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总上国师府求助的官员大臣们,让他们自己去找道士和尚吧,闭门不见就好,国师只负责皇上指派的任务,皇上让国师炼丹去。
金光黑线了一把,几月没见,皇上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
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推了,金光也算是松了口气,其实他本来就打算都推掉的,如今七世怨侣因燕赤霞和司徒三娘的背叛而存活了下来,他哪里还有空去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即使是被人说孤傲、目中无人也懒得去解释,如今有了陈筠的掩护,也算是省下了一些麻烦。
“只是这样对皇上的名声不好,”傅离皱眉,不赞同道。
陈筠轻笑了一下,以玄心正宗的名望和江湖地位,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警觉,也就只有披上掐死荒唐的外皮才能让金光继续待在国师这个位置上。说白了,金光国师是陈筠亲自封的,在外人眼中,金光几乎就代表着皇帝的势力,也难怪会引起其他人的忌惮。
与傅离分析了一下利弊,傅离也考虑到了这一层,无奈地点了头。
傅鸿涛的情况陈筠也是知道的,他并不打算去阻止,甚至还想去推动一把,傅鸿涛绝对是他摆脱傀儡地位的拦路石。
有这样的想法虽然很对不起傅离,但若非是傅鸿涛自己作死,陈筠也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傅离对这个父亲已经失望了,仅剩下一点亲情维系着他们间的感情,既然如此,不如放任傅鸿涛将最后的一丝亲情磨光,将傅离彻底推出他的阵营。
陈筠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袖手旁观罢了,没想到疑神疑鬼的傅鸿涛已经怀疑上傅离了。
在阴风身上的负面能量影响下,傅鸿涛身体虽然暂时还没有大碍,精神上的阴暗面却被扩大了,他当初能够在碧兰影响下杀死夫人,难免没有自己动了杀心的原因。
现在的傅鸿涛还在自欺欺人地以为夫人没死,只是潜意识在逃避自己为了权力亲手杀死深爱之人的现实罢了。
加菲已经在傅府上多日了,要再让他继续保护傅离只能隐藏在暗处,不然御林军的副统领长期住在丞相府的事情传出去,那也太不像话了。
金光私底下与陈筠私聊了很久,陈筠知道他没能杀死七世怨侣心里一定不好受,开解了几句,毕竟对方也只是普通的两个婴儿罢了,全世界的安危都靠那两个婴儿的爱情?这未免太过可笑,世间妖孽鬼怪多如繁星,脱离尘世的还有三大修真门派呢,金光那是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边,太过逼迫自己了。
“放宽心吧,国师的眼界不止于此吧?”陈筠看着沉思的金光,轻声道:“若世间的修道之人能拧成一股,你还需要带领玄心正宗孤军奋战么?”
金光闻言,怔了怔,修道之人怎么可能拧成一股,那些来尘世历练的道士和尚几乎都是独来独往的,金光刚想反驳,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惊愕道:“皇上是想……”
“朕想成立一个专门管理修道之人的机构,”陈筠压低了声音,“但不是现在。”而是大权在握之后。
而金光,作为以后统领这个机构的负责人,该准备的东西应该去准备起来了。下一次天魔冲七煞是二十年后,而陈筠今年已经十岁了,二十年后他三十岁,足以让这个机构成熟活跃起来。
加菲与傅离里去后,两人一直密谈到了天黑,如今修道之人普遍轻视尘世凡间的政权,为了让普通的凡人强大起来,准备期间的第一步,就是收拢武林。金光作为正道第一大派的宗主,足够资格去处理这件事了。
没过几天,皇帝让国师炼丹的事情几乎传遍了天都城,就连周围的省都接收到了消息,傅鸿涛在家中听到属下的汇报,当即嗤笑一声,“到底是个没见识的小皇帝,轻易就让那些假神仙哄骗过去了,也罢,让他再活一阵子吧,辛王那边还需要拖上一拖。”
计划了多年,他怎么可能将胜利果实拱手让人呢?在他篡位前,是万万不能让小皇帝死掉的,不然岂不是给了辛名正言顺即位的机会?朝中的大臣他几乎收拢了大半,前几天就连右丞相都对他投诚了,只等着将兵权聚集起来,就可以一举逼宫、谋朝篡位!
傅鸿涛把玩着“口”字的小小石牌,一想到再过不久就要做皇帝了,兴奋地两眼发光。
至于于家两姐妹,虽然都是他的外孙女,傅鸿涛利用起来却毫不手软,大不了等他即位后不让两外孙女给小皇帝殉葬就好了。
说到底,傅鸿涛压根就没把陈筠放在眼里,在他的心里,唯一的劲敌就是突然来到天都的辛王。
先祖皇帝在世时层下令辛王不受传召不得回天都,辛王钻了空子,毕竟当时先祖的原话是不准在他哥哥在位时候来天都,如今先帝都已经死了,沉寂了十年的辛王终于忍不住了。
至于为何会沉寂十年,要不是十年前碧兰那蠢女人刺杀不成反而被反噬重伤,当时府邸里只有这样一位高手的辛王自然不敢大意。而如今,碧兰那个蠢女人唯一的用处只剩下维持傀儡尧惜的活动了,辛王有了更强大的助手,毫不犹豫抛弃了这颗无用的旧棋子。
尧睿也没要求住在宫内,在陈筠意思意思将一处地划给他作为落脚的王府后,在皇宫借住了一晚的辛王很干脆地就搬了出去。
一脸淡漠的尧惜与尧睿擦肩而过往未央宫而去,尧睿侧过脸,眼里划过一丝诡异的亮光。
尧惜来找陈筠其实很简单,他想出宫建府,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