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安。”路华年不好意思的推开安若晴的手,“今天还有些事情。”
安若晴微微皱眉,正有些不解,便看到远处有个高大的人影过来了。她手肘碰了碰路华年,“诶,虽然重色轻友这件事情本人是允许的,但能不能提前说声啊。”
闻言,路华年脑中闪过问号,她顺着安若晴的视线望去,那男人已经抵达了她的跟前。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男人挑眉,唇角微勾,那双如墨渲染的眼眸一直望着路华年。
“这倒不是。”路华年实诚的摇头,“只是我今天不是说过了吗?不……”
“她现在可以走了吗?”不等路华年说完,易韶光偏过头问了一下她身边的人。
“啊?”安若晴差点没反应过来,“哦,可以,可以,她可以走了。”
易韶光微颔首示意,然后勾过路华年的肩往前走去。
“唉!这背影真是般配,要是seve也像小可爱的先生那么温柔就好了。”安若晴捧着脸蛋泛着痴,一个不经意的回头就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抬头一看,可不就是刚才口中的seve嘛。
“你刚刚,是让我温柔点吗?”seve坚毅的面上第一次有了一种难以言语的表情。
安若晴到是标准的有贼心没贼胆的人,马上就怂了。一时间,周边的空气里只剩他的干笑声。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今天有事情要去别的地方吗?”
“恩,说过的。”
“那你……”路华年转过头指着易韶光,却直说出两个字。
“我来接你。”易韶光握住路华年伸出的那只手指,在路华年略微诧异的眼神下,接着说:“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一起去。”
然后不等路华年说话,易韶光就打开了后车门请她进去。
路华年犹豫了半刻还是上去了。
“你的模样,好像很不开心,那是个我不能去的地方吗?”
“不是。”不是不能去,是连她也不太敢去的地方。
他们后来来的地方,还是那个年久的土屋子。
“欸,小妹,是你啊。”屋里的大婶一见到来者便笑开了花。
路华年对这位大婶微微有些印象,似乎有些剽悍。
“你今天是不是又想来讨些水喝啊?”姚大婶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路华年颇为惭愧的摇头,她从携带的大包中拿出一个木盒子,“上次拿的,现在来归还。”
姚大婶一瞧,还真是前屋主留给她的木盒子。她笑道:“这不是给你了?你留着吧。”
“我拿走后才觉得不妥,这东西应当与屋子一同存留才对,这不是前屋住留给她女儿的吗?”路华年眼睑微垂,唇边展出若有若无的笑。她当日说这是前屋主想让姚大婶守护的地方,应让它一直由姚大婶守护才对。这木盒子,是前屋主留给她女儿的……纵她知晓她为谁,那样又是如何?她从未尽过孝道,凭什么拿母亲留下的东西?她是这样想的,虽然她也知道她在钻牛角尖,就是怎样都不能释怀。
姚大婶听闻觉着有礼,但还是推回去了,“我觉着吧,这东西还是给你吧,反正这屋主女儿也不在了。那日屋里黑,我没看清你,现在看清楚了,觉着你与屋主女儿还有那么几分像,大概这就是缘分吧。”姚大婶乐呵呵的说着这些事情。
听着,路华年又有些犹豫了。
“收着吧。”易韶光替路华年拿了过来。
姚大婶当然也发现了路华年身边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能说明他不会是在这里出来的人。“对了,上次啊,自从你来过之后,那些地痞啊都不曾来过了,你说怪不怪?”不管真相如何,姚大婶已经将这个功劳记在了路华年头上。
路华年干笑着,后来,姚大婶领了两人进屋,并分了每人一碗水。“别嫌弃啊,大婶我这里就这些东西。
路华年依旧看着堂中两幅巨大的照片,前身为何没有仔细的看看呢?好像有很多事情一下子晚了,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真的很像吧,真的是越看越像。”姚大婶以为路华年是因为她说的话所以才看着照片入迷。
“恩。”路华年点头,小的时候,也有人说她和母亲长得很像的。
“姚大婶。”突然外面传来了妇女的声音。
“诶。”姚大婶对着外面吼了一声,然后对两人说道:“有人在叫我,我先出去看看啊。”说着,她便出门了。
两人依旧是刚才的坐姿,路华年还是看着照片失神。似乎总是这样,看到以前某一件东西,可能会想起相关的某一件事情,想起某一个相关的人。看见相关的人,而忆起相关的一些事情。
“阿湫。”女孩打了个喷嚏,朝着门口大喊:“妈妈,我感冒了。”
“没有的。”时光中,那个温柔的妇人从门进来替她添衣,却执拗的说她没生病。“一想二骂三有的吃,一个喷嚏是说明有人想年年了。”
“是吗?”小孩歪头苦想,最后再故意的打了两个,对妇人言:“妈,我饿了。”
妇人哭笑不得着揉着她的脑袋,“等着,我做吃的去。”
易韶光见她看的入迷,而身子竟也微微抖动起来,他伸出手握住那只放在桌上的小拳头。
路华年微微回过头,泪以挂满她的脸庞。
这一幕,对易韶光来说是震撼的。是什么时候呢,是哪里出了差错吗?他的眼扫过堂中那两张照片,只是匆匆一眼便收了回来。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