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嗣,你夫人在勾搭我夫人,知道吗?”
“看你以后怎么赔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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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无月,雪湿襦裙摆。王元姬踩着地上的残雪来到前院回廊下时,看见了一个俊俏的绿衣铠甲身影。星彩暮然回首,脸上清艳霜冷,有美玉之姿。
与一袭蓝锦袍,肌肤胜雪的王元姬相映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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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彩眼角红妆,轻点绛唇,英气更胜平日。
王元姬发现刘禅说得没错:仗剑持盾,铁甲披挂的星彩,比从前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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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姬夫人。……我明日就要开拔了。特来告辞。”
星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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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彩将军。……为何是我?“王元姬慢慢走近她,“如果要告别,你岂不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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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大人不肯见我。”
披坚执锐的星彩脸上表情少了,一味是锋利英朗,全看不出这句话背后该有的哀伤之情。
“我今日久站府门,不得门而入。刘禅大人让我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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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姬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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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行前,我想见到你一眼。”
星彩走到王元姬跟前,廊上青灯映妆容,解语花对娉婷人。两双本该柔情似水的眼睛互相对望:
“有几句话……临别才会说——就算是我任性,可我相信你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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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姬当然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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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刘禅大人过去理解太少。虽然相伴多年,并不懂他的心……“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我想要的,只是守护这位大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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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彩闭上眼睛,稍微平息心头突然涌上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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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需要我证明我的忠心,无论花多少年,我都证明给你们看——“
“如果在未来某天你们相信了我,请让我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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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姬暗暗一惊。她感到心里莫名的一疼,轻轻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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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这位大人……“
”这位大人从今以后只有他自己了。在这乱世,没有几个人会体会他的痛苦——“
星彩握紧腰间宝刀,柳眉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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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将他托付给这世上,唯一可能理解他,包容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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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是我吧?“
王元姬扑哧苦笑起来。星彩一怔,正要解释,对上王元姬盈盈的微笑,回过神时对自己过分认真的姿态有点窘迫,脸上浮现可爱的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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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彩说的是哪一位,她们俩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