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齐谐说。

“那就对不起了两位,现在把钱还回去。”卫远扬掏出□□晃了晃。

两人啐口吐沫:“算你走狗运。”

下楼的脚步声渐远,齐谐关上门,卫远扬将手里的塑料袋丢到茶几上,拽了把椅子坐下:“你这是被讹了多久啊。”

齐谐拿拖把拖着脚印:“一年多。”。

“早告诉我啊,放着现成的人力资源不利用。”

“无所谓,也没几个钱。”

“刚才是谁说手头紧的还分期付款的。”卫远扬指指茶几。

“太大方的话以后会被敲更多。”齐谐提起袋子,“哟,蒙顶甘露。好茶。”

“这跟钱不钱的没关系,合着被人欺负你就不吭声?要多少就给多少?”

“不然怎样。”

“总归有点骨气吧!”

齐谐放下拖把洗洗手,拆开一包茶叶:“没什么好生气的,那是他们的存在方式,我懒得改变也改变不了,一概欣然接受。”

“他要是敲你几万你也接受?”

“我会搬家。”

卫远扬摇头:“没见过你这么怕事的。”

“因为我是和平主义者。”

“和平个屁,一看就是小时候被欺负惯了,才给自己找这些个破借口。”

“就算找借口也是我的事,你有什么不高兴的。”齐谐笑笑,“难不成你也小时候被欺负了?”

“胡扯,我这体格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齐谐递去一盏茶。

“那些人要是再来直接打我电话。”卫远扬说。

齐谐不置可否:“这几天玩得怎么样。”

“挺好的。”对方哧溜喝口茶,“在成都转一圈,见了两个同学,之后一起爬了峨眉山,本来还想到九寨沟逛逛,火急火燎被局里召回来了。”

齐谐拨着盖碗:“你一个交警有那么忙吗,又不是春运。”

“我调进刑警队了。”

“什么时候。”

卫远扬想了想:“也就半个月前的事。”

齐谐看着他的表情:“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有吗?”卫远扬挠挠鼻子,“其实我一直想当交巡警来着,就是骑个车巡逻巡逻交通,看到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一下,比如抓个贼啊,逮个猫啊,帮二大妈扛个煤气罐之类的。”

“你这都什么志向。”

“有困难找警察嘛。”

“那为什么进刑警队。”

“升职的机会比较大。”

“你还考虑这些?”

“怎么不考虑啊,我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在基层混着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混出头,再这么下去老婆都讨不着了。”

齐谐一口茶差点笑呛住。

“你要是有个每天催婚十八次的老娘就知道了!”卫远扬抱怨道,“上个月有回她一连给我排了三场相亲!三场!早中晚一气儿相完,快要了亲命了!”

齐谐幸灾乐祸:“按照一般人的心理,刑警这种高危职业才更难被相上吧。”

“反正先升了职再说。”

“就怕你升职之前先殉职了。”

“你能说点人话不?”

“忠言逆耳。”

手机震了震,卫远扬掏出来看了一眼:“不跟你贫了,我回大队报到了。”

“等等。”齐谐喊住他,“那只盒子呢。”

“盒子?”

“别装傻。”

“哦,你说那个啊。”卫远扬想起那只装着点头摇头鬼的乌木匣,“丢宿舍了,下次带来还给你。”

“果然是你拿了。”齐谐哼一声,“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还不就是只绿了巴叽的死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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