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光阴忙中逝,晨辉清光情里埋。
赵毅风环抱着江玉树,房中只有彼此气息交叠的声音。发生了太多,彼此都累。
感受到怀中气息的均匀。他打量着他。
——神色憔悴,长长的睫毛遮不住眼下的乌青。鬓边发丝散乱些许,红色的束发带早已散乱。
从他回府,两人因为凤和无话,江天远被刺,只有七日可活。再到查找《氏族谱》,找出香浓。
他这一晚,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会断掉一般。
赵毅风知道他累及。睁眼后,只是静声看他。
视线深情,濯濯眸光。
“殿下,难道有偷看人的习惯?”他睁眼,怒气轻显,话语不喜。
江玉树醒了,是了(liao),被灼灼的目光一直打量,不醒也难。
赵毅风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你不多睡会?”
江玉树看了看腰间的手,又瞥了眼眼前的男子,意思不言而喻。
赵毅风不想放手,装作没看到。
“殿下,请放手!”他话语淡然,气势凌厉。
少年施施然收了手,起身踱步走至窗边。
红霞轻飘,晨风习习。吹散困顿,卷走疲倦。
“清玉,本殿不放心,所以亲自带人去查你二婶,三婶。”你坚持的,你执着的,我都愿意为你做,哪怕是散尽权势,哪怕背负骂名!
江玉树收敛神思,揽了揽鬓边的头发,淡淡道:“殿下,清玉何德何能,让你如此?这也仅仅是臣的的家事。”
他身形不动,语气霸道。“清玉你在乎的,也是赵毅风要守护的!”
无论如何这次,我不会放手。
江玉树无奈一叹。“殿下保重!”
赵毅风深情看了眼前的人,剑眉一剔,红衣翻飞,沉声入耳。“我走了!”
江玉树静看,看他的身影慢慢消失。
摇了摇头,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试图留下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