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溪点了点头。
洛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叹了口气,“这次太子遇刺是何原因想必你也能猜出一二,五三皇子明子擅回来,皇后怕是坐不住了!”
洛云溪偏过头,“娘,皇宫里的事和女儿有什么关系,与咱们无关的事咱们干嘛要理会!”
洛夫人舒了口气,“说是无关,但京中谁不知道皇后有意要在你和甯钟莹之间选太子妃,此事凤贵妃定要阻拦,这次太子遇刺,借着机会不定又有人兴出什么风头,免不了将你扯进去!哎!”
洛夫人是了解女儿的,太子妃这位置外人听着虽好,但却不适合女儿,女儿生性洒脱,根本不适合宫中的生活,一入宫门深似海,倘若可以,她倒是宁愿女儿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洛云溪笑笑,“娘,您就别忧心了,此事我心中有数!”
又与母亲寒暄了几句,她才回了房,折腾了大半天也累了,顾不得等父亲和哥哥回来,头刚挨到枕头便睡着了。
与她相同的是,宁亲王府中也有一人睡得正香。
临近子夜,宁亲王才一脸怒气的从皇宫回来,身后跟着与他同去的长子明疏。
大管家福康一直在正厅心神不安的等着,见宁亲王回来,远远得便迎了过去,“王爷,您回来了,太子那边如何了?”
“无碍了!”宁亲王摇了摇手,大步向前,脸色铁青地问道,“那畜生回来了吗?”
福康自然知道王爷所指,他脸色微变,犹豫了片刻,俯首道,“世子回来了,这会儿应该睡下了!”
宁亲王脚步一顿,竖起眉喝道,“外面都闹翻天了,他倒是睡得安稳,把他给我叫起来,让他到我书房来!”
福康见宁亲王火气正旺,忙劝道,“王爷,眼下都入夜了,您要训斥世子也不急一时,要不明日再说吧!”
“我看那畜生再不管教便要无法无天了,现在就去叫!”宁亲王想到这更怒,今日宴请,王孙贵族都到齐了,他倒是不声不响的跑了,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搁!
福康见应付不过,只得去‘笙箫苑’喊人。
宁亲王板着脸,一刻不停地往自己居住的东苑走。
明疏也顾不得累,紧紧跟在他身后,目光现出一抹狠辣得意之色,父亲从未像今日这般怒过,他倒想看看,明骁一会儿怎么被扒层皮下来。
“你跟在这儿干什么!回你院子去!”走到东苑门口,宁亲王刚反应到明疏还在后面跟着,脸色不好的说道。
明疏停下脚步,温雅道,“父王,弟弟今日是有些过分了,但您也别为此气坏了身子!”
一句话更如火上浇油一般将宁亲王的怒火点燃,这庶出的长子今日里里外外跟着自己忙活了大半日,而那个被封世子的嫡子呢!
“你不必管,回你房去!”宁亲王转头吼道。
明疏见父亲执意不让自己跟着,也不好推脱什么,只得俯首退下,心中却暗自得意,派人盯紧东苑的动静,真想知道父王怎么处置那个不肖子reads;。
‘笙箫苑’的明骁睡得正实便被大管家福康叫醒,有些恼地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答道,“康叔,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让我爹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福康听了他的话,一张老脸都皱成一团,“哎呦,我的好少爷,好世子,您是没看见王爷气的脸都黑了,再等到明天非被气死不成。”
明骁被唠叨的睡不着,只得一脸不情愿地起了身子,“康叔,我爹身体好着呢,怎么会被气死,我看他就是急着教训我才是真的!”
福康取了件衣衫披到他身上,不放心地嘱咐道,“小少爷,您到了王爷面前可别说这么拱火的话!”
明骁闷哼了一声,穿上衣服走在前面。
福康叹了口气,忙跟了上去,这小少爷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小讨人喜欢,这次回来,莫说王爷,就是他也高兴的紧,谁知怎么三天两头的惹起祸事来。
待明骁朗朗当当地来到东苑书房,已是两盏茶以后了。
宁亲王正坐在长案前捧着一卷书研读,但隐约可以看出脸色极差,见明骁进来,他强压的火气终于扛不住,执起书券便朝儿子砸去。
明骁吓得一个激灵,急忙侧身避过,一下子困意全无。
“畜生!你还不跪下!”宁亲王拍案怒道。
明骁抬眸看了一眼火气正旺的父亲,没吱声,缓缓跪在地上。
宁亲王见他顺从的跪下,总算消了一分火气,“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今日京中贵裔都来了我们府上,你人呢!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宁亲王府的脸面丢尽才心甘!”
明骁抿了抿嘴,依旧没吱声。
“混账!话都不会回了吗!”宁亲王怒吼道。
明骁被震得耳朵嗡嗡响,他皱了皱眉,过了好久才淡淡道,“爹,您不必这么大声说话我也能听见。”
抬头看到父亲脸色愈发凛冽,他还是识趣地噤了声,又接着回复道,“爹,您知道的,我走了八年,京中的规矩早就生疏了,今日那么多人,我哪里应付的来,再说了,我也不愿意凑这个热闹!”
“不愿凑热闹?我告诉你,你生在皇室宗亲没得选择!少用这种理由搪塞过去!”宁亲王气道,“你知不知道太子在回府的路上遇刺的事!”
明骁偏过头,眼神闪过一丝不屑,“他遇刺和我有什么关系,刺杀他的人又不是我派去的,您干吗将火气撒到我头上!”
“混账!说得什么话!我看你是愈发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