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春熙忍不住难耐地睁大眼睛,他当然知道关隽臣故意折磨他,望过来时,眼里都忍不住泛起了泪光:“别、别欺负我了……我当真不行了……”
关隽臣兀自好整以暇地只在入口处磨蹭,只慢腾腾地撩拨到身下的少年呻吟声都溢出了哭腔,才懒懒地道:“我若进去了,这酒……便定会洒了。上好的杏花酿,多可惜。”
“成哥哥,你、你……”
晏春熙被关隽臣这么晾着,实在是又气又急,眼圈都连带着泛了红。
他脸上虽浮起了丝薄薄的怒气,可这一开口时,声音却打颤得厉害,实在是半点气势也没有,只得又软了下来,泪汪汪地呜咽道:“好哥哥,你罚我吧,你想怎么罚都成……就是别、别再吊着我了,好不好?”
他这般对关隽臣说着时,上身也不由自主微微撑了起来。
如此一来,肩窝自然再也盛不住那浅浅的杏花酿,琥珀色的酒液化作两道细细的溪流一般,沿着少年的胸口流了下来,甜腻的酒香霎时间在床榻间溢出。
关隽臣俯下身去,慢慢地舔咬着少年的胸口和小腹,然后用舌尖将带着少年身上气息的杏花酿一滴滴地都舔净,直弄得晏春熙愈发喘息连连,双腿也情不自禁缠上了他的肩膀。
关隽臣再抬起头时,眸色已经因为难抑的情欲而暗了下去。他再不多言,一把将少年整个身子重重地翻转过去,另一只手则直接捂住了晏春熙的双眼。
“啊、啊别……”
关隽臣这一慢一快间的变动实在太过突然,晏春熙骤然间不能视物,眼前一片黑暗,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关隽臣自身后将整根粗大分身都顶了进来。
少年情不自禁地一声惊叫,身子一颤便想往前逃,手也忍不住想要去掰开关隽臣捂着他眼睛的手。
可关隽臣这会儿却霸道得厉害,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只是毫不客气地将晏春熙摁在身下,强迫着少年跪趴着被他狠狠贯穿。
才这么刚抽c-h-a了几下,关隽臣便感到捂着少年双眼的手心一阵s-hi润,他知道小家伙定是被干得哭了。
他心里泛软,可却又同时有种难耐的快感,想温柔下来,却也想更凶狠一点。
那般矛盾又快慰的极致滋味,若不是喜欢极了怀里的人,他是不可能知晓的。
见了喜爱之人这般的模样——这般敏感、这般脆弱,任他宰割,又全然交付的模样。
他恨不能将世上所有的快乐都捧上来,他怎么能舍得一个与他如此肌肤相亲的人有一丝一毫的痛楚和难过。
那一刻,关隽臣不知为何忽然想到周英帝。
周英帝和夏白眉如此度过了十多年啊——
……
许是好久没有淋漓尽致地这般亲热过的缘故,只一会儿工夫,晏春熙便在关隽臣身下溃不成军了。
他这一泻身整个人都顷刻间绵软了下来,他吃不住劲了,便耍赖一般伏在床榻上急促地喘息着,怎么也不肯趴好了。
关隽臣拿晏春熙没办法,虽还硬挺着嵌在少年紧致火热的身子里,可也只好放慢了动作。
他便也俯下身,将少年侧着抱在怀里,自背后吻着那纤细敏感的脖颈。
晏春熙忍不住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转过头,半眯着一对儿s-hi润的杏眼望向关隽臣。
少年的脸蛋泛起了满足的一抹浅红,几滴晶莹的汗珠沁了出来,在那样柔软的灯火照s,he下,似乎还能隐隐看到肌肤上细密的小绒毛。
那饱满的唇珠微微翘着,似乎在不自觉地索求着关隽臣的亲吻一般。
晏春熙愉悦过后的这般模样,实在是太过动人,关隽臣竟一时之间看得心口有些发颤,他低下头,却压抑不住心中的怜爱之情,嗓音沙哑地低声道:“熙儿,我的小东西——你实在太过可爱,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和你相较,你可知道吗?”
晏春熙听了关隽臣这般说,不由转过头眼神绵软地望着关隽臣。
他面上随即浮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眼睛也有些得意地弯成了月牙一般的甜蜜模样。
“我知道。”
少年这样小声凑在关隽臣耳边悄悄地道,这般说着时,薄薄的耳垂似乎也泛起了红晕。
关隽臣再也忍不住,将少年的身子又翻转过去压在身下,然后狠狠地又顶了进去。
晏春熙胸口激烈地起伏着,他被关隽臣这么一哄,便不再耍赖乖乖地翘起了屁股,那处兀自含着关隽臣下身的部位似乎也在随着呼吸在悸动收缩着,他微微闭起眼睛,摸索着紧紧抓住了关隽臣的手,就这么承受着关隽臣凶狠的进攻。
两人又这般热烈地痴缠了好久才终于了事,这么折腾了半天下来,晏春熙再没什么力气了,他身上汗津津的,绵软无力地趴伏在关隽臣胸口。
“成哥哥,你方才的话……”
晏春熙半闭着眼睛,像是梦呓一般轻轻地道:“是真的吗?你、你鹤苑里曾有那么多美貌之人,我当真是最、最可爱的吗……?”
关隽臣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他轻轻将晏春熙散落在他身上的漆黑发丝用手指拢起来,看着少年阖起双眼时纤长微颤的睫毛。
这些日子来,他时常觉得晏春熙长大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仿佛隔个十天半月,就像青竹一样隐隐拔高了一些,而面上也时不时浮现出更显沉稳秀逸的青年模样。
可是在两人这般亲密的时刻,少年像小猫一样趴在他怀里,想要再听一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