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被发现了呢?秘书小姐在脑海中想象了下三位福尔摩斯聚在一起谋划着如何“毁尸灭迹”,由衷的给顾青回了短信:[天佑女王——a]
在抵达了不可说的目的地后,秘书小姐在临下车时,收到了来自她家老板最小的弟弟奉送了她一个微笑,又纯真又温暖人心,仿佛还带着从天堂落入人间的光芒。
秘书小姐:“……”手动再见!
不到一分钟,车门被重新打开,穿着黑色三件套的麦考夫·福尔摩斯优雅的拎着他几乎不离身的黑伞坐了进来,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带着笑意打量了下他有一个月没见的小弟弟,勾起嘴角:“看来妈咪得重新叫人来为你定制新衣服了,帕特里克(k),不合身的衣服会显得不那么得体,”他的目光在顾青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脚踝上扫了一圈,“但这就是奋发向上的青春期,不是吗?”最后一句已经近乎咏叹调了。
十六七岁的男孩子身高总是抽的特快的快,好像见风一般的疯长。顾青现在正很难得的再次处于这个阶段,天知道他在去剑桥的这几个月中是怎么长那么高的,显然福尔摩斯夫人,他们三兄弟的妈咪都没有预料到,再加上现如今没有万能又贤惠的智能管家在,另外顾青忙着适应大学生活,很大程度上被惯成生活废的大少爷就相对没那么多讲究了。
像今天他身上穿的这身海军蓝西装,还是先前和网上的基友约定好了,他想起来自己去萨维尔街定制的。很明显的,在那次量体裁衣后他的个子又拔高了一小截。
在麦考夫的调笑下,顾青终于勉为其难的发出声音了:“在二十年后,麦考夫你终于怀念起青春期了吗?”他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麦考夫渐渐开始后移的发际线,就算在英国不秃才值得大惊小怪,但还不到三十岁的麦考夫似乎并不在此列,这总是让人担忧的,不是吗?
瞬间在弟弟口中长了七八岁的麦考夫正打算感谢他的关心,却觉察到一个很严峻却有趣的问题,他用手摩挲着伞柄想了想,之后眼底的笑意更浓了,“这让我想起来,我们那时候可正流行着正统意义上的笔友,而非像现在通过网络交友。和我说说,你今天去见你的网友,结果怎么样?我是不是可以和妈咪说,你正处在一段恋爱关系中呢,男孩?”
顾青眼角眉梢的忧郁浑然天成,“你可以和妈咪说我失恋了,我想妈咪一定很愿意在明年常来伦敦的,麦考夫。”
“青春期的烦恼啊。”麦考夫装模作样的叹口气,不再给他亲爱的小弟弟伤口上撒盐了,同时很顺理成章的回避掉妈咪来伦敦的事,转而说起来了他们的另一个兄弟,比顾青大五岁,去年从剑桥毕业,自创了独一无二职业“咨询侦探”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足够长的前缀。
“真不幸的他被苏格兰场扣押了。”
顾青可没从麦考夫的语气里听出任何的同情,反而用幸灾乐祸来形容会更准确。顾青回想了一下报纸上的报道,再联想到夏洛克去守株待凶手了,以他的性格和身手,等苏格兰场的警察姗姗来迟时——哦,他们总是——夏洛克会更像是凶手。
所以对夏洛克被扣这件事,他的看法是:“哦。”
看起来都像是没兄弟爱的,更过分的是,他们并不是在去苏格兰场保释夏洛克的路上,而是——
“这家餐厅主厨今日推荐的主菜是法式红酒蒸小牛膝,你不会想错过它的。”麦考夫眨了眨眼愉悦的说着,这种愉悦在餐后鲜香四溢的甜点送上来后稍微变得更明显一些。
顾青舔了舔他的小虎牙,他会记得提醒麦考夫关于牙医预约的事的。
那么,他们的另一个兄弟,世界上唯一的“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处境又是怎么样的呢?
苏格兰场
“当然,这四宗案件当然是两个凶手做下的!天呐,你们怎么就那么理所当然的认为它们是一个人做的?”
安德森刚想说被害人都是被勒死的,而且案发现场都发现了一朵玫瑰,就听那个更像是凶手的卷毛恍然大悟的说:“除了被害人都不能再呼吸这一点吗?那可真是好极了。”
安德森:“f!”
“安德森!”在局面变得更不可控前,雷斯垂德探长果断的把安德森撵去干活了,然后转头看着刚来苏格兰场就闹得人仰马翻的年轻男人。修身的白衬衫黑西装外加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衬得他很高挑,再有一张英俊的脸,说实话他刚被带来苏格兰场时,还有年轻的女警频频侧目来着,但他那张嘴太能招人恨了,以至于侧目都变成怒视了。
雷斯垂德好声好气的问:“你是凭什么断定还有一个杀人凶手?那四宗案件的作案手法以及被害人特征都很相似。”雷斯垂德还能这么温和,一来是性格使然,二来面前的年轻男人确实抓了一个杀人凶手现行——检测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
“报纸上的寻物启事,他们在通过报纸进行通讯交流。哦,一个人以为他们是在比赛,另外一个人显然是在找替罪羊。更蠢的被抓住了,只要去跟他说他蠢的被利用了,我保证他绝对哭着把另一个供出来。”夏洛克百无聊赖的说,“现在的杀人凶手都是赶着过更无聊的圣诞节,所以脑袋都变得更空荡荡了吗?无聊!”
雷斯垂德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叫下属去审犯人,多诺万就急匆匆进来说:“头儿,刚接到报案明斯克钻石交易所被抢了,丢失了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