校里补课,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遇见红灯,他站定等绿灯,但是他身后有一个人迈出步子不顾来往的汽车闯红灯,其中一辆汽车开的猛,眼见要撞上,叶帆上前两步把这个冒失的人拽回来。闯红灯的这人叶帆认得,他是那天和范秋明一起喝咖啡的那个坡脚的男孩。
“我不是范秋明的朋友,我不配做他的朋友。“陈子祥摇头否认,叶帆说,“我听你这么说就知道那天那人确实是你。”
陈子祥被叶帆拖到一家面馆里,叶帆要了两份油泼面。叶帆说,“范秋明已经能起床看书了,他的病不是很严重。”
陈子祥说,“那就好,我想去看他。”叶帆把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他,说,“那你就去看他,方大姐人很好不会给你难堪的。”
陈子祥说,“不是那个女人的问题,秋明身边总是一堆烂朋友。”
叶帆吃着面,心想初原可不是烂友,只是笑着说,“既然能做的来朋友,肯定有相通的地方了。”
陈子祥想想,说,“都是一些闲人,手上有钱罢了。”他本来吃了两口面,一说到钱就把筷子松了,托着下巴,说,“我最愁的就是钱了。”
叶帆安慰他,“你以后大学毕业总会上班赚钱的。”
陈子祥把碗推开,说,“那点钱够什么用?我现在就需要钱,我不和你说话了,我去想点办法弄钱去。”
叶帆见他一个人拐着那条腿慢慢走远了,觉得这人太急功近利,但是看他脸色苍白,指尖青葱,想起范秋明床前挂了一副风景画,搞不好就是那双手画出来的,他身上有画家的那股气质。
初原嗤之以鼻,说,“那瘸子算什么艺术家!不知好歹的狗东西而已,不知好歹的人下场都惨,他是其中之一。”
叶帆把膝盖上的书本合上,说,“你没看见范秋明的那幅画吗,画的真好,我想那是他的杰作,他很落魄的样子,差点被车撞上。”
初原摇着一根手指,说,“他不算惨吧,我觉得目前最惨的人要数姓吴的。”一说姓吴的,叶帆脑子里就冒出一个中年妇人的形象,这是方大姐曾今详细说过的吴阿姨,“是吴阿姨吗?”
初原点头,说,“我就猜到方大姐会和你说她的事,她是个真正的赌鬼,赌起来不要命的那种。她有一回在范秋明家里输了八万多块,从那以后就消失了。”
叶帆幽幽的说,“八万?她还蛮有钱的,方大姐说她这人爱面子呢。”
初原笑道,“狗屁!她有什么钱,那钱是她偷许幼春的,马上许幼春就回来了,我看她要死好几回了。”
叶帆瞳仁放大了好几倍,说,“偷钱去赌?”初原说,“赌和毒这两样都够要命的,是心瘾,根本没救,她够给我们添好几天乐子的。”
吴阿姨在远方的老家打了几个喷嚏,她打完后就双掌合十,说,“老天保佑,希望不是许先生在背后骂我。”她回到了江西的老家,兜兜转转的,除了带回来几条香烟和几瓶酒,就剩她一身穷和毒,她有一个姓杨的远方弟弟,她本来在村里是有一个两进屋子的房子,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卖给那个弟弟了,她现在又舔着脸回来,人家不能把她赶出去啊,只好天天给她白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