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座的乌禾曼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口有些憋闷,正说话的氏族大人看首领脸色不太好,不得不停下来。
“你继续说。”乌禾曼摆摆手,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一下。
这时,奴仆进来续茶,门帘关闭的一瞬间,乌禾曼仿佛看到了在陆昭房里伺候的奴仆,想一下,又觉得不可能,不伺候陆昭跑这里做什么。
但是,渐渐地,不安感逐渐扩大,乌禾曼示意氏族停下,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大步走了出去。
卜诺在门口等了好久,冷的直哈气,本以为还要等好一会儿,没想到首领却突然掀开门帘走了出来,一双鹰目盯着他。
“你找我?”乌禾曼问。
卜诺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急忙把部统大人把陆昭带走的事情告诉了乌禾曼。
瓦图带走了陆昭?乌禾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问出了两人的去向,丢下面面相觑的氏族大人,带着卜诺往牢房走去。
刚到牢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狠厉的皮鞭抽打肉身的声音,卜诺听的心惊肉跳,却听不到陆昭的尖叫,难道昏死了?担心的看着乌禾曼。
“想不到你的嘴这么硬!”瓦图阴冷狠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乌禾曼面色阴沉的站在牢房门口,而守在门口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去通报。
“继续给我打!把衣服给我剥了!”瓦图恼怒的吼道。
剥衣服?陆昭一个激灵,惊恐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士兵,如果这个时候被脱了衣服,那自己……
不可以!绝对不行!陆昭甚至能想象到瓦图发现自己是女人后会用什么办法对付自己。想到这儿,陆昭拼尽最后的力气,面色通红的看着面前的乌寒士兵。
“瓦图!你无耻!”陆昭嘶吼道。
瓦图冷笑,“无耻?我还有更无耻的,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的,一个一个的尝一遍!给我扒了他的衣服!”
听到陆昭嘶厉的尖叫声,乌禾曼再也忍不住,抬腿踢开了牢房门。
牢房里,浑身是血的陆昭刺痛了乌禾曼的双眼,就连乌禾曼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竟然对一个俘虏产生了保护欲,甚至这个俘虏才来了不到半月。
听到踢门的声音,正要剥陆昭衣服的士兵被吓到,手上松了劲儿,陆昭立刻挣扎着,看到还算整齐的衣服,终于松了一口气,垂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看到突然到来的乌禾曼,瓦图只惊了一下,然后右手放在左肩,朝他恭敬的行礼:“首领。”
乌禾曼面色阴沉的看着瓦图,冷声问道:“部统,你这是干什么?”
“属下在审问南周的俘虏。”瓦图说。
“那你问出了什么?”乌禾曼又问。
这下,瓦图卡壳了,看了看木架上伤痕累累的陆昭,深吸一口气,道:“这人嘴太紧,暂时还没问出来,属下打算先给他用刑,然后继续审问。”
还用刑?卜诺担心的看着浑身血迹斑斑的陆昭,都打成这样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辛苦部统了,之后本首领亲自审问。”
乌禾曼发话,瓦图不敢当面反驳,咬了咬牙,目光狠厉的看卜诺把陆昭带走,触及到乌禾曼冷酷的目光,瓦图立刻摆出尊敬的姿态。
乌禾曼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和瓦图说了一些军中的事情,同时又交代了几件事。
待乌禾曼离开后,瓦图抬起头,表情狰狞,目光阴毒,扫过桌上还未使用的刑具,不甘且愤恨,将桌子掀了个底朝天,身边的士兵不敢上前劝说,一个个缩着脑袋,努力降低存在感。
回到房间后,巫医看到陆昭身上的上,说先止血,让卜诺把陆昭的衣服脱了,但陆昭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死都不肯。
卜诺想跟陆昭解释,可是越急越说不出话,之前脾气一直很好的陆昭,刺客暴怒的用游牧语让卜诺和巫医出去,两人担心陆昭的伤口开裂,最后不得不退了出去。
陆昭龇着牙,忍着痛,用巫医拿来的棉布擦掉伤口边的血迹。好在瓦图只对她使用了两种刑具,而且都只是皮外伤,衣服虽然打破了,但不该露的都没露。
上完了金疮药,正要用棉布条包扎伤口时,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乌禾曼质问卜诺和巫医的声音,随后便传开开门的声音,陆昭放弃包扎,迅速抄起床上的被单,把自己裹了起来。
乌禾曼怒气冲冲的走到床前,看着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陆昭,忍着怒气问道:“为什么不让巫医给你看?”
身上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动作而被撕扯,钻心的疼痛让陆昭满头大汗,脸色苍白。陆昭勉强的笑,“一点小伤,我自己来就行了,而且我不习惯别人脱我的衣服。”
什么怪癖?乌禾曼皱着眉让身后的卜诺和巫医出去,往陆昭身边一团糟的血布以及打翻的金疮药瓶子看了一眼,然后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撸了撸。
陆昭警惕的往后仰了仰,“你干什么?”
乌禾曼没好气的说:“给你包扎伤口,不然还能干什么?”
乌禾曼给她包扎?开什么玩笑?先别说不能让乌禾曼发现自己是女人,光他是部落首领,陆昭就不敢劳烦这尊大神。
陆昭紧了紧身上的被单,讪笑的说:“怎么敢麻烦首领大人亲自上药,我自己来就行了。”
“都是男人怕什么?”乌禾曼没有什么耐心,伸手就要去揭被单,却被陆昭一个闪身躲开了。
看着乌禾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