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属私人物品,未经她人允许我不能随意去翻。这是道德底线。”路西绽目视前方,睫毛微颤。美艳而孤傲。
乔倚夏很想冲她翻一个大大的白眼,想说你已经是局里频来的专家了,翻东西是工作需要,不涉及道德问题。但是坐在这里实在是冻得紧,这刺骨的冷空气让乔倚夏一句话也不愿再多说。
卢桂萍已经进去三分钟了,只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却迟迟不见她出来,乔倚夏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却见路西绽正在脱自己的外套,那长风衣是narciuez秋冬新款,乔倚夏之前在时尚杂志上见过,当时倒是没觉得有多好看,不过穿到路西绽的身上,却比穿到那些模特身上更能显现出这件衣服的精致。
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在这样冷的屋子里脱下衣服来,那带着一丝温热的长风衣已经被放到了自己的怀里,她有些不解地望着路西绽,路西绽没有看她,只是将自己的发丝重新捋到耳后,略带温和地说了句:“我热。”
“热?”乔倚夏觉得冷得都要被冻成冰雕了,她竟然说热。
“人在跑步的时候会惯性的有一种愉悦感,从而分泌脑内啡,而吃辣的时候感官受到刺激,产生内啡肽。而我在思考案子的时候,会产生跟跑步和吃辣相同的感觉,容易兴奋。”路西绽眉眼微微上挑,在乔倚夏的角度看来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俏皮和可爱。
“那我帮你拿着,等你冷了再穿。”
“你先穿着。”
乔倚夏微微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路西绽这种重度强迫症加洁癖加腹黑患者,竟然会允许别人穿她的衣服?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可没说过不用洗。”
☆、第9章 三人同行
路西绽里面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将她完美的身形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的身上有一种签单而沁人心脾的香气,不似香水那般浓烈,不若花香那般艳丽,那是一种专属于路西绽的孤冷的仙香。乔倚夏将她的长风衣披于自己身上,手指触摸着衣角,柔软的材质划过她的指尖,带去了丝丝温暖。
卢桂萍出来了,脸上笼罩了一层阴郁。乔倚夏接过卢桂萍手中的戒指,细细察看了一番,却并无发现异常。她想将戒指交给路西绽,而路西绽却开口问道:“卢女士,您同您先生结婚有二十年了吧。”
“今年,刚好是第二十年。”
乔倚夏手中托着戒指,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皱着眉头谨慎问道:“卢女士,你们结婚这么多年,膝下无子?”
卢桂萍再也笑不出来了,脸色变得惨白,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毫不掺假的痛苦:“有过。”
有过和有是两个意思,有过的意思,是指现如今已经不在了。许是怕乔倚夏和路西绽二人追问下去,卢桂萍使劲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恳求:“我真的不想再提起有关于娃的任何事,我拜托你们不要问了,拜托你们。”
她既不愿提及这段往事,那么硬逼她开口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就算她说了,也或许只是为了搪塞她们而编造的谎言。但可以确定的是,孩子是她的心结,是心口上一道抹不去的疤痕。
乔倚夏和路西绽皆顿时没了声音,倒是卢桂萍,自从方才乔倚夏提及到了孩子的事情,原本淡然自若的她瞬间变得焦躁起来,看起来坐立难安,乔倚夏并不打算打断她,因为此刻她的一举一动正是她心理波动的最佳反映。一直到卢桂萍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哽咽着说道:“两位警官,你们带我走吧,我认罪,我全都认了。”
乔倚夏微微皱眉,如果说在看监控录像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这个女人,那么现在她完全消除了对这个女人是主犯的疑虑。
路西绽起身,那陈旧的沙发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眼睛平视前方,像一个圣洁的女神,微微启齿道:“乔,我们走。”
“为什么!”女人几乎是失控般地大叫了一声,“为什么不抓我呀!我已经全部都认了!”
乔倚夏小心地将戒指放到女人的手心里,而后准备同路西绽一起离开。路西绽个子很高,比一米七二的她还要高出两三公分,精致的容貌与颀长的身形结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傲视尘寰的女神雅典娜。路西绽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语气很淡地说道:“主犯已经落网。当然,如你所愿,身为从犯的你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什么主犯从犯的,我听不懂!”女人脸上滑落一滴泪,从她慌乱的眼神里已经暴露了太多欲盖弥彰的情绪,“我恨那些人,那些人,全部都只配做我的刀下鬼!”
路西绽微微蹙眉,看起来似乎是不愿再同她过多交谈,她向前迈了一小步,只觉被紧紧抱住了腿,毫无疑问,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伤心欲绝的卢桂萍,只见她眼泪汹涌成河,近乎绝望地说着:“不要冤枉他,都是我,跟他没有关系啊!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他一定是为了我才会认罪的,你们不要冤枉他,我求求你们了!”
卢桂萍哭的肝肠寸断,路西绽这样被她紧紧抱着腿,感觉到她的眼泪几乎要蹭到了她的长裤上,乔倚夏看了看有着严重洁癖的路西绽,果然,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但即便如此,路西绽仍然站在原地就那样被她抱着,而不是选择抽开脚离开,因为若是那样的话,很容易会踢到她。
乔倚夏只得俯下身子用力气将她拉开同时保证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