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则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没什么力气说话。
拓勇刚心情不好,又瞥了旁边许三多和成才一眼,看他俩都换好了作训服了,有点儿不爽的准备找茬。
成才可不是会碍着军衔就站着给他骂的人,况且刚才那个助教齐桓才说了这里没有军衔,所有学员都是一样的。于是笑着先一步开口:“如果他们想侮辱我们,不要给他们机会。过了受训期,二十七号你是上尉,还不是想怎么报复怎么报复。”
这种话,拓勇刚听着,觉得心里爽快,“哈哈”一笑,反而对成才友好了几分:“有道理!四十一觉悟挺高啊!”
成才弯着眼睛,也笑出声:“到时候你和三十九可得替我们俩报仇,毕竟我俩只是士官。全靠你们了!”这句话更是让拓勇刚听着顺耳。不着痕迹的捧,态度自然的拉拢关系,既能做到不卑不亢,又能让人心里舒服。这种话,混过职场的成才张口就能来。
许三多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报仇不好。刚准备开口说道两句,成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冲着拓勇刚和吴哲说道:“那我们先出去了,你们休息会儿吧!”说完就一把拉着许三多拐弯儿出门了。这要不拦着,许三多一句话就能再给拓勇刚点着了。
拉着许三多,成才走到楼梯口。他也不会解释给许三多什么事,因为这个人不懂,学不会,也不需要学会。这会儿找个事儿给这傻小子转移一下注意力,他保准就不记得问了。
于是成才就准备带着许三多随便转转,却给宿舍楼前两个站岗的士兵拦住了。这个时间不允许出宿舍楼?成才迎着阳光的脸上,笑容有些淡,囚犯一样的感觉,这就是老a想给他们的下马威吗?
许三多看不能出去,就拉了成才一把小声道:“我们,我们回去吧。”
成才回头,看他估计忘了问刚才的事,也就顺势点点头,两人重新回到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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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利的哨音划破寂静的夜空,现在正是大部分人还在酣睡的两点半随之而来的是“屠夫”震耳欲聋的“紧急集合!”
所有人急急忙忙的赶下楼,在宿舍楼前的空地上列队站好。
等了五分钟,十分钟,依旧没有人来......等到十五分钟的时候,队伍里开始有动静,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诶,你说刚才那集合哨是吹给咱们的吗?”第一个开口的是拓勇刚,成才意料之中。
“肯定是那个屠夫吹的!” “杀猪也没有起这么早的!”有几个人都跟着出声抱怨。
“a大队的人脑白质都摘除了,不用睡觉。”吴哲也有点不爽,被拓勇刚引着引着,也说起话来。
“大硕士,你这玩笑开的有点深啊,整点儿通俗的。”
“领会精神。”
可能是觉得教官没来,都有点儿放松的在队伍里嘀嘀咕咕的讲起小话。
成才没出声,也不管别人。
这时,袁朗领着几个助教无声无息地从宿舍楼背后绕过来。看到教官,队伍里立马安静了下来。
“接着聊,聊吧!”袁朗背着手,走到队伍前踱步,神色看不出喜怒。
“不聊了?”舔舔嘴角,袁朗甚至勾起唇,在队伍中穿梭,一边讲规矩,一边一个个打量。“讲一下规矩啊,做好事儿,没分加。做错事儿,扣分。一百个积分儿啊,扣完,打行李走人。”语气悠闲,态度随意。
在队伍里晃荡着,偶尔捏了捏这一个的脸:“够份量的,你会减下来的。”拍拍另一个肩“站都站不稳?”,经过拓勇刚背后的时候,还特意给了一肘子,把拓勇刚顶了个趔趄:“话真多你!”
转到许三多面前,脸上带起狡猾的笑容,吊儿郎当的喊了一句:“齐桓啊,这个就不用扣了,他不会讲话的。”
“报告,已经划上了。”
“那就没办法了,没问题吧?四十二?”
“没问题。”
齐桓从另一边走过来找茬:“回答问题用是和不是!”
“是。”
“蚊子是你们家亲戚吗?!”说着还给了许三多胸口一拳。
“是!”
袁朗在许三多身边站了一会儿,脸上带了几分无奈和无辜,低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突然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看到许三多没有回答,叹了口气:“我是有苦衷的,士兵。你可千万别认为我是故意这么么对你们。我就怕你这样的士兵对我产生误会,真的。”
成才在不远处就能隐隐感觉到袁朗的不怀好意,虽然不知道他这么诓许三多是为什么,但是许三多这个性格肯定得给他整到。
果然,许三多神情放松下来了,悄声说:“放心,我不会误会你,你挺好的。”因为袁朗是来医院看过成才的人,是给他们特殊照顾去告别的人,是请他们吃饭喝酒的人,所以许三多完全觉得袁朗挺好。
袁朗扬起唇角,笑了,许三多看着也跟着笑。
“扣五分!”转眼间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是!”
许三多懵懵地看着袁朗,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袁朗走到队伍前面,慢悠悠的给出理由:“在队列中企图和教官套近乎,扣分。”
许三多的神色立刻黯了下来。
成才不会出头帮他,只是静默的注视着面前的袁朗,面无表情地轻轻扯了扯唇角,带着一丝讽,唇边的酒窝做隐若现。正巧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