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大早就亲手做了一盘鲜花饼,命人送去了北苑,过了一会,送鲜花饼的人回来禀告:四公子说鲜花饼很好吃。
王氏听了,说知道了,等下人退出去之后,王氏拿起一块鲜花饼,心情很好的逗着陆泰。
“都是一家人,四公子怎么还这么客气。”坐在一旁的韩氏笑着说。
王氏看了她一眼,说:“都是一家人了,你怎么还叫他四公子?”
韩氏脸色变了变,然后笑骂自己,忙改了口:“小昭喜欢吃甜食,改日我也做些核桃酥送过去。”
“干嘛等改日啊,你拿过来的我也吃不完,一会就给小四送去吧。”
王氏和韩氏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陆昭,非常喜欢知书达理的陆昭,有什么好的都会往北苑送一些。
陆泰吃的嘴上身上都是点心渣,嘴里含着鲜花饼,口齿不清地对王氏说:“奶奶,小叔昨天给了泰儿一个礼物。”说着,仰着小脖子,从领口捞出一只平安锁给王氏看。
王氏把平安锁放在手心,平安锁只有半个核桃大,大小正好适合陆泰佩戴,上面的花纹精美,正面刻着陆泰的名字,背面刻着“平安”。
王氏满意的替陆泰塞回领口,柔声问:“泰儿喜欢小叔吗?”
“喜欢!”陆泰回答的干脆,奶声奶气的说,“小叔长得漂亮!”
王氏和韩氏被陆泰的童言无忌逗笑了,想到陆泰每次夸陆昭漂亮时,陆昭那张纠结的表情,两人相视,又笑了起来。
陆泰不知奶奶和娘亲为什么笑,他没说错啊,小叔是长的很漂亮。
韩氏把陆泰哄睡后,命奶娘照看着,让身边的丫头端了一盘核桃酥就往北苑走去,结果到了却被北苑的下人告知,陆昭出门了。
韩氏让人把核桃酥收起来,却发现陆昭房内那些昂贵的黄花梨家具都不见了,整个房间空荡荡的,细问才知道,陆昭是命人搬着家具出门的。
不知道陆昭要做什么,韩氏赶紧去找了王氏。王氏听完也觉得疑惑,但问北苑的下人,却什么也没问出来,只说陆昭命人把那些贵重的家具还有自己库里的玉石、瓷器还有一些书画搬着跟他走。
这下,王氏和韩氏更糊涂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满眼疑惑。
此时,陆昭正坐在马车里行走在皇城的街道上,马车后跟着两辆满载的货车。
陆昭没有坐陆府的马车,而是租了一辆,所以来往的人以为是拉货的商人,也没多探寻。
马车在皇城最大的钱庄前停下,陆昭被时七扶着走下马车,一袭浅蓝色锦服,墨发垂顺飘逸,只用一根素雅的簪子束起,漂亮的荣然让周围的人均是一愣:皇城什么时候有这么俊俏的公子?
陆昭目不斜视,走进钱庄,许久,才有人惊讶的出声:“那……那不是陆四公子吗?”
话一出,周围的人讶异不已!
什么?刚才那个漂亮的少年是陆家四公子陆昭?
“原来传言是真的,陆四公子原来真的这么俊!”
“变化真大,真像是换了一个人,我刚才还以为是外地人呢!”
“听说他现在是天子门生,果然一表人才!”
“也不知陆四公子娶亲了没,这么漂亮的公子,不知哪家千金能有这个福气。”
“陆四公子才十三,还没成年呢!”
“哎呀,那岂不是整个皇城未婚的女子都有机会!”
…………
人们热议着,时七听在耳里,骄傲的把小胸脯一挺,他家公子这么受欢迎,他这个做侍从的也觉得脸上有光。
当铺里的人也不少,全都停下看向陆昭,面对这些人的注视,陆昭丝毫不受影响,她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
“不知可否叫你们老板出来?就说有大买卖。”陆昭对柜台后面的掌柜说。
那掌柜正愣着,一听陆昭说有大买卖,赶紧从柜台后走出来,把陆昭请进了里屋的会客厅,让陆昭待他禀告老板。
过了一会儿,掌柜满脸堆笑的说老板立刻就来,陆昭点头,刚坐下,就看见走廊拐角处出现一个男子,当下愣了。
来人器宇轩昂,俊秀的脸庞上笑容和煦,一身火红锦服,华丽而又高调,腰间挂了一块玲珑剔透的火凤玉佩。
陆昭前世并没见过五洲钱庄的老板,一直以为是个浑身上下都是铜臭味的狡猾商人,没想到竟然是个举止高雅的年轻人。
“公子,这就是我们的老板符修先生。”掌柜为陆昭做了介绍之后就退了出去。
一个商人,竟然自称先生,陆昭觉得好笑,但每表现出来。
符修上下打量着陆昭,目光坦然,没有丝毫侵犯之意,没有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听闻公子要与我谈一笔大生意,不知是什么样的大生意。”
陆昭收回心思,答道:“我手里有一些家具,玉石、瓷器和名人书画,希望符修先生能给我个好价钱。”皇城的人,喜欢跟风,攀附高雅,就算是迂腐不堪的朝臣,也想沾一点清雅的名声,所以对名人书画趋之若鹜,绝不会把名人字画拿出来变卖。而陆昭却说得坦然,没有一点窘迫。
符修面色不变,重新审视陆昭,然后爽朗的笑说:“大肆变卖,难道公子急需用钱?可公子看起来却不像是缺钱的人。”
“我的确缺钱。”陆昭很不给面子的回答。
符修的笑尴尬的挂在脸上,清了清嗓子,又说:“不如先让我看看公子的东西,如果真的好,符修自然会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