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严风问一旁的苏芜。其实严风并不想看到苏芜看着这些人的时候那么刺,总让他觉得苏芜还很在乎那些事。
“也说不上高兴,我只是先下手而已,免得他们俩来膈应我。”
“哦”严风的语气里读不出喜怒。
严风把苏芜送回府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严风刚要转身走,就被苏芜拉住衣角了。严风刚想问有什么事,额头上就有温热的触觉,然后苏芜小声的在严风耳边说:“这是簪子的谢礼,还有我一点也不想搭理林家那些人。”
严风还没在苏芜的主动中反应过来,苏芜就已经走了。严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嘴角轻扬,自己的阿芜到底是懂自己的,严风很愉悦地离开了。
苏芜回了屋子,心还在怦怦跳,虽然只是吻了一下额头,但是也不知道严风会不会觉得他太不矜持啊,哎,自己太冲动了!
晚上洗漱的时候,苏芜顺手就把簪子取下来了,想找一地方放,结果愣是没找到。因为他卧室里可没有梳妆台这东西,只有一面他订做的铜镜和一个小阁台而已。
“雨清你把这只簪子装好,找个柜子放着吧。”说完苏芜就把簪子递给了后面的雨清。
“啊”雨清有几分惊诧,这簪子公子出去的时候是没有的,雨清猜一定是严将军送的,公子干嘛要收起来呢?
“嗯?怎么了,不行吗?”苏芜只是觉得带着不习惯而已,况且要是他什么时候给丢了自己肯定都不知到。
雨清倒是没想什么,老老实实地说:“公子,这是咱大庆的风俗啊,双儿是十八成年,一般是夫家给插簪,若是不插,人定会说那双儿不受夫家待见,公子你虽现在还未成亲,但也和严将军订了亲,所以严将军为你插簪那是理所应当的。公子你收起来怕是不好吧?”雨清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小心翼翼。
苏芜倒是不知道里面还有这说法,怪不得严风要给他插上去,没想到是这原因。一想自己还真是个特例,苏芜看过这儿的户婚律,男子十五,女子十三即可成婚,这么一看似乎他在哪儿都是大龄单身青年的样子。最后苏芜还是接受了插簪子,其实习惯了也没什么。
苏芜现在真的逐渐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其中有他被同化的原因,其次应该就是原来苏芜的影响。苏芜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感觉离那个曾经的自己越来越远了,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细想一下也就过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况且他还过得不错,他还能强求些什么呢。就像慧空大师说的有舍才有得,要放下原来,才能得到如今。
转眼已经是五月份了,原本的五月应当是不热的,可是今年却不知怎么着热得很早。苏芜待在屋子里有几分烦躁,其实自己是真想穿短衣短裤的,可是他也就想想,他敢保证苏景还没有唠叨完,严风就马上杀过来了。苏芜总觉得严风在他面前安了眼线,怎么着都瞒不过。哎,心塞!
“公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周伯擦了擦额头的汗。真没想到挑到这么个艳阳天搬家倒是好兆头,就是太热了。
“周伯,先喝口茶吧。苏景呢?”苏芜顺手把一杯茶递给了周管家。
周管家是知道自己主子心善,也没客气,接过茶水喝了口,赶紧说:“我已经着人去通知了,现在少爷应该在门口了。”
“嗯,那走吧。”苏芜看了眼这个宅子,虽然没待多久,但是毕竟来华都后一直住这儿,还是很有感情的。
虽然说是搬家,但是东西早都陆陆续续搬得差不多了,那边也已经收拾好,今天基本上就是把随身都带过去而已。
“哥”苏芜刚走出大门,就看家苏景在马车面前等着自己。
听着自己弟弟略带低沉的声音,苏芜笑了笑,突然觉得原来自己当小孩的弟弟如今都快十六了,已经能立起门户了啊。真是,时间经不起蹉跎。
“怎么不上马车等着。”苏芜看着苏景额头上的细汗有几分心痛。
苏景倒是不在意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
家里也就苏景和苏芜两个主子,马车也是宽敞,因此苏芜和苏景也没分开走,坐上一辆马车就走了。
“我记得刚来的时候,说是住这儿你还闹了会儿脾气,后来知道离书院近后,又乐得找不到北了。”
“大哥,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知道为什么苏景觉得自己的大哥最近总喜欢说自己的囧事。
“哈,是吗?我觉得像昨天一样。”苏芜一点都没有接收到自己弟弟的不满。“对了,林安怎么样了?”
虽然林安回了青州。但是苏芜知道苏景一直都和林安有书信往来。“来信说今年考个秀才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估计会掉尾。还说全叔已经安排好了,等他考完就可以一起回华都了。
“这样挺好,我总觉得林安不在你身边你就不得劲儿一样。以后让他住你院子里或者重新安排一处院子吧,反正不能让人再回下人房了,那样说不过去。
听自己大哥这样说了,苏景连忙说:“让他在我院子里就行,在书院的时候我们就是住一起的。”苏景想那能让他单住啊。
苏芜倒也没有多想,说到书院反而想到苏景老师的事了,“你想拜哪位先生为老师啊,决定好了吗?”
说到这儿,苏景就有几分有但心,苦笑着说:“我想拜白赋之老先生为师,可是想拜他门下的人太多了。”白赋之是当朝大儒,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