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再顺便把他的漫画书拿走:“我去做饭。”
“……”沈沂看着刚刚漫画书躺着的地方发愣。
岑沚给他带上门,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了下。
……
半小时后,饭菜都端上桌了,岑沚朝楼上叫了声,不一会儿就听到沈沂哒哒哒地跑下楼,边跑跑边应道:“来
了来了……”
在看着沈沂穿着拖鞋从楼梯上歪歪扭扭地跑下来的时候,岑沚立刻就紧张地喝道:“跑什么跑!”
脚上有伤!拖鞋还穿不习惯!还是楼梯!
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不怕死!
他的语气很不好,甚至可以用吼来形容。沈沂当场就被吓得定住了,结果还是一个刹车不稳,整个人往前倒
,岑沚也被他吓了一跳,锅铲都给扔了,连忙冲过去接住。
沈沂整个人往岑沚怀里扑,在完全稳定后,才有惊无险地喘着粗气:“吓、吓死我了……”
“你他妈还会怕啊?!怎么没摔死!在楼梯上跑什么跑!你不知道你脚上还有伤吗!”岑沚差点没被这家伙
吓死!
“……”沈沂被他骂得心生委屈,可怜兮兮地低下头,“知道……”
岑沚不知怎么的,对他这个反应感到有那么点点的不知所措,只好尴尬地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说:“总之以
后不准在楼梯上跑。”
沈沂闷闷地点点头。
“伤口摔着没?”
“没有……”
“吃饭。”
“好的。”
岑沚把他带去厨房洗手,帮他擦干后,就把他往饭厅推:“我煮了很多。”
沈沂听话地坐下,他还是不太会用筷子,手拿起筷子的时候,不知怎的总会紧张得发抖,所以岑沚给他拿了
个调羹。
“吃这个。”
岑沚舀了块包肉的水豆腐,吹了吹又贴着自己的嘴唇试了试温度,然后送到他嘴边,沈沂乖巧地张嘴吃掉。
这是他从来没吃过的东西,软软的,有种淡淡的香味,很好吃。
“怎么样。”
“很好吃,先生。”沈沂一扫刚才那份阴郁委屈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
岑沚对对方的反应表示很满意,献宝似的非要一道菜一道菜亲自送沈沂嘴里,然后看着对方满嘴的食物,撑
得整个腮帮子都鼓鼓的,口齿不清地说很好吃,先生。
一间屋子两个人,两层楼两个世界,但他们很少或者说是根本没有交集。所以说,他一个人惯了,沈沂也一
个人惯了。但是惯着惯久了就会累,然而两个人在一起的话,更多的,大概是另一种很新鲜的味道。
那种新鲜的味道让岑沚不由的觉得幸福,幸福透了。他想把那种幸福,完完整整地传达给带给他这个的家伙
,所以在沈沂再一次张嘴等吃的时候,岑沚毫不犹豫扑过去,对着那唇,轻柔地吻了起来。
沈沂愣住了,身体不自觉绷紧,连手中的勺子拿不住,任着他掉进自己的汤碗里,溅了自己和岑沚一脸的汤
汁。
岑沚不由的被吓了一跳,放开他,尴尬地抹了抹脸上的汤水,面无表情地说:“吃饭。”
“对不起先生。”沈沂慌慌张张地低头道歉。
其实心里想笑,但他努力绷着脸,维持那副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
岑沚知道,被自己宠坏了的家伙才不会那么乖,有些无奈,但还是伸手去挑起他的下巴,认真地看进他含着
丝丝笑意的双眼:“没事,沈沂。”
岑沚一直想说的但从没机会说的是,沈沂的眼睛很漂亮,眼眸的颜色是深沉无尽的黑,像是被人用上好的墨
,仔细地上了色,黑白分明。
明明是那么一双有震慑力的眼,然而主人却在失忆中,渐渐的变成一个心智单纯的孩子,随便被人凶一下,
那双特别有震慑力的眼啊,就会被涌上的水雾覆盖,然后杀伤力全无……
岑沚又看向他眼眶边那些森色细小的血管出神。
养不胖的沈沂是岑沚心里的一个小疙瘩,怎么扣都扣不掉,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他……以前沈沂过得并不好。
“嗯。”沈沂笑着冲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