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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一声尖利的怒斥震颤耳膜:“混账!”
然后“唔”的一声,一切嘎然而止。
花颂停住脚步,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飞上飞下,表情或是销/魂,或是丧气,或是震怒的几只漂亮小鸟,只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绘声绘色,声如其境的表演直接将他震慑在原地,无法想象他居然从几只鸟口中听到这些……显得这么猥琐的东西,他喉中有些干涩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同时,问完这句话,他心中便有所预料的想,紫阳和明月二人……出事了。
领头的那只鸟一下子就收去了怒容,仿佛刚才连鸟毛都要炸起来是错觉一样,它得意洋洋的晃动着鸟头,说:“哼,不服管教的东西!”
花颂才明白开头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寻白刚从对面赶来,他的目光从几只鸟身上滑过,马上落在花颂身上,“少爷,秦管事通知您去议事大厅。”
花颂点头,眉心微微蹙起。
等花颂到的时候,议事大厅早就黑压压的一片,坐满了人,他最后一个才到,显得有些瞩目,顿时无数的视线凝聚在他的身上。
本来一直叽叽喳喳跟在花颂身边的几只彩虹鸟见了主人,呼啦啦的扇动翅膀,落在秦管事肩膀上,头蹭着头,看着乖巧极了。
花颂略有些伤眼的移开眼睛,感觉再也不能正视这几只鸟了。
他一步步走近,视线就先落在堂下跪在地上的紫阳和明月身上。
秦管事坐在台阶之上的白玉椅上俯视众人,旁边还有两个身穿劲衣的修士护卫左右,他目光沉沉的从下跪的二人身上扫过,见了花颂从门口进来,一双细长的眼睛马上看过来。
花颂只觉得通体一凉,强烈的威压笼罩在他的身上,在秦管事面前他什么心思都不敢藏,他僵硬着上前见礼,“见过管事,请恕花颂来迟。”
秦管事盯了他一会儿,挑了挑眉梢,胖乎乎的手一招,本来阴郁的表情明朗了一些,“可是突破了?”
底下的人在秦管事面前大气也不敢出,只敢偷偷抬头打量,花颂绷着脸皮走近,垂着头道:“是。”
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手骨,秦管事这才高兴的抚了抚须,高声道了一声好,说罢,手往旁边一指,他缓声道:“就坐这罢。”
花颂直愣愣的在右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大厅里面安静下来。
秦管事望着下面屏声静气的一群人,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等时间缓缓的流过,下面有人白了脸色,焦躁爬上脸上,明月与紫阳二人几乎是软倒在地上,冷汗横流了才开口道:
“你们可知我为何规定你等不可放纵欲/望?”
所有人的精力顿时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说罢,他也不要别人回答,手指轻轻的敲着椅面,缓缓道:“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乃是其最纯净的根基。人一出生,从天地间带来,被天地赋予的东西……干净而毫无杂质的躯体,骨骼,经脉,人体最重要的精血,精元,灵魂……”
“而作为一个炉鼎,你们应该付的责任是什么?你们应该细心梳理,保养好你们的身体。让它从里至外都干干净净,能容纳更多的灵气,让储存在身体里面的灵气更加的纯粹……这便是你们作为炉鼎应该铭刻于心的。”
“想要华服美食,想要生命愈发的悠久,想要更多的灵石,想要得到更多美好的东西,你们就要全部都听从我的话。”
“在筑基之前流失精/元能毁了人的基底,能使体内阴阳失于平衡,能让你们的功法更加难以上进,如此……”
“克制不了自己的贪欲之心,做出如此行为的人,简直不配被称之为炉鼎!”
最后的一句话简直震耳欲聋,就像有魔力一样钻入众人的耳朵,每一句话听起来都使人那么信服。下方的众多炉鼎抬起脸,紫阳与明月脸色立即惨白。
从小就被灌输炉鼎的思想,被否定了他们不配为炉鼎,这是一种屈辱。
花颂眼睫垂下,遮住眼睛,冰冷的脸上除了一片冰凉看不出情绪,就像是雪堆砌而成的人。
秦管事眼神溜了一圈,十分满意自己几句话造成的效果,他一甩衣袖,语气转沉,“明月与紫阳犯了此等大忌,罪不可恕,因此,便罚此二人在所有人面前受刑,以儆效尤,还望尔等克制自己。”
“你二人可有意见。”眼神如刀的射去。
明月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没有意见。”
紫阳哆哆嗦嗦,好一会才颤抖着道:“没,没有。”
语毕,两旁的黑衣人倏地动了,他们上前一跨步,伸手就嵌住明月紫阳二人的下巴,快速的打开一个黑乎乎的瓶子,一道快如闪电的物体闪过,吞没在二人的嘴里。
明月二人下意识的反抗,激烈的挣扎起来,却不能撼动黑衣人一根毫毛,待两人吞了东西,黑衣人后退一步,施出法术将人禁锢。
“啊!”两声凄惨的尖叫声划破耳膜,花颂掩在宽袖中的手指紧握,他的目光朝下面看去,却毫无防备的和一个视线对上,他一怔,幻丝却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缩回视线。
明月与紫阳二人被术法禁锢,动弹不得,灵魂被抽打的痛苦让他们脸色扭曲,那种到了极限的痛苦让二人张开嘴巴,嘴里发出嚯嚯之声,其惨状让人看之变色。
下面的人一个个面色如同惊弓之鸟,看来是震慑到了,秦管事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