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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迟了,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司马昭突然觉得自己浑身没了力气,悲从心来冲破眼眶,司马昭难过地大哭起来。他心里的悲伤满溢成江河,而刘禅就是江河上顺水飘落的一馊装满白色桃花的纸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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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艘纸船翻覆的瞬间,在那满船飞花飘零开的瞬间,
他突然看清了刘禅心里所有的痛苦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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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支离破碎的倒影,他依然看见了一个美得让人不想醒来的梦。
他多想追问刘禅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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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上邪!
就算刘禅变成了恶鬼。就算他永远不肯对人敞开心扉。就算他永远只剩虚情假意……
那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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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更残酷一点,
即使明知会让他继续背负那样深沉的痛苦,
明知会让他每一天都活在裸足踏刀锋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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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他在我身边。
只要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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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哀哀地低号,他上前,将刘禅冰冷的身体从泥水中捞出来,紧紧抱进怀里。他将下巴抵在刘禅的额头上,满脸通红,哭出的眼泪无声地滴在刘禅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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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嗣啊……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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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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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昭居然觉得怀中传来幽灵般的声音。
“刘公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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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如你所愿吧。
刘禅的声音如同破碎的幻觉,传入司马昭脑海中。他怀中的刘禅依然昏迷脱力,他忙去抚摸刘禅的脖子,发现深处隐隐藏着一点微弱的脉动。司马昭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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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起刘禅,顾不得刘禅断断续续的言语,立刻去找医郎拯救这位半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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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的手无力地从他的腹部垂落。
他身披着的这件姜维的战袍,在腹部结处,藏着一枚小小的宝石带扣。
多得这一枚小小的首饰,挡住了钟会最致命的一刀。
这,未准也是天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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