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南家别墅,若勋翻着报纸,云卿和父亲站在二楼,注视着太过安静的弟弟。
“若勋和那个丫头闹别扭了?”南方皱眉。
“现在的若勋已经长大了,他应该不会再为一个女孩惹爸爸生气的。”云卿心里更担心若勋,她太了解这个弟弟,外表清冷,内心善良热诚,对于感情不会轻易付出,但是一旦付出绝对认真,她真正担心的不是弟弟伤了夏娃,而是夏娃会再次伤了弟弟!
“哼,瞧瞧你养的……“南方瞪了一眼女儿,欲言又止。
南云卿苍白了脸色,垂下眼眸,这一切没有逃过若勋的眼睛,事实上,他看着报纸心里却琢磨着她在干什么。
三天了,整整三天,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也 不 给她打电话,每天半夜悄悄翻一遍朋友圈,她的头像依旧是那只灰蒙蒙的小老鼠,一点信息也没有。
似乎,她从他的生活就此消失了!
出租屋里,云菁儿掖好她的 被角,举起体温计看看,柳眉紧锁,夏西伸长脖子看着她,不无担忧:“菁儿,夏娃怎么样了?”
云菁儿摇摇头:“还是39度5,这都三天了,要不我们送她去医院吧?”
她勉强睁开眼睛,拉住菁儿的衣角,用尽力气低声说:“不,不要,我只是有些着凉,再喝两天退烧药试试吧。”
夏西走过来,看着妹妹巴掌大的小脸,心疼地红了眼睛:“等什么等,去医院。”
“哥哥,我真的不想去,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她坚持 不肯去,云菁儿太了解这倔强的兄妹俩,忙喂她喝下药,推着夏西出去了。
她闭上眼睛。无需去医院,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病因在哪儿,前些日子,魏宸的阴险卑鄙伤透了她。哥哥的自暴自弃让她心急如焚,而今,压在心头的火气发泄出来,再着点冷风,发烧很正常。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家里钱已经不多了。
夏西戒毒,喝药,吃饭,房租,电费水费,这些都要钱,再去趟医院,只怕没有千儿八百的是过不去的。
明眸落在床脚的被上,还是上次南若勋留下的,眼泪不由涌出。她忙闭上眼睛,让泪流回去,现在不是自己该伤心的时候,他和自己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偶尔交错,也只是错误。
于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温饱问题。
药力发作,意识逐渐模糊,恍惚听外面有人敲门,紧接着。一阵冷风袭来,她想睁开眼睛,却眼皮沉重,只感觉一双大手落在她的额头。惊呼:“这么烫?!夏西,你是怎么照顾妹妹的?!”
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冷风刺骨。
她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努力睁开眼睛,侧头,看莫恩峤趴在床头睡的正香。打量四周,雪白的墙壁,是医院。
莫恩峤动了动,肩上的外套下滑,她忙抓住外套领子,她这 一动,莫恩峤醒了,惺忪的睡眼,看着她,大喜过望:“夏娃,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从他口中,她得知自己竟睡了一天一夜,看他为细心为自己试体温,想起曾经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不觉愧对这个英俊的大男孩:“莫恩峤,谢谢你。”
很苍白的道谢。
莫恩峤故意嘟起嘴巴:“和我还这样客气吗?”
她笑了,是啊,自己欠了他那么多,一句谢谢怎么够。
“夏西和菁儿姐姐呢?”看看窗外,天近中午,这个时候,三哥和菁儿都不在医院,她不由一阵担心。
看出她的紧张,莫恩峤忙递给她脱鞋:“你放心,夏西现在按时戒毒,云菁儿去上班了,应该快来了。”他看看腕上的手表。
“妹妹,你醒了?太好了,吓死我了。”说曹操曹操到,夏西见妹妹站在床前,哐当 一声扔掉手里的东西,疾步上前,紧紧抱着妹妹,泪水落在妹妹的脖颈。
感受着哥哥的紧张和担心,她扬着头,轻轻拍打哥哥的肩膀:“好了,好了,哥哥,我没事。”
“还说没事呢,若不是莫先生来的及时,医生说你烧成肺炎就麻烦了。”夏西一阵后怕。
“医生当然要夸张点,不然你怎么会乖乖送药费来。”她安慰哥哥。
说起药费,夏西看向莫恩峤:“莫先生,谢谢您给结了住院费,您放心,等我妹妹出院,我就把钱还给您。”
莫恩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没有结账啊。”
夏西摸摸后脑勺:“怪了,我今天去问还有没有药费,护士小姐说一个特别帅的男孩一次结清了,还说他结的账够我们住到这个月月底了。不是你,会是谁呢?”
她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南若勋的俊脸,一定是他。
转身,任泪落下,芳心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莫恩峤显然也猜到了是谁,他注视她的背影,心里揪的生疼,看来,她已经爱上了那个男人。
病房里短暂的沉默后,她坚持出院,莫恩峤和夏西无可奈何,询问了医生后,确定她可以出院了,才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莫恩峤打开他那辆绿的扎眼的跑车:“夏娃,你们那个出租屋实在太冷了,要不这样,你和夏西先住在我那儿?”
她婉言谢绝:“谢谢你,恩峤,我已经欠了你很多,真的不能再麻烦你了。”
莫恩峤抓住她的手腕,大眼分明受了很重的伤害,音色苍凉:“夏娃,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疏远了?你竟不让我送你回家?!”
凝视莫恩峤黑亮的大眼,她心里一阵难过,不知为什么,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