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这个电话不接也行。”
我操碎了心,“那怎么行,今晚打电话的一直是一个人吧?你还是接了吧,万一有什么事情呢。”
某人没有再说话,在浴室前来回踱步了一会儿,还是去接了电话。
隐隐约约能听到她几乎冷淡到结冰的声音,“又怎么了,在家,不行,不准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现在在哪里?”
总经理挂了电话,又来敲浴室的门,“有点事,出去一下,你先休息吧。”
我一听心中大喜,这简直是天助我也啊!忙点头应道,“快点去快点去,路上小心!”
过了一会儿,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
我忽的一下从已经凉了的洗澡水中站起身来,放掉洗澡水,拿起手机,蹲在地上把陈列着的卫生巾收拾好,准备开门趁机溜进卧室。
想了一想,总觉得这样做还是不太妥当,于是又重新找出两片卫生巾,把夜用加长版的贴在了胸前,然后日用版的挡在了下边。
打开浴室的门,自信的,以芭蕾舞的姿势跳跃出来,并做了一个360°的旋转,还带着水珠的头发随着我的旋转四散飞出,形成完美的弧线。
我一边转圈一边自言自语,“简直要爱上此刻充满仙气的自己了。”
突然。
身后传了一声情绪复杂的声音,“看得出。”
我舞者的姿态一顿,僵着老脸一格一格的回头看过去。只见,我的上司大人,正坐在沙发上,复杂的看着我。
她的怀里,还抱着一脸呆滞丑萌丑萌的黑卡。
我尖叫:“你不是走了吗?!!!!”
总经理深深吸了口气,默默地挡住黑卡的小眼睛,目光从上往低落下,干巴巴的说,“刚刚看黑卡自己在外面怪可怜的,就开门把它放了进来……然后想喂它喝点水再走,然后就……”
她说到这儿,重新看着我。
目光中除了复杂之外,还刻意保持了一丝坦荡。
我被这丝坦荡击打的向后退了一步,声音都在颤抖,“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总经理闻言神情微动,沙哑着嗓音低声道,“该看的都看到了,要灭口吗?”
“我杀了你!!!”
我扑了上去,黑卡感觉到了杀气,在我扑上去的瞬间从总经理的怀中挣扎的蹿了出去,只留下目光中再也无法沉稳淡定的总经理。
我压到了总经理的身上,作势掐出她的脖子,逼她说我想听的话,“说,你刚刚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总经理向后面仰下去,稳稳的托住了我的腰,顺势下滑,“你是说这个吗?”
我被她微凉的手指的抚摸弄得腰背一麻,立刻拍开她的手,恶狠狠的说,“你再也这样我可就真灭口了!”
某人不动如山,镇静的问,“哪样?”
“刚刚那样!”
“刚刚哪样?”
“就是刚刚摸我的那样?”
“嗯?只这样吗?”总经理疑惑的把手轻轻搭在我的背上。
“不是。”我松开她,坐起来,然后把她的手移到我的屁股上,“是这样。”
某人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又顺势摸了下去,“嗯,是这样啊?”
我点头,“嗯,就是这……”静默了一下,大怒,“你给我滚蛋!!!”
***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地把自己裹住。
天花板上粘着两片摇摇曳曳的卫生巾,我要每天睁眼时都能看见,以提醒自己勿忘今日之耻。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演了电影之后出了名,很多人来找我拍广告,然后我去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卫生巾广告,我吓得拔腿就跑,却被总经理抓回来,往我身上贴卫生巾,边贴还边对着镜头说:她就是卫生巾侠!她就是卫生巾侠!她就是卫生巾……
我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
穿着睡衣对着天花板上的两片神圣的纸张拜了三拜,然后才起床洗漱换衣服。
家里静谧无声,黑卡还缩在角落里,见我下楼,哼哼唧唧的跑过来蹭我,还带我去看了看它在客厅中留下的黄色液体。
我笑了,然后揍了它一顿。
总经理的拖鞋还摆在玄关处,昨晚她离开时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果然不是什么正经总经理,都学会夜不归宿了。
心里微苦,我去泡了一杯蜂蜜水。
边喝着蜂蜜水边刷微博,微博大v们都在转发同一件事——知名女艺人深夜入医院抢救,疑似酒精中毒。点开链接,上面另外有一行大字:w旗下知名女艺人安然昨夜送医,总经理温言孤身赶到送关怀。
下面还附带了几张图,拍有安然躺在担架上的图片,还有总经理的车子以及急匆匆的背影。
我不开心了。
***
“包子,你什么时候回去。”锅盖头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珊瑚绒睡衣,盘着腿坐在床上不耐烦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