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安请拍了他两下,“对不起啊,累了先睡会儿吧。”
然后,希未就真的睡着了,半睡半醒中感觉到屁股有点冷,后来自己在梦中一直很热,流安给希未清洗过后才睡下。
再醒来时床边的人已经没了,希未在床上坐着发了会儿呆,有点发热,揉了揉腰,正想着去吃些什么,流安就来了。
“我刚去向那鸨儿要了些药。”流安想着老鸨当时惊讶的表情,走到床边揽过希未的肩,试了试额头的温度,“还疼吗?”
希未摇了摇头,若是说痛的话,流安肯定要抹药趁机吃自己的豆腐。
“真的?”流安肯定是不信的。
希未推搡着,“哎呀,不疼不疼,我饿了,要吃饭了!”其实希未一直侧着身子坐,累的不行。
流安不好再说,“好吧,我把饭端过来。”
将热粥端过来用勺子舀一勺放在嘴边吹凉,又放在希未嘴边,希未喝掉后夺过勺子自己喝,“我又没有那么娇弱,还要人喂饭,你也快去吃啊!”
流安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走到桌前,希未翻个白眼继续吃。
希未刚吃完饭,墨白就端着东西进来,“公子,该洗漱了。”
希未想起自己只是随便搭了件衣裳,身上还有痕迹,“嗖”的一下又钻进了被窝,“嗯,你放那吧,我自己来。”
墨白也明白希未不好意思了,“那我就放这里了!”
流安还在笑,走过去拿起衣裳,“真是难伺候,我伺候您如何?”
希未瞥他一眼不回话,拿着衣裳自己穿。
等两人都弄好后希未说要带流安去院子里转转,下床时走了几步觉得还有些不适,流安要背他走,就被希未立刻拒绝了,那样会更痛吧…
希未看旁边房间的门已经上了锁,子争已经走了,最后的见面还真是不怎么样。
流安继续拉着他走,吹着风,希未才觉得身体的温度降下来了一些,看见前面树上吊着秋千,“荡秋千吧。”
希未拉着秋千,“你来送我,高点儿。”站在木板上,拉紧绳子,示意流安开始送他。
“站着危险。”流安扶着他。
“没关系。”因为他不想坐下…
流安还是担心,只是轻轻的送着。希未不耐烦了,“高一点啊!”
“那你可要抓紧了。”流安开始使劲。
风吹着希未的发,一下向前飞,一下向后飞,合着笑声。
流安只看这美景,什么也没说,继续将希未送高。
希未正兴奋,却又皱起眉头,“停!停!”
希未快要抓不紧绳子了,流安拉住秋千,抱下希未,“怎么了?”
希未咬牙道:“肚子……又痛。”
☆、第9章
这下急坏了流安,墨白也手忙脚乱,希未又和上次一样开始吐,只好让墨白去请老鸨。
芃英走着说着,“肚子痛?”又斜眼看流安。
墨白急着解释,“不是的,公子还一直在吐,前些日子也这样过一次。”
芃英更气了,在宫里病了。匆匆忙忙进了屋,流安也被吓了一跳,“这儿怎么找大夫?”
芃英一心想着希未,没工夫回答流安,拍着希未的背平静下来,想起刚刚墨白的话——不久前也这样过一次。不禁想起曾经母亲如此相似的症状。
等希未好了些,芃英叫流安出去,流安还有些奇怪,“什么话要在外面说?”
芃英没理会这个问题,“希未之前病时服过药了?”
“是啊。”流安快要急疯了。
又想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宫中名贵药材甚多,都不能根治?”
“也许是太医医术不足。”这老鸨真奇怪,不说病,只说药。
芃英叹了口气,“医术不足?”深深吸了口气,“是药,只是药。”在流安身旁转来转去,“定是这药!”
流安这才明白,“你怎知就是药?”宫中有人下毒?这老鸨为何这样想。
“我可不会用毒害人,更不精通用毒。”芃英自知这样会让晟王怀疑,可这是希未的命,“曾经母亲去世,也是因为被当做的胃病医治,病症相似,实是母亲中了叫「消瘦」的毒,反复发作后人变得消瘦,直至死亡。”
流安不信有人敢在他眼皮下做手脚,“也许真的只是脾虚引发的。”
“希未身体如何,我还不清楚吗?”芃英已经吼了起来。
这女人有过这样的经历,并且她母亲是中毒而死,怎样的人才会与他人有这么大的仇恨被下毒?这老鸨也不一般,流安还是不放心,“姑且信你。”
“若真的只是普通病症,不必将我这些话放在心上,我这些事也未曾与希未讲过,只希望晟王能好好照顾希未。”芃英背过身不去看他。
“会的。”流安说完便跑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