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些,过几天我就回西兔儿村看看爷爷。”

“嗯哪!路上小心点,别让贼娃子把你的钱摸了去!”

叶大山眼馋的盯着叶剪秋怀里的钱袋子。

☆、二十七

这次和叶大山相遇,叶剪秋并没有像原来那样将自己的收入分给他一大半,而是只给了他几十个铜板。叶大山的态度明显不太满意,说东说西,厮厮磨磨的不想走。最后实在看叶剪秋不愿再多出一文,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毒辣的太阳又开始毫不留情的照耀着这片大地。

叶剪秋拉着板车走在回去的路上,白花花的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热风不时撩起他的衣襟,掀起他的大帽沿……他撩起肩上的汗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此时,板车轮子发出的吱扭声显得格外闹心。

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热风刮起路上的沙子,不时被风卷起的粗砺黄沙打在脸上都是疼的。路两边的大树被晒的耷拉着叶片,野草被晒的缩成一团,有气无力的承受着太阳的暴晒。大中午头的,百姓们能躲在家里就躲在家里,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是鲜少有人出门的。

冷不丁的,宽阔而又安静的马路上,突然有一个男子从叶剪秋身边匆匆而过,一股特别的河腥味儿随风传来。

本来被太阳晒的昏沉沉的叶剪秋顿时精神一振!如果他没有闻错的话,刚才随风传来的那股腥味好像是鱼虾的味道!

只见前面急步行走的男子一身普通庄稼人的打扮,他戴着一顶褐色的宽沿草帽,穿一身磨的发黄的皮衣裤,腰里系一根麻绳,脚穿着一双皮子缝制的软底鞋。身后背着个藤筐,那味道就是从藤筐里发出来的。

叶剪秋连忙上前追赶,只是那人走的实在太快,两只脚在沙地疾走,轻盈的像是一阵风!

叶剪秋连忙大喊:“喂!前面那位大哥!请留步!”

只见背着藤筐的男子稍稍停了一下,又抬腿急走。

叶剪秋急了:“喂!前面那位大哥,可有鱼要卖么?”

一听此言,那男子终于停了下来,回头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叶剪秋拉着板车跑了过来。

叶剪秋气喘吁吁的跑到那男子面前,不禁笑道:“你走的真快!差点就错过你了。”

那男子并没有言语,只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叶剪秋。而叶剪秋也觉得这男子装束有些奇特,天气这么热,这男子的大草帽沿拉的低低的,脸上还蒙着厚厚的面巾,帽沿下偶尔一闪而过的眼神,如鹰般冷酷而犀利。

叶剪秋注意到他扶着藤筐的手,那双手瘦长有力,关节粗大,让人惊骇的是,手上的指甲不仅黄的发黑,而且又尖又长还弯曲带着钩,如同鹰爪般尖锐。

那男人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叶剪秋感到有些紧张,但是他仍鼓足勇气,恭敬的施个礼道:“这位大哥,你的筐里可是有鱼虾要卖么?”

“你如何得知我背篓里有鱼的?”

那男子开了口,声音又粗又哑,阴冷的如同从十八层地狱传出来的,让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哦,大哥你刚才从我身边经过时,我闻到的……”

果然对方背的是鱼!叶剪秋定了定神,坚持想和他做这笔买卖。

男子枭枭的笑了:“倒是长了一幅狗鼻子!”

叶剪秋没有理会他揶揄的话,而是拱手恳求道:“这位大哥,我知道在流沙河捕鱼不易,在下可出高价购买,请这位大哥忍痛割爱。”

男子没有说话,而是围着叶剪秋转了一圈,不时低下头趴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甚至还抬着他的下巴在他脸上闻了闻。

叶剪秋被那双长有力的手指捏得下巴发疼,他心有些发毛,这位渔夫的行为实在是太诡异!不过本着能人异士都有怪癖的原则,叶剪秋乖乖的站在原地忍着没动。

那位渔夫终于满意的停了下来,将自己身后的背筐取下来放在地上,掀起上面蒙的布,抬抬下巴让叶剪秋自己去取鱼。

叶剪秋兴奋地蹲了下来,只见背筐里干巴巴的,除了一个扭来扭去的皮袋子外不见一点湿痕。叶剪秋拎出沉重的皮袋子,那里面的鱼力气很大,扭动的更厉害了,他一个没抓牢,皮袋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袋子里的鱼拼命往外挣扎,袋子一鼓一鼓的。

“是黑虎鱼么?果然名不虚传,真凶猛!”

叶剪秋感叹!

那渔夫上前抓住要逃跑的皮袋子道:“这只是条幼鱼。”

渔夫一把拎起袋子,狠狠往地上摔了一下,皮袋子里的鱼终于老实了。那渔夫一把将袋子扔到叶剪秋的板车上,拍拍手道:“拿去!”

叶剪秋立刻开始掏钱,那男子却背起藤筐道:“不收钱,送你了!”

叶剪秋惊讶:“为什么?”

男子又发出一阵怪笑:“因为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说完,男子抬腿就走,临走说了句:“你身后有人跟着,小心你的性命!”

一头雾水的叶剪秋站在风中凌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怪异的男子离去。

叶剪秋又重新拉起板车,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可是除了被晒得快要溶化的路面和阵阵热风外,安静的看不到一个人。

叶剪秋心里有些忐忑,他边拉板车边回头,内心暗暗想着如果真有歹人,该如何脱困?这个世道可是不讲法律的,有钱有势有武力者是强者,弱小者命如草芥,任人欺凌。

躲在树林中的曹五等人看到叶剪秋频频回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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