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扬

既然严风都不觉得有事儿,苏芜就不担心其他,“你把他请来吧,我先见一见,要是没问题的话就是那位于先生了,不过还是不要伸张。”

“是,奴才等会儿就派人去请。”吴伯和于府的老管家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于家倒了,老友也还跟着,现在日子不好过,自己能帮一下是一下。

“对了,难道没有适合严言的书院吗?”一直想着给严言找夫子,苏芜都忘了学校这一茬了,其实和同龄人在一起,说不定会更好。

吴伯道:“夫人有所不知,华都城内能让双儿和女子读书的书院只有一所,叫德馨苑,归礼部管。因为名额有限,所以有规定从三品以上的可以送孩子进去,但是每六年只能去一个。要不然就要皇上特批了。”

苏芜挑眉,这么牛。“去啊,咱府里不就严言一个吗。”

吴伯不甚赞同地说:“恕老奴直言,去德馨苑都是王公大臣家的嫡女嫡公子,若是大公子贸然去了,恐怕会弄巧成拙。”

苏芜这时候只想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过只能想想。毕竟真要去了,不见得对严言好。“算了,那还是请夫子吧,反正严言很聪明。”

“是。”吴伯倒真是没想到自家夫人是个心善的,本以为对大公子好事表面功夫,看来自己真是老了。

后来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苏芜又带人回偏阁去了,总要验收成果嘛。

苏芜进了屋子就看见大家手里拿着东西,在小声讨论,不过明显分成了两拨,虽然没有都老实,但是总是有些成效的,只要目的达到就行了。

苏芜坐在主位,眯眼扫了在场的人,公式化的说:“好了,我看各位也差不多有了决断,认为自己的账本没问题的就放在我的右边,有问题的不论有没有附纸的都放右边。无论左右,只要是答案满意都没事的。”

苏芜说完,各掌柜互相交换眼神,开始没动静,可这种事但凡有一人开了头那就好解决了,一个掌柜交了账本后其他的掌柜就陆续交了,苏芜看了眼附纸的还真有,不过很少,看来真有人不把他放眼里,不过苏芜也不在意。

等大家都交完后,吴伯清点了一下,“夫人除了昨天的古董铺没交,都齐了。”

“嗯。”然后苏芜对着众人说:“今天这事儿就暂且告一段落,我先把账本看完再做决断,允许各位在这期间把事儿解决好,比如自己主动回家养老,当然了,事情要摆平了才行。有什么就和吴管家联系吧。”

说完,苏芜就走人了,雨泱和雨清他们抱着账本跟在后面,只留给众人高冷的背影。

苏芜在家里收拾人,严风也在朝堂上演戏呢。原来今儿早上快要散朝的时候,张御史就上了道折子,弹劾定安侯治府不言,苛待庶子,原本放在华都城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惜这皇上偏偏就是个爱庶子,这不,刚好撞上了。

“定安侯,你有何话说?”皇帝的语气不喜不怒,让人猜不透,反倒让定安侯惶恐。

这会儿定安侯心里真是恨死了那个搅家精,他是真不知道,冤啊,“臣知罪,一定会查清此事,谨正家门,妥善解决。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转头问严风,“严将军,你怎么看?”

严风站出来,跪下来,恭敬地说:“臣多谢皇上,然,孝子不谀其亲,臣父甚慈,虽有不察,非其失也,故望皇上免家父之责。”严风说的那是言辞恳切,让正直的张御史更是激动。

这时候,安王也跳出来说:“父皇,严将军之孝心勘百官表率,儿臣甚感其行。”

皇帝本来就偏严风了,自己的最爱的儿子还出来说话,心里自然有了思量。但上官子瑜肯定不会真是如他所说是被严风的孝心给感动了,纯粹是想膈应严风和上官子琛罢了。

上官子琛自然知道上官子瑜的心思,瞥了他一眼,眼神刚刚对上,微微一笑,很是看不上。再怎么蹦跶,他上官子琛还是储君。

皇帝看着跪在大殿上的定安侯,道:“定安侯虽治府不言,还算教子有方,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个月。”

“臣谢主隆恩。”定安侯的心算是放下了,虽然丢人但还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皇帝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说:“怀化大将军孝心可嘉,当赏。赐黄金百两,绸缎三十匹。”

“臣谢主隆恩。”严风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还有赏,跟白捡的一样,阿芜一定会很高兴,因此严大将军愉悦的谢恩了。

散朝后,严风出了宫门,刚刚上马,准备去军营,严如松就走过来,满脸愧疚地说:“你受委屈了,我并不知道你母亲会做那样的事,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严风根本不在意这些,今天他的父亲会站在这儿说这些,无非是觉得他还算有出息,否则在他眼里苛待庶子,作弄侧室只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而已。“不用了,从我爹亲走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在乎这些了,现在我也有我的家。”是啊,他有阿芜,虽然总爱生他生气,但是会为他着想,会护着他。

严风说完就骑马走了,也不管还站在面前的严如松。

严如松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严风,长长叹一口气。

苏芜把那群掌柜打发了,就去看严言了。因为苏芜爱睡觉,也没让严言学其他人家里晨昏定省,现在一想自己好久没有去看他了。虽说是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因着这是主院,又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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