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白,现在才一个月。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杀了我。“
“我可能真的无能为力,”他揉了揉眉骨,好像脱力了一样,“我会搬出去,你做到了。”
“不行。”男人斩钉截铁的声音立即响起,“不行,你不能搬出去。”
卓然闭著眼睛,他整个人躺在躺椅上,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分辨男人说这话的心思,这个男人他从来就没有懂过,时隔三年,更不可能懂了。
他没说话,也没看他。
容锦白没有听到一点动静,整个人马上焦躁起来,他伸手碰到了卓然露出的手臂,像触电一样又马上缩了回去。
卓然疲惫之中又露出点苦笑,真的已经厌恶到这个地步了啊。
皮肤微热的触感停留在指尖,一下刺激到大脑皮层,容锦白感觉大脑里有个部分劈里啪啦闪起了火花。
卓然想站起来,刚刚动了动,就马上被男人整个阴影罩住了。
双手全被按住,皮肤接触到的地方炙热滚烫,好像烙红的生铁箍住了手腕。卓然微微睁大了眼,张嘴:“你干唔!……”
嘴唇被狠狠地堵住了。
几乎让人麻痹的电流瞬间从脚心涌到了大脑皮层,容锦白一瞬间大脑都空白了。
嘴唇被近乎撕咬地啃咬,卓然从喉咙里发出阵阵嘶声,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他整个人被困在了躺椅上,男人将他四肢全部压实,在他嘴唇上又啃又咬。
上下唇瓣肯定都破了,血味在两张嘴里蔓延。容锦白啃了半天,又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後顶入牙关,凶猛地侵入。
卓然下巴都酸得快麻木了,津液从嘴角丝丝地滴下,一直想往後退的舌头被拖住狠狠纠缠,男人的牙齿甚至都磕上了他的,撞得两个人耳边都轰鸣了一阵。
不管卓然想不想念男人的吻,想不想回应,都没有这个余力了。男人完全是野兽,在吞食到手的猎物。
三年前容锦白再疯狂都没有现在可怕。
卓然呼吸越来越困难,氧气消失殆尽,整个人都陷入了半昏沈,容锦白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他下身不停地蹭著卓然,如果不是松手卓然肯定会反抗,他都要去扒卓然的裤子了。
但他好歹松开了卓然被蹂躏得惨无人色的嘴唇。
连人中都被啃出了一圈一圈的牙印,卓然不断地喘气大呼吸,呼痛都没时间。
容锦白还压著他,也在喘气,胸口起伏得厉害。
“我操你妈……”卓然勉强能说话後,张口就骂,“你他妈八辈子没啃人了吗嘶!”他又闭上嘴,伸出舌尖舔自己破皮流血的嘴唇。
容锦白还是愣愣的,露出扭曲又挣扎的表情,他低下头,嘴唇碰著卓然的嘴唇,一下,又碰了一下,然後沿著鼻尖,鼻梁,眉骨,一直到额头正中,嘴唇轻碰。
卓然本来睁大了眼,却突然眨了眨,因为一滴水珠突然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男人嘴唇印在他的额头上,越来越紧,他觉得头皮有点湿润,却又不确定。
紧实贴著额头的嘴唇说出的话也更加不清晰。
但卓然的皮肤还是感觉出了男人说的是什麽。
男人说:“你别走……”
☆、八
容锦白扔下他的小男孩,连续几天没回这栋别墅来。
卓然将一支试管的溶液倒到烧杯里,点燃了酒精灯。
蓝色的火焰“!”地爆出来。
卓然将实验结果完整地纪录下来。去洗化学用具。
洗完了,卓然呆呆的,绕著小房间的墙根走了一圈,然後又走了一圈,他想找找还能做什麽。
他突然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额头,然後又马上放下。
还是感觉这里在发烫,被男人用嘴唇压住的地方,很烫。
或许他是发烧了,他这样想,又给自己量了一遍体温。
26.5,偏低。
卓然倒回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真是够莫名其妙的。
容锦白当时在哭什麽。
叫谁别走。
伤心成这样。
都是为了什麽。
他推开房门,去隔壁找到管家。
管家恭谨的:“小少爷去哪里,哪是我能过问的。”
“他几天没有治疗了。”
“小少爷修行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