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不想压抑自己了,我没再挣扎,而是一手压着他的脑袋,疯狂地回应,和他的舌头疯狂地交缠,车里回荡着啧啧的水渍声,他吸允的力气也好大,我感觉舌根发麻,有些刺痛,身子发软。“唔……恩……”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才缓缓放开我,拉出长长的银丝,眼睛泛红地看着我,我的双手还勾着他的脖子,仰视他,他的喉结动了动,哑着声音说:“去我家。”
我垂下眼敛,慢慢放下手,真是糊涂,莫名其妙就被他带着走了,我明明是很坚决的。我扶了扶额头,平静下来,淡淡地说:“我该去工作了,一会方叔该找我了。刚刚不过是我一时冲动,请骆总忘了吧!”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里满含怒气,似乎我要是回答了他就会一口咬死我。
“骆总,我有自知之明,您别逼我了。”我有些疲惫的说,没有再等下去,轻轻推开他下了车,每走一步都似千斤重。他没有再追上来,而我固执地走下去……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知道骆峪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里太沉浊,我无法判断,一个吻而已,不过是比以前更疯狂,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这个接吻的对象特殊了一些,算不了什么,也许我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玩物,我就当自己去了趟酒吧,喝了点酒,和别人有了点亲密的举动,仅此而已。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却乱了……
我没有那个心情再做事,恍恍惚惚……
“君言,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勉强地笑了笑。
“你这几份文件都没有昨天晚上处理的好,而且出现了不少错误。”方叔有些不赞同的看着我。
“我知道了,我再去改改看。”说罢,就立刻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准备离开。
“等等,君言,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有什么烦恼,但是你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很糟糕,今天你就先回家休息吧,身体重要,明天再来。”
“好。”我没有拒绝方叔的好意,我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很糟糕,是因为那个人,让我失去了理智。
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压力的方式,都有自己发泄的方式,人与人不同。有人用抽烟喝酒麻痹自己,有人用暴力来发泄,有人追求刺激的活动,而我不属于这里面的任何一种,我的家庭、我的性格不允许我做这些事,我会逼着自己清醒,逼着自己转动头脑,逼着自己忙起来。
我回了一趟家,带着一些书、电脑、画夹和一点工具,搭地铁去了骆峪家门口的那个咖啡店,透过窗子,看到他还没有回家,我一时发现我坐的这个位置太过显眼,如今他已经认识我了,我不能再在他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窥视了,我需要重新选一个地方窥视。不过短期内我应该不会再来了,方叔的助理也不是好当的,我看的出来他有意培养我,我也没想辜负这位大律师的好意,多知道一些东西对我有益无害。
14:28,我开始看第一本书,法律类的书籍。
15:45,我拿起了第二本书。
16:56,我翻完了第三本书,顺便做三本书的思考笔记。
17:54,我开始写拖了很长时间的文章。
18:30,他没有回家,我却带着东西找到了他窗子的死角,靠在墙角画画,一笔一笔……
19:18,他开车回来了,我只是抬了抬眼睛,平静的看着他回家,继续画着,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就是没有停过手。
20:53,我已经有些累了,合上画夹离开,却一点没有轻松下来。
不知怎么,突然想要看看外滩的夜景,走过十里南京路,路旁灯火辉煌,行人匆匆,我仰望夜空,心里好空,霓虹闪烁,却无心欣赏,像是自虐一般强迫自己一人置身于繁华之下。
“喂,祁睿。”
“怎么了,君言?”
“你说,要是感觉到孤独了该怎么办呢?”
“说什么呢,你孤独?开玩笑吧!”
“我有些后悔了。”
“什么意思?”
“长痛不如短痛,我难道错了吗?”
“喂,君言,你说什么呢?”
“我是不是太理智了?”
“没有的事,你那是冷静,我爸妈老说我太跳脱,让我好好跟你学习呢!”
“那为什么……”
“你现在在哪呢,我过来接你,出什么事了?说话这么莫名其妙的。”
“我在外滩看夜景。”
“那你就在那等着,我这就过来接你。”
“好。”
等祁睿来的时候,我正背着背包,吹着黄浦江上的冷风,呆呆的看着对面的东方明珠,从白色变成红色,照亮了我的脸颊。
“君言?发什么呆呢,赶紧跟我走,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祁睿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
“恩。”我跟着祁睿上了车,不是我不会开车,也不是我家买不起车子,只是我还在上学,不想开车,祁睿就不同了,他张扬肆意,活得潇洒,经常去赛车,所以车子有很多,家里也很宠着他,我也很宠着他,今天却感觉到他长大了,可以来照顾我了。
“到底怎么了,看你精神不太好。”
“我也不知道。”
“你该不会失恋了吧!”
“瞎说什么呢,我根本没恋,怎么会有失恋?”
“可是兰墨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