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道长立刻拿出纸笔记下来,自己在心里慢慢揣摩着。旁边开机甲的客户则是生不如死地把脸贴在键盘上——不能对失恋的人好点吗?为什么被秀了一路恩爱还不够,还得从智商上碾压他?学渣就活该没活路嘛!

他不看键盘也能操控机甲奔驰如飞,目光外倾避开身边那对目害,却不小心瞟到了言松那架金色机甲。他忽然感觉到这部机甲看着顺眼了好多——起码它的主人从没在他面前这么花式秀过!

越往前舱走,通道就越狭窄,到了居住区就只能让人类通行,机甲和高大的机器人都无法进入。方励还可以不在乎缴获来的机甲,就像飞船那样把它们当消耗品用,言松却不得不先收起金狮,抄着等离子手炮孤身上阵。

从居住区的房间里猛地击出一片电光,方励那架机甲身体在激光中停滞,身体微微佝偻,一手护胸,另一只手伸到地上,巨大的金属手掌挡在言松身前,替他挡下了一波攻击。

客户一拍键盘,头后仰到椅背上,深深吸了口气:“邵哥,接下来咱们得多换几台机甲了,我的近战是有点废,换机时你多拉我几回。”

“不用。”邵道长看着地上密密麻麻拿着各式奇异武器的人,淡定地笑了笑:“我出身于连枪也没有的世界,最擅长的就是近战。”

“那也不行,你不知道那些枪有多霸道……”客户激动地劝他,说着说着话嘴里却被塞进了一粒不知什么东西,苦中回甘,有点清凉的香气,倒是挺好吃的。吃完之后才他想起来问:“这是什么,是药吗?还是提神的糖?你给我这个也没用,我也变不成超人啊!”

邵道长自己也吃了一粒,看着地上躲在机械手后不停攻击的言松,摇头叹道:“没法给他先吃解药了,幸亏这个药必须有个引子才能发。”

在客户茫然的眼神中,邵宗严从法宝囊里掏出一包药米分,打开舱门洒了出去。这座人造天体里没有风,但有空气的地方就能制造气压和气流,他自己聚集气压,用大量空气包裹住药米分形成气旋,然后抬手推向前方。

所过之处,无论人或武器都沾上了这样无色无臭的米分末。那些后背抵在一起、手臂相互挨擦的敌人最先倒了下去,他们倒下时伸出的手碰到同伴,那些人就像被恐怖的疾病传染了一般依次倒下,身体软若无骨,发出低低的哀吟声,裤子上很快染出一片深色。

离得远些的人在恐惧中逃亡,可只要在逃跑中挨擦到同伴,就会像后面的人那样软倒下去,陷入昏迷shī_jìn的可耳境地中。

言松大步朝他们走来,伸手去碰方励的肩膀,却被邵道长一伞捅了出去。他惊愕地问道:“你干什么?你干了什么?”

一枚清苦回甘的药丸掉到他手里,方励连忙配合地说:“吃药吃药,没看见那些星盗什么样儿吗?那是邵哥撒的药米分弄的,你先把解药吃了。”

什么药米分这么厉害?药米分早都淘汰了,至少也要打针剂才有这效果吧?

邵道长淡然一笑,一派不染尘俗的筑基高人风姿:“不过是一些不伤人的小药罢了。因为当时你在下头,怕先给你吃解药会引起他们的警惕,索性就没用那些药性强的,只洒了这种需要身体接触才能引发功用的’温柔乡‘。”

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句话他知道!好拉风的药!“所以这药就是说再厉害的英雄吃了也得躺?”

看着客户这么纯洁的眼神,邵道长都有点不好意思打破他的想象了。可是为了本门名誉,他还是毅然摇了摇头,走进被逃跑星盗推开的舰桥大门,含笑看着那些中了药还不自知,正端着武器瞄准他们的星盗。

一片激光亮起,仿佛要洗清天地;一把黑伞支起,挡住了漫天清光。邵道长独自从伞下走出,灵力铺展到那群星盗脚下,抵住飞船的重力系统,强行将他们的身体拉到一起。

身体相碰触的同时,那些人也像外面的星盗一样浑身瘫软了下去,很快哀呼着打湿了衣服。

一派诡异而淫靡的场景中,邵道长踱着小方步,诗人似地念道:“坐观掌上纤腰舞,不及高卧温柔乡。”

他脸上一派温柔向往之意,追忆着祖上荣光:“这是我派三代祖师为贵妃高氏特制的药。服了这药后,只要被男子碰到,就会柔若无骨,温软丰盈,化作销魂蚀骨的温柔乡。高贵妃宠冠后宫,连生四位皇子一位公主,都有我派祖师之功。”

妈哒,还说没有黑科技!方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随即又有一个无法抑制的阴暗念头涌上心间,咬着唇问邵宗严:“邵哥,你看咱也算是共患过难了,你能不能稍微给我点儿这个药?一点就行,我保证不乱用……”

他不是那种被人抽脸之后就乖乖地自己滚蛋的人,总得要让他们也过不好,心里才能舒服点儿。

邵道长根本不管他做什么用,趾徒庖┤了过去,只多嘱咐了几句:“先吃解药再用,别闹得自己也跟着中了毒。”

方励恍惚地笑了笑,把药收进了机甲空间钮里。

他们捆起了房里所有星盗,走到通讯台前联系地面,准备驾着这艘船回去。可是警报器忽然响起,监控上显示出舱体多处受到攻击,联邦舰队的人已经攻破了几座舱门,闯进了舱体里。

方励连忙打开排风装置,把沾了药的空气直接排入太空,换了储备氧气出来,忐忑地问邵宗严:“他们进来不会中毒吧?”

邵道长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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