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将披风拾起给放到他身上,俯身时,散在肩头的青丝滑下被帘外的风吹到玉清风脸上,痒的玉清风皱眉。
弄好后,慕容策起身要走,却在转身时看见正过来换药的司徒胤,司徒胤可是把慕容策当时的神色记得清清楚楚,他没有惊讶,反而是一种恐慌。
“王爷。”
“他这伤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才取了冰莲过来给他做药,等消肿后便可活动了。”
“嗯。好生看着他,等他能走了,让他来书房,本王有话与他讲。”
走回沽茗苑,院落中已经坐着一个白衣人,浔音与月痕正在伺候。
“离榕。”
慕容策坐下,吩咐她们二人下去,离榕看了他一眼,紫瞳静若止水,道:“琴师说,你有事找我。”
“是。西林有一种医术,唤蛊术。”
“你要作何,直说无妨。”离榕不喜欢兜弯子,直言便说了。
慕容策道:“我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乃是与生俱来,不过,我想把它除去。”
离榕一听,紫瞳当中泛起一点点涟漪“有一种蛊术可以,但是你自己也会遭到反噬,痛苦万分。要吗?”
“多久能做成?”
“快则三月,长则半年。不过,我离榕向来不做什么无劳之事,你要巫蛊,定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能与他做交易的人少,而慕容策也非要离榕平白为他做事,自然,他说的条件肯定会允诺。
饷午一过,慕容策换上一身白色立领骑射服与恭苏一道出门,他青丝尽挽,被玉冠固着,如此一看,不仅俊美,更有王者气魄。
打马而过长街,众人来不及看清那人模样,只道是谁如此猖狂当街打马而过。
慕容策来的这地方也属皇家涉猎场,却只是分支,他到时,玉清境和陈子渊已经到了,正背着弓箭立于涯边谈话。
“玉将军,陈公子。”
玉清境二人上前并未行礼,他说道:“煜王,你我还是五年前较量过,时隔五年,今日定是要好好比一场。”
“自然。”
陈子渊道:“五年前那场比武,桀阮与王爷打了个平手,今日,你们一定要比个高低呀!”
慕容策与玉清境一道,陈子渊则与恭苏一道,四人兵分两路,却朝着同一个方向骑马而去。
慕容策半点不急着射猎,于他而言,这场射猎只是一场很普通的射猎,并无其他目的。他一向对那些有才能之者惜爱,却不勉强让他们跟随自己,而他们跟随何人他也不会在乎。至于玉清境这人要与不要却有差别,玉清风说的没错,玉清境是块肥肉,谁都想得到。
“王爷这五年内怎还未纳王妃?”玉清境道。
“王妃毕竟是要与我过一辈子的,怎可胡来呢?”
玉清境轻笑,道:“诺妃昨日回府养胎,提及太后近日正为煜王妃一事在宫中烦恼,明贵妃呈上名册,似乎已经确定了四位。”
“太后有心。诺妃有喜了吗?”饶是太后选好了煜王妃,只要他不娶能把他如何,就是慕容熬也未必能要他纳王妃。只是他还不知玉清城有喜一事,玉家若是为皇室诞下子嗣,在朝中的地位定然更上一层,虽说玉清城的儿子不可能会被册封为太子或是储君,但多多少少会给他一些影响。
“两月有余。”玉清境看向前方,道:“那边草丛居多,去那边吧!野兔一定有很多。”
射猎到了中场,慕容策与玉清境各有千秋,慕容策的马匹后只有一只白色兔子,它之所以能活下来在于它的尾巴是黑色的,这让喜爱新奇玩意的慕容策饶它一命带回府去养着。
“我去溪边给踏雪洗身,桀阮先与他们汇合。”
“嗯。”
慕容策独自去了溪边,下了马匹丢下弓箭牵着踏雪到溪水里,踏雪很有灵性,屈腿跪下卧于水中,如此慕容策给他洗起来很是方面。
洗到快完时,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慕容策耳中,他依旧用手顺着踏雪的毛羽。
下一刻,十几个人黑衣人从树丛之中跃出,慕容策淡然看了一眼,道:“急于求成,必不成事。”
东方旬依旧戴着那张面具,道:“我来取你首级,可知你的首级值多少?”
慕容策微微一笑,舀起一捧水浇到踏雪身上,修长有力的中指上挂着一滴水珠,将阳光折射到旁边。“多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音落时,眼眸微微呈现一层薄弱的红色,冷冽的眼神随着袭出的水珠射去,水珠本是一滴,中途分为十滴,围着母体散开。
东方旬拿剑格挡,抽身朝慕容策攻去。
众人在水中打了个天翻地覆,待恭苏赶来时,剩下的不多。慕容策功力本就深厚,加上恭苏,二人合力,东方旬再是人多也攻不下,只得抽身离开。
恭苏道:“今日射猎一事,王爷告诉了何人?”
“不是谁走漏了风声,是有人卧在王府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这个东方旬的东家是那个王?”
回到汇合之所,玉清境和陈子渊谈的正盛,慕容策丝毫不提方才的事情,陈子渊则说他们二人玉清境胜了,慕容策的成果仅有一只兔子,自然是输掉了。
慕容策半点不介意,玉清境笑而不语。
途中。
“王爷,我有个朋友在你府中办事,他功力不甚很好,望你看待点。”玉清境以为玉清风今日会来,最初挺高兴的,却在见到恭苏后知道玉清风是不会来的。他们那日入城后便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