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热热,乍暖还寒。
司马昭甚至幻听到刘禅哂笑一声,说水井而已何必那么执念呢?你我今日同行本来就是大错特错——
他心中焦急,却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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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刘禅又笑了。永远看不懂的笑,表达了各种各样微妙的情感。
他微微皱眉,笑得有那么一丝幽幽落落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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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我真的很想去看一眼那个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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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抬头,轻轻晃一下身体,司马昭搭在他肩头的手便无声无息被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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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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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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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你我便装出行,不必太煞有其事。”
“不如把我的侍卫都撤了,全部由您的那些守卫来看护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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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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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嗣。我没有别的意思。“
司马昭徒劳解释。但伏地的青衣侍卫之一已经得到了指令,识趣地领命退下。
随着他身影的撤去,刘禅的人也会散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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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啊,昭公。“
刘禅将手从衣袖中拿出来,他对司马昭伸出手,
“如果连这些小事也随时记挂在心上,就简直没完没了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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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太好了。但愿他真的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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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道理。“
司马昭牵上刘禅的手。
这只手小而微凉,刚好够他一握,被他发热的掌心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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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有那么多不如意,或者不得已。时间一久,还会变成对不起。
也许从来没有恰到好处可言,甚至这就是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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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至少我曾经温暖过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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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语千言,朝夕举动,什么都会是假。什么都可以是假。
但你岂能不知,这一点体温来自心头血,却万万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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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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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出小巷,看到那闹事的小巷人散去不少,还有三五个人在那搡弄一个疯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