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淑媛准备前去林容兰院中的时候,林容兰正在兴许姣好的研究着新到的脂粉。此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意料到,不一会儿之后将会有一场无妄之灾降临到她的头上。
“主子,奴婢觉得还是这个玫红色的好看,衬的你肤白如雪。”
紫鸢在一旁捧上了采购新进献上来的脂粉,笑的一脸讨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家林侧妃可是独得太子爷的一份恩宠。有什么好东西,底下不是立马进献上来。
“油嘴滑舌。”
林容兰笑着嗔怪了一声,但是看那笑的面若桃花的模样也就知道,她心中的雀跃。
哪个女人不爱美,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到听到别人的赞美与艳羡,紫鸢这马屁确实是拍准了。
“对了,泠烟那小蹄子可处理好了。”
想到泠烟那魅惑了齐元恒的脸,林容兰就觉得内心深处有一股忍不住的妒火在燃烧。
她爱了齐元恒那么多年,为了能够嫁给他不惜委身为妾,放弃了作为世家女的骄傲,求得不过就是那一心相守的爱。如今有人想要来分薄她的爱,这如何忍得!
“主子放心,日前已经教训了泠烟一顿,如今她奄奄一息躺在柴房里,就等着定罪之后了结了性命。”
一旁的寒霜听着上前回了一句,面上虽然没有露出喜色,但是仍旧能够听出一种藏不住的快意。
“谁让她要随便勾搭人,不知检点,真是自作自受。”
紫鸢这不遮掩的一句话勾起了两个女人的心事。
一个齐元恒,一个吴泉才,便让两个女人都失了分寸,竟然做出了这样滥用私刑的事情。
“太子妃到。”
门外一声高喝打算了房内主仆的洋洋自喜,李淑媛不是称病在房中么,这个点过来,难道是……
不过是片刻之间,林容兰心中已经是转了好几个念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李淑媛有什么算计,她都接着。
“妾身见过太子妃。”
林容兰对着李淑媛盈盈一礼之后,还未等到李淑媛说出“免礼”就站起了身。
两人争锋相对已久,如今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罢了。
林容兰敢这么大胆,但她身后的奴婢可没有这份胆色,毕竟前者是林家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后者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小小婢仆。
“免礼。”
李淑媛全当看不见林容兰的失礼,淡笑着让她身后的人起身。
林容兰就是因为这样的娇蛮跋扈,所以这心才会和殿下越走越远,可怜她自己却还完全不自知,以为自己天真无邪独得恩宠,怎料的不过是因为她背后的林家兵权才多了一分宽容呢?
这若是齐元恒对林容兰特殊的宽容,那么泠烟呢?又是因为什么使得齐元恒愿意为了泠烟与林容兰撕破脸?
要知道,泠烟不过只是一个他在太子府门前捡来的失忆孤女……
“太子妃今日怎么有闲心到妾身这里来,听闻日前还头疼脑热,不知如今好了没有?”
林容兰漫不经心的领着李淑媛进了内院,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挑衅意味。
任由你李淑媛如何大权在握,不是也因为泠烟这事上而对我服了软么?
“既然知道本妃身子不适,为何林侧妃没有前来侍疾?”
主母染疾,侍妾在旁侍候,这是乃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别说是规矩甚严的太子府,就是放在一般大户人家也少不了这规矩,但是林容兰却似乎忘了,又或者,她根本不曾记得。
要是搁在平日里,就算是李淑媛不喜欢林容兰,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今日却偏偏例外,这样直白的话就好像是在狠狠的打了林侧妃一巴掌,明言她不懂礼数,让她脸上感觉**辣的,一时之间下不来台。
“妾身这几日身子也不大爽朗,不敢到太子妃面前去,生怕将病气带了过去。”
林容兰到也反应的快,瞬间就为自己找到一个台阶下。这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也算是给了李淑媛面子,所以李淑媛也就不会在这个小借口上继续和林容兰纠缠下去。
“既然林侧妃生病了,那就在这院中好好养病,莫要随意走动,以免病情加重。”
李淑媛用方才林容兰抬出的理由堵了她的口,让林容兰再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李淑媛竟然变着法子禁了她的足……
“如今见了太子妃,妾身心中欣喜,这病不日就能够痊愈。”
林容兰虽然在心中纷纷不已,但是脸上依旧能够堆出笑容。这就是后宅之中的女人,即便是背后恨对方恨得要死,表面上却依旧可以笑得和和乐乐,宛若一家人。
“能早日痊愈就好。”李淑媛顿了顿,又继续往下说了下去。
“泠烟那丫头本妃瞧着是个知趣的,定然是做不出偷盗林侧妃院中之物的事情,这件事本妃觉得还需要慢慢查。”
“砰。”
林容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手中的瓷杯顺势落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明明这事已经基本下了定论,之前李淑媛也做出了一副不打算插手此事的态度。怎么不过是一夜梦醒,就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这可是皇上赐下的物件,若是未来问及妾身答不上那可是大罪。知道的说咱们不小心,不知道只怕还要说上一句,不尊圣意。”
最后四个字,林容兰着重拖长的音调。似威胁,又似施加压力。
对这泠烟,她不出手也就罢了,既然出手,势必是要打垮才是。否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