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做了好吃的。”

“什么好东西?莫非是龙肝凤髓?”

“差不多。”

司徒瑾笑了,叶剪秋也冲他甜甜的笑。

“你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被鱼尾巴抽的。”

司徒瑾又笑了:“我都听说了,曹五的事你干的漂亮!”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曹五的事立刻就传遍了整个青阳镇,有人说那曹五等人不仅满头的蒺藜,而且身上还挂着长满刺的大圆球,那怪球扎得人满脸稀巴烂!青阳虽然缺水多沙,却并没有仙人掌生长,当地人不知道仙人掌这种植物。但是司徒瑾却知道它,皇宫里有一位来自大漠之北的异国妃子,由于思乡心切,曾派人专门去她的故乡,那沙漠深处移植了很多仙人掌,当时种植在宫中的时候,引来很多人的惊叹,因为那无叶仙人掌也会开花,而且那花朵盛开时非常壮观,美丽异常!而这个叶剪秋,正是和植物有渊源的人物……

司徒瑾弯下腰,伸手摸了一把叶剪秋微微红肿的脸:“为什么不说实话?怕我担心?”

叶剪秋红着脸摇摇头:“是我自己不想说,你在外面已经够辛苦了。”

做为一个合格的贤内助,在后方要独挡一面,尽量不让在前线打拼的心爱之人担心。没事就诉苦,寻求庇护,依赖他人不是叶剪秋的风格。

叶剪秋不禁抓住司徒瑾在他脸上的那只温暖的大手道:“快下马洗一下吧,要不我做的菜快凉了。”

“好!”

叶剪秋依依不舍的松了手,目送着司徒瑾牵马进了马厩。

等司徒瑾洗漱完来到饭厅,就看到叶剪秋守在桌边正眼巴巴的等着他。

见司徒瑾进了屋,叶剪秋立刻轻轻拉开椅子,司徒瑾发现这把椅子上还被细心地系上了一个皮垫子,坐上去很舒服,没有了原来那硬梆梆的感觉。

等司徒瑾坐定,叶剪秋将桌上扣着的盖子打开,只见是一盘红亮的剁椒鱼,干锅娃娃菜焖鱼鳔,桂圆炖鱼胶以及一个小白瓷盆鱼头泡饼,旁边还有一盅掺着青菜丝洒了小香葱花儿的鱼肉粥和一碗胭脂米。

叶剪秋递给司徒瑾一双牙著后,悄悄地给他倒上了一杯助消化的蜂蜜柚子茶。

司徒瑾吃很斯文,奉行食不言的原则,整顿饭用完,从头到尾室内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牙著碰碗碟的声音。

叶剪秋不时的注意着司徒瑾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吃这鱼宴。

他不了解司徒瑾的饮食习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对食物过敏的症状。所以,他心里一直很紧张。还好,自始自终,司徒瑾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等用完餐后,叶剪秋收拾了餐桌,又去烧了热水。时辰还早,叶剪秋将灶膛里的柴火用柴灰盖上,让热水就那么温着,等到了时辰,再挑进净室不迟。

等叶剪秋匆匆用完饭后就来到书房,司徒瑾见他进屋,就指着桌案上的砚台道:“研墨吧,我有信要写。”

叶剪秋乖乖地开始研墨,司徒瑾将一张信纸摊开,拿起一只毛笔,慵懒的看着叶剪秋的手,静静地等着写字。

感受到司徒瑾注视的目光,叶剪秋的手不由得有些发抖,砚台外溅了几滴墨汁。

“对不起,对不起。”

“无妨。”

司徒瑾有的是时间,他干脆往身后的椅背上一倚,抬起眼皮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叶剪秋仍是一身烟灰色的短衫,头上包着蓝粗布的帕子,身上穿了一件青色小夹袄,左右交领,只在细腰系了一条细布带,那双研墨的手干了这么久的家务,手指仍然干净清洁,不见粗砺。

司徒瑾眼睛眯了眯,看着他那平淡无奇的脸,心里直道可惜。

叶剪秋低着头,终于将墨研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好了,你写吧……”

司徒瑾站起身,慢慢来到叶剪秋身后,将毛笔递给他:“你来写,我来口述。”

“我、我不会写字……”

叶剪秋真的不会写那软趴趴的毛笔字,手拿着长长的笔竿子,有些不知所措。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阵阵温暖和轻轻的呼吸,他紧张的心直打鼓,那种电流般蹿过的感觉从头顶直灌脚底板!

司徒瑾轻轻的将笔放在他手里,把他圈在怀里,握着他的手将毛笔蘸了墨。

“慢一点,我来教你,撇捺如刀,点如桃……”

叶剪秋心里慌乱的像头小鹿乱撞,手抖的筛糠似的,毛笔在纸上跟鬼画符似的点了几道,他欲哭无泪,带着哭腔道:“我不行,不行……”

司徒瑾“嗤”的笑了,叶剪秋感觉到自己头顶全是司徒瑾的呼吸,以及那独特的男性荷尔蒙味道,他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

司徒瑾终于放开了他,起身去净室了。叶剪秋哀叹一声,软软的瘫在了椅子上……他没想到自己竟如此没用!这世间最美好的感情来临时他竟那样害怕和胆怯!

勇气!勇气!一定要鼓足勇气抓住自己的幸福!

到了夜晚,洗完澡的司徒瑾仍是在腰里系着那块毛巾,趴在床上享受叶剪秋的按摩,等叶剪秋按摩到脚,司徒瑾已经起了轻微的酐声。

此时夜深人静,窗外传来夜鸟的咕咕声,窗户没有关严,随风飘到桌案的信笺上几片粉色的落花……叶剪秋守在司徒瑾身边,感到一种细水长流般的温情。

他想到了一首诗:我的心像一只唱歌的小鸟

它在水边的嫩枝间筑巢

我的心像一棵苹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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