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直接切断了通讯。
“……”沈灼讨好地看向莫淙烁,“我觉得我那句话不算太冒犯,司院长没这么小心眼的,大概是临时有急事。”
“院长最后那个眼神有点奇怪。”莫淙烁说,“不怕,我也觉得院长没那么小心眼。”
沈灼还没来得及欣慰自家向导善解人意,他的通讯器就响了,而且被强制接通——这是只有被设定了较高权限的比如父母、师父,或者执法机关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得到了批准令后才能启动的功能。在沈灼的通讯器上有此权限的,不算执法机关的话,只有沈家二老、自家爱人,还有院长,当然,是指剑师学院的院长,他的顶头上司,这是他进入帝都剑师学院后被默认录入的指令,本意是为了当学生有危险或者制造危害时,老师能够强行介入。
不过,沈灼现在看梁岑,觉得院长比他还茫然。
“你干什么了?”梁岑问,“司寇让我来跟你谈。你们在谈什么?”
沈灼不答反问:“司院长让你跟我谈肯定没要求启用强制接通吧?”因为他现在明摆着能够自己接通讯,而且也不会拒接通讯。
“你知道司寇上一次主动对我提要求是什么时候的事吗?”梁岑不耐烦地说,“你赶紧坦白让我把事情解决了好跟司寇回话,不然小心我到蛮荒去亲自打磨你。”
威胁,又是威胁,你们这对拉锯战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培养出了不少默契啊?
在沈灼腹诽的期间,莫淙烁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梁岑沉默了片刻,迟疑:“小莫啊,以你向导的思维帮我分析一下,司寇想让我跟沈灼谈什么?”他怎么觉得该说的司寇都说过了?至于返校什么的,司寇否决后他也不觉得这俩会违背,因为根本没必要,只是个现在看来毫无危险的时空缝隙而已。真要回校,那好歹也要等到危险浮现、这俩重伤后再说,sān_jí职业者哪有怕事并缺乏好奇心的。
一遇事就往安全区躲,能干出这种事的职业者那必须是被吓破了胆子的,但帝都学校的学生,不胆大包天他们这些当老师的就谢天谢地了。这些一帆风顺被捧着哄着十几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天之骄子,每年光是为了让他们保有及格线上的警惕心就花了学校大量精力。
“我认为,”莫淙烁当真给梁岑分析,“这是司院长在找机会跟您说话。”
梁岑:“……”
沈灼:“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司院长想你了,拿我们当借口而已。”
梁岑:“这是向导的思维,还是恋爱中毒患者的思维?”
“你爱信不信。”沈灼高冷状,“反正我们是没打算真回校的,就开个玩笑而已,你要是觉得司院长是真信了我们的玩笑话而找你救场,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辩解的。你就回复司院长劝服了我们就行。”
梁岑带着惊喜与忐忑交织的扭曲表情切断了通讯,沈灼看向自家向导,向导没理他,刚联系上了秦素晚的通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