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我东西放在店里修,现在估计差不多了,咱们改天再约呗?”蔡照有点不舍,虽然对方是个鬼,还是个漂亮的鬼,但他单纯善良,很是有趣。

“行啊,明天傍晚你来找我呗?咱们接着聊!”秋实自从死后就没跟任何人(鬼)这么畅快的交谈了。

“那行,那我先走了,明天见。”说着,蔡照微笑着轻轻向陈秋实挥了挥手。

“嗯,再见,明天一定要来!”秋实挥舞手臂。

蔡照取回墨镜,架在鼻梁上,看了看秋实刚刚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真是个可爱的小鬼。

☆、第三章

第二天傍晚,蔡照来到昨天的那个地方,今天的天空有点多云,没有出现绚烂的美景,蔡照把墨镜拿在手上把玩,老店铺师傅的手艺就是好,镜腿修复得完好如初。正想着“她”纤细的颈子和手腕,“她”就轻轻从背后悄然而至了。猜到陈秋实想要什么小把戏,蔡照装作没发现他。

“猜猜我是谁?”陈秋实把手捂在蔡照眼上。

“啊?谁?你谁啊?”这么大的鬼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蔡照也乐意配合他。

“咦……真的猜不出来?是我啦。”陈秋实松开蔡照,知道他这是逗自己玩呢。

“哈哈,秋实,你这是玩鬼遮眼呢?”蔡照开玩笑到。

“哪有?鬼遮眼才不是这样的呢!”

“哦,那你说鬼遮眼是什么样的啊?”

“这个鬼遮眼啊……”

两人就这样就学术问题展开讨论,蔡照没忘戴上蓝牙耳机,不然真的会被当做精神病人。

“哎,蔡照,你是道士,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让我离开这里啊?我都在这里呆了十年了,太无趣了。”

“你不可以离开吗?你不是说可以乘交通公具离开一段时间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时间很短,而且不能走太远,还是在这个范围里面打转。”

“这样啊,那你还真是地缚灵呢,方法有是有,不过今天不行,我没带东西。”蔡照无奈地摊开手。

“那!那明天可以吗?!我想出去看看!你昨天说的鸟巢!水立方!国家大剧院!我都想去看看!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没害过人的。”秋实一听到有办法,兴奋的不得了。

“可以啊,不过我需要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好吗?”蔡照暗暗计算着需要的东西。

“嗯嗯,好的,那我明天等你。”陈秋实觉得兴奋极了,终于可以去外面看看了,在这个地方困了十年,要是可以的话,他再也不想回来了,毕竟……这是他死亡的地方。

“行,那我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见。”

“嗯嗯,明天见!”

陈秋实觉得他今晚兴奋得要睡不着了,当然,他现在也不需要睡觉了。鬼要是能蹦哒的话,陈秋实现在一定能蹦到三尺高。

蔡照回家后,取出已经积灰的盒子,里面都是画符用的东西。茅山派属于符箓派,属正一道,以画符降神、念咒驱鬼、驱邪禳灾见长,与全真道不同的是,入正一道不要求弟子不食荤腥不嫁娶,也叫火居道士。师父的本事,蔡照不敢说学到十成,□□成也还是有的,单说画符这一项,小时候就被逼着每天画个百十来张,即使多年没碰过,到这种深深刻入骨髓里的东西绝不是相忘就能忘的,蔡照屏气凝神,下笔龙飞凤舞,画符讲究凝神专注、一气呵成,显然蔡照在画符这一方面已经练到炉火纯青,不一会,黄裱纸衬着朱砂鲜红似血,像极了陈秋实那大红的裙摆,一想到陈秋实,蔡照忍不住勾起嘴角。

陈秋实头一次这么盼望明天的到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经该有的快乐。明天不断地重复着,日升日落,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直到蔡照的到来,让他重新感受到自己以前活着的情绪和感觉,他很怕自己有一天会麻木,会失去快乐,失去悲伤,直至消亡。蔡照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他原本黑暗的单调的一切,比月光更暖,比阳光更柔。陈秋实寂寞久了,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行为无异于飞蛾扑火,迫切的渴望着一丝温度。

陈秋实哼着小曲,在月光下快乐地转圈,学着曾经见过的舞姿笨手笨脚地跳着,反正没人能看到他,这么想着,舞姿越发流畅,红裙子也跟着飞舞起来,空灵、优雅,又带着诡异。

陈秋实想跟蔡照交朋友,毕竟除了蔡照没人能看见他,但又担心蔡照会不会因为他的那点“小癖好”而感到厌恶。蔡照对他太好了,让陈秋实舍不得放开。

“哎,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人家对你掏心掏肺,你却对他隐瞒这么多,是不是太没有义气啦?”陈秋实对着电线杆子自言自语。

“不对,他对你这么好,是不是看上你了啊?不对啊,我是鬼,他是人,还是个道士,没理由啊?!”陈秋实摘下假发,短发的他看起来更加干净利落,一点都不女气,看得出来他生前是个帅哥。

“不过明天还是告诉他吧,毕竟人家对你那么好,你连性别都没告诉人家,这样不太好呢。啊……告诉他,他也把我当变态不来了怎么办?!”陈秋实痛苦纠结着。

“啊——算了,不想了,死太久脑子也生锈了!”陈秋实决定顺其自然了。

☆、第四章

蔡照整理好口袋里的符纸,坐到公交车上,取下墨镜放进口袋,其实墨镜戴不戴对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影响了,这几年阴阳眼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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