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石台边缘涌出一片片软黑的东西,都有手臂般粗细,长着密密麻麻的长须般的脚朝我们这边快速爬了过来。
“我靠,火山蚰蜓,真他妈热闹了。火力掩护!小天真,快,快,快拿宝血!”胖子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掏出沾满血迹的卫生巾塞给我,差点没拍我脸上,一边端起枪又是一阵扫射。
“你怎么还有这玩意儿!”我眉头都要皱到鼻子里去了,忙把沾了宝血的卫生巾往快要爬到人群的蚰蜓里一扔,蚰蜓“哗”地一下散开,可是没两分钟两具尸体又跳了上来。
吴悠显然没见过这种场面,好在心理素质比较好没被立即吓傻,我一把拽她到身后,虽然我□□没胖子玩得转,也在一通扫射,打完子弹又赶紧取出弹匣换上,枪柄都发热得烫手。
这时二三十个人已经背靠背退到几乎是缩成一团,向四面八方开火。几个尸变的尸体已经抽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蚰蜓也没再过来,枪雨逐渐小了下来。
“别说是几个粽子,就算是大象也他妈打趴下了。”胖子得意道。
“你们这血从哪里来的?”孙天滨缓了口气说道“要是没这血,估计我们就和那几具尸体一样的下场。”
“没这血我们还有预备役,两手准备,两手都要硬。”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向孙天滨夸口道“这位小爷就是当年老九门里吴老狗吴三爷的孙子,不世出的一身宝血,别说这些小鱼小虾,就是这虫公虫母咱们这弹药充足着呢。”
我心想有你这话,下次真遇到蚰蜓的虫公虫母他们还指不定捅我一刀放血呢,忙叫他打住。
枪声停下来后,队医检查伤员情况。想必是这里的粽子闻到血腥味起了尸,首先那两个老外已经被咬了,还有三个人受了伤,队医一脸沉重,招呼孙天滨过去。
我们几个人跟上前去,其中一个德国人脖子被咬了,估计是伤到了颈动脉,血管中的压力把血喷到了两米远的石台上,大半个身体像泡在血里一样,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他的眼神哀求地看着孙天滨,嘴唇轻轻蠕动,似乎是要求给他一个痛快。孙天滨握住他的手拍了拍,抿紧嘴唇对他点点头。
“磞”的一声,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孙天滨转过身来时,脸色铁青,但是没有任何表情,吴悠看到这一幕,闷在喉咙里哭了起来。
他转而蹲下身子检查那两个老外的情况时,表情凝重起来。
我也蹲了下来,虽然队医已经给过对症的药物,原先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经流出脓来,伤口周围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里面全是水血,整个皮肤明显发黑,伤口居然还在扩散。两个人神志不清,眼白直翻,不停的抽搐。
“只怕是中了尸毒了。”孙天滨叹息道,“只是不知道这尸毒厉害不厉害,能不能挨过就是各自的造化。”
我感到有点头晕目眩,不知道刚才孙天滨亲自杀死自己队友时心里有怎样的想法。人类面对死亡时总是异常的脆弱,我不是一个命运论者,但是这个时候,你不得不相信生死有命这句话。
这时,孙天滨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们立即安静下来,一阵”咚咚”声传了过来,速度似乎很快。
响声越来越大,到后来,居然感觉地面都轻微震颤了起来。
胖子琢磨起来,突然小眼睛瞪得老圆看像我们头顶,自言自语道“我靠太他妈悲剧了。”
☆、究极尸毒(二)
我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只见连天廓里我们刚才进来的地方,渐渐显出一些人影,朝我们过来了。
我心想,又有队伍进来了?这么多人跟在我们后面,居然刚才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是敌是友。
“谁在那里!”孙天滨朝对方喊道。
没有人回答,光线很暗,还是一样的人影绰绰。
“再不说话就不客气了!”孙天滨说着已经举起了枪,还是没有人回答。
众人警惕地抬起抢,屏息以待,“嗖”地一声照明弹划破穹顶,炽白的闪光下有一堆灰白色的东西,一排排,一列列。照明弹持续降落,打在一边的石壁上,一个个白蒙蒙阴森的脸被照射出来。
“他娘的是殉葬坑里的鬼兵!”胖子眼尖,冲我吼道“你他妈不是说这些是石头人儿么!你家石头人儿长这样啊,你家石头人儿能排八卦阵我把‘王’字倒过来写!”
“千真万确是石头人啊!今儿真是邪乎透了!”我急火攻心,根本没反应过来“王”字倒着写还是“王”。
众人纷纷开火,雨点般的子弹打在这些石头人身上,有的皲裂出纹路来,有的窝进去一个坑坑洼洼,孙天滨立即喊道“快,快撤到棺椁里,把门封上!”
立即就有人跳进棺椁,另一部分负责掩护,边退边打。
我正准备起身,眼睛的余光却扫到边上什么东西正往吴悠那个方向飞了过去,下意识地用手臂猛的一挡,只觉得手腕处一阵刺痛,再反应过来,居然是那老外的手,指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长得像鹰爪一样又长又尖利,抓破了我的手腕,却被我挡得甩了下去。
再一看,那个老外翻着眼白坐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身体像触电一样抖动起来,嘴巴一张,流出一股绿油油的液体。
“我靠这他妈有完没完!”我朝他甩了几枪,迅速拉着吴悠跟上队伍,边开火边往棺椁里退。
石头鬼兵前仆后继地从连天廊上下来,有的身体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