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颉尚未历经人事,此刻的状况对他来说太过刺激,强烈的感觉让他全身抖颤、心跳剧烈,几乎承受不住。在苏琅琛温暖灵巧的唇舌的包裹下,慕君颉眼前空蒙一片,整个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
最终灭顶般的感觉海浪般袭来,慕君颉的身体微弓成一道美丽的弧形,忍不住射在苏琅琛嘴里,整个人以一种曼妙的姿态抖颤战栗着。
慕君颉的上衣也早被解开,全身赤果的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急促的喘息,连脚趾都泛着美丽的嫣红色。
待回过神,苏琅琛看清楚眼前的现状,忙穿好衣服,找一张新被子将慕君颉裹好,直接从暗门抱到浴池,泡进热水里。
慕君颉先前弄了一身汗,又一直什么都没穿,尽管屋里烧了地龙也无可避免的受了凉,一进浴池就打了个喷嚏。小孩全身上下都有被揉捏吮咬出的痕迹,大腿内侧也被磨出一片通红,苏琅琛帮小孩冲洗干净,又动作轻柔的在腿根处的皮肤涂了药,然后匆匆抱回床上。
慕君颉本来就体虚,加上昨晚又一共泄|身两次,纵裕的结果就是透支了他所有的体力。床铺已经换了新的上来,慕君颉照例像蚕宝宝一样缩在被窝里自己穿衣服,却连系带子的力气都没有,把衣服随便套上就蒙在被子里不想动了。苏琅琛看被子里半天没有动静,吓得忙把被子剥开,把小孩捞出来放到枕头上平躺好。
慕君颉就像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似乎又睡过去了。
小孩身体底子很差,还会习惯性发烧,苏琅琛摸了摸慕君颉额头,感觉体温还算正常,略略放了心,然后把慕君颉搂在怀里低哄道:“慕慕,都过了吃早饭的时辰了,吃点东西好不好?”
慕君颉充耳不闻,细微的呼吸声响起,竟然疲倦到沾枕头就立即睡着了,脸上还残留着浅浅红晕,睡着的模样尤其乖巧。
一整个上午,苏琅琛守着慕君颉哪也没去,每隔一会儿就去试试他的体温,生怕他起烧。慕君颉睡的很不安稳,动来动去的,被子弄开了好几回,在梦中眉头微蹙,长睫毛在眼睑投下一圈浅淡的阴影。
待到晌午,苏琅琛听到外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转头看到得力手下苏成站在门口,俨然有事要报。苏琅琛帮慕君颉掖好被子,起身走向外间。
“庄主,汴京那边果然有异动,虢国公和安国公都有派人来探口风,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应付过去了。”
“恩。”
见苏琅琛点头应允,苏成继续道:“还有萧堂主和徐堂主他们都到了,来了已快半个时辰,庄主您要不要……”
噗通——
里屋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响,苏成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苏琅琛已经变了脸色,瞬间就飞奔回屋。
慕君颉睡的不安稳,翻来覆去的不知怎么掉下了床。小孩猛然被摔醒,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睁开眼见到飞奔来的苏琅琛,迷迷糊糊喊了声:“琅琛……”
幸亏慕君颉是连着被子一起摔下来的,加上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除了额头被磕的有点红之外,没受什么伤。苏琅琛却一脸紧张,把慕君颉抱起来,全身上下都细细检查了一遍,还是不放心:“慕慕,额头疼不疼,还有没有哪里摔到?”
“没有,”慕君颉眯着眼,一副根本没睡饱的样子,声音也有些含糊,“我还想睡一会,琅琛,你去忙你的吧。”
苏琅琛哪里放心让他一个人待着,伸手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穿上外袍,然后用厚实的貂绒披风一裹,把人包的严严实实的,一起带去议事厅。
慕君颉个子还没长成,身形又瘦,苏琅琛轻轻巧巧就把他抱起来了,但却觉得这轻轻的一点儿对他来说重逾千斤。屋外寒风飕飕,还有零星细雨,苏琅琛运内力将自己体温升高,又将慕君颉披风后的帽子拉上,把小孩的半边脸也盖的严严实实。慕君颉丝毫感觉不到冷,靠着温暖又舒适的人肉大火炉再度睡过去。
进了议事厅,待仆从把窗户都关好,铜炉也燃上,屋里的温度开始升高,苏琅琛才稍稍打开披风,露出慕君颉睡的红扑扑的小脸。
窗外寒冬陡峭,屋内却温暖如春。温床中的梦拥有了足够的耐心,不知不觉地绵长而安详。
背叛
“徐子易,你身为一个堂主,连个小小的青阳帮都搞不定,我养你作甚?”
慕君颉这一觉舒舒服服的睡了个痛快,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听苏琅琛正用平淡却暗含着震慑力的语气训话。
徐子易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冷汗,低着头道:“庄主,要不属下直接把宋威和李荙都杀了,保证做的不留一丝痕迹……”
“杀了要杀的话我命苏成派暗部的杀手去就好,还要你做什么?”苏琅琛凤眼微挑,冷冷看向徐子易,“我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掌握住青阳帮的实权,然后名正言顺的扶植宋威做傀儡。你把人都杀了,把事情闹大了不说,我扶植谁当傀儡去?”
徐子易自知有错,跪下来求道:“求庄主再给我一个月,我再想想办法……”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已经给过你三个月的时间了。”
苏琅琛语气依旧清淡,却无形中有种强压压迫着人的神经。徐子易跪在地上不敢回话,其他人也是大气都不出,气氛仿佛一瞬间凝固了,屋内顿时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这时候,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响起,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琅琛。”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