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偷偷回头,好奇地瞄了一眼,咂咂嘴:“也就那样吧……”,他紧接着看了曾陌晨一眼,小心翼翼地问:“晨晨觉得呢?”
曾陌晨没什么心思地看了一眼,支吾着嗯了声。
“哎你怎么回事?不就是被校花放了鸽子吗?那是校花哎,怎么可能容易追?年轻人,不要遇到点挫折就自暴自弃嘛。”齐斌搭着曾陌晨的肩膀,恨铁不成钢地谆谆教诲道。
“没有。我有那么脆弱吗?人家不跟我出来是正常的……”
“那是她瞎,我们晨晨这么帅。”肖乐笑道,目光热烈地看着曾陌晨。
“主要还是咱们穷啊,你要是开外边那辆车,别说校花,就是校草都愿意跟你约会,别说是电影点映,就是路边吃麻辣烫,都不会放你鸽子。”齐斌指着陈冉停在路边的兰博基尼,酸溜溜地玩笑道。
曾陌晨笑了笑,没说话。
“我倒是一直奇怪,前几年你都不谈恋爱,怎么大学都快上完了,想起来去约校花看电影?”肖乐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曾陌晨,脸色很苍白。
“我也不知道……”曾陌晨幽幽地道,他知道也不能说,说出来太丢人了。
“没事没事,就算全天下女生都瞎,你也不用怕呀,还有我们乐乐呢,我看肖乐跟你才最般配,哈哈哈。”齐斌见曾陌晨不高兴,忙笑着打哈哈,把肖乐捎带上打趣。
肖乐立刻红了脸,又羞怯又愤怒地笑骂道:“滚!”
曾陌晨也笑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他们很快就转开了话题,东拉西扯的,聊nba聊欧洲杯聊炉石传说聊撸啊撸,一会儿又八卦校花校草,谁和谁好了谁和谁分了,谁和谁分了又好了,一会儿又各种吐糟学校的奇葩老师,破宿舍神奇食堂和永远也占不到位的自习室……
三个人一会儿义愤填膺一会儿前仰后合,眉飞色舞的好像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年轻起来。
陈冉在另一侧听着,时不时看他们一眼,很是羡慕。他跟他们年纪差不多大,却永远也不能像他们那样了,自由健康朝气蓬勃无所畏惧,有亲如兄弟的朋友,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陈冉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把吃了一半的松饼推到一边去,摊开奈良美智的绘本,想排遣一下相比之下更加寂寞如雪的心情。
“肖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过了好一会儿,叫肖乐的男生好像很久没说话了,曾陌晨看着他,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好像肚子更疼了……喝点热水就好了吧。”肖乐艰难地答道,脸和嘴唇白得像纸一样。
齐斌赶紧给他要了一杯热水,说:“要不咱们回去吧?回宿舍躺会儿?”
“算了吧,宁可疼死也不热死。”肖乐虚弱地道,索性趴在桌子闭着眼睛。
“你中午吃什么了?”曾陌晨道。
“外卖……”肖乐小声说,刚开口就一阵恶心,他捂着嘴直冲卫生间去吐了,曾陌晨赶紧跟着,又是拍背又是递水的,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扶着肖乐出来,肖乐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走路都没力气了。
“还是回去吧……”齐斌过来架住他,“回去找点药吃先。”
“我看还是去医院吧,万一是食物中毒,这大热天的……”曾陌晨担心地道。
正说着,肖乐觉得肠子和胃好像绞在一起了似的,一阵剧痛袭来,他站不住直往地上蹲。
曾陌晨:“你扶着他坐,我去打车,打到车你们再出来。”说着大步跨出门。
可一时半会儿的真就打不到车,曾陌晨在路边站了不过两三分钟,浑身的汗就像无数条小溪一样流下来,真是又急又热又燥,整个人都不好了。
“曾陌晨——”
他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抹了一把汗,烦躁地回头——
“陈冉?”
“我送你们去医院吧。”陈冉站在店门口,微皱着眉头:“快走吧,我看那位同学都快晕过去了。”
曾陌晨又是震惊又是惊喜,他赶紧点点头,冲回店里把人扶了出来。
陈冉站在兰博基尼旁边,示意他们上车。三位同学,包括已经无法直立行走的肖乐同学,此时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三张嘴大张着,每个都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
到了医院,各种挂号排队看医生拿药输液,一直折腾到快傍晚,肖乐同学终于被“抢救”回来了,一行四人轻松不少,一起走出医院。
陈冉戴着墨镜,和曾陌晨并肩走在前面,齐斌和肖乐跟在后面。他们俩只听曾陌晨说陈冉是他“朋友”,又来不及细问,陈冉看着又有点高冷,一副遗世而独立的样子,他们也不好随便去搭话,只好得空就好奇地看陈冉两眼。肖乐内心不住地想,哎,我去,这哥们长得真好看。齐斌心里不住地想,嗯,又好看又有钱……
陈冉送他们回学校,一路上大家都有点尴尬,陈冉不是装高冷故意不理人,他是实在不知道跟这些几乎陌生又跟他不是同一世界的宝宝们说什么。
直到快到学校后门的时候,肖乐才鼓起勇气道:“那个……陈冉,今天真谢谢你了。一会儿就在我们学校附近,我请你吃饭吧。吃完饭,我打电话让我妈打钱,把你垫的钱还了。”
肖乐和齐斌都是马上要放假回家的人,身上能花的钱几乎一分没留,曾陌晨再大方“打赏”了陈冉200块软妹币之后,所有家底加起来不到300块,还要撑着吃几天食堂。所以今天在医院交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