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顺没有理会下方的喧哗,他只想把所有的东西说完便逃离这里“清露,上来吧。”
李清露一步步来到李乾顺身边,总感觉自己置身于梦境之中,一脸不信道“父皇?”
拉过女儿,将其按在龙椅之上后,李乾顺又道“朕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宣布,那便是封先生为国师。”
“陛下,万万不可啊,此人来历…”一位两鬓斑白,瘦骨嶙峋,感觉风一吹就会倒的老臣突然扑倒在李乾顺面前劝诫,也是难为他了,好多人还没从女子为王的惊吓中反应过来,老人家发射神经够快啊,陈默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托”。
“朕,心意已决,郝连爱卿就不要再说了。”
“陛下你若不收回成命,老臣便一头撞死在这台阶之上。”郝连博大声疾呼。
陈默运起巧劲,一脚踹开了挡在路上的郝连博,随手掏出一只高脚杯,倒入清水之后,又放入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贤者之石,几番晃荡之后让其彻底融入水中形成一杯血色液、体,递到对方眼前“陛下,这是作为国师,送给你的礼物,万望您不要推辞。”
没心思关心这些东西是这么出现的,李乾顺看这眼前这杯液、体,眼见母亲毫无反应之后,颤颤巍巍的接过,认命般的双目一闭,将其迅速倒入口中,一饮而尽,是好是坏都躲不过,还不如尽早解决。
此刻的大殿之中却是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他们不敢确定当今太后真的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指使手下,毒杀当今天子。哦,不现在不过是太上皇了,皇家无亲情,但这么直白也未免太过血腥了。
倘若是,他们接下来的处境就比较微妙了,倘若不是,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砰,水晶杯砸落地面,摔成了粉碎,也没人在乎这稀世珍宝的价值,众臣的心在此刻也慢慢的跌到了谷底。陛下至少还能站着,这是他们心里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借口了,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当年李秋水对丁春秋逐渐感到厌烦,便将他赶走后,只身前往西夏,凭借媚、术当上了西夏国国王李秉常的后妃并生下李乾顺(无论那个版本,李乾顺都因该比李青萝小),按理说现在李乾顺也不过四十多岁,身处中年,身体都应该保养的不错。
只是看单他的外表,皮肤松弛,眼窝深陷,脸色略显苍白,很难确定他只有四十多岁,和同龄的富家翁相比就显得苍老多了,只是作为皇帝的他显然不会因为营养不良而出现未老先衰之症,那就只能是精力不济了(你懂的)。
果然当皇帝是一个高危职业啊,每天都要日理万机(鸡),结果身体玩坏了。
此刻,那张略显苍老的脸庞在群臣的注视下,竟然慢慢的恢复年轻了,那松弛的皮肤恢复了弹、性,脸色慢慢的转为红、润,似乎那逝去的时光有被找回来了,虽然不至于返老还童那么夸张,但确确实实恢复了青春。
在众人张大嘴、巴愣神之际,陈默开口道“太上皇,您觉得这个礼物让你满意么?”
伸、出双手,看到手上的皮肤恢复了光泽,而后又摸上自己的脸庞,才喃喃道“满意,十分满意。”
“那么,众位,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陈默双手张开,转身问道。
此时原本被一脚踢开的赫连博望却是闪电般的扑至陈默脚下,道“国师,请恕小人刚才的冒犯,现在小人为您奉上最赤诚的忠心。”
看着脚下的老脸,陈默真有一脚踹开的冲动,我记得看过的资料,你是三朝老臣来着,连李秋水都没有动你,怎么现在搞的你就是我找的托一样,跪tian太快了吧。
李乾顺也是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股肱之臣,你虽然上了年纪,节操值瞬间掉到谷底,难道真是越老越不要脸?这么快的叛变,还真是第一次看到,遂开口问道“赫连爱卿,你这是?”
此刻的李乾顺在大起大落之后十分平静,反正这一切都会和自己无关,母后的安排也猜出了一二,以后自己稍稍改头换面之后就能开始新的生活,也可以安安静静的做个富家翁,过此余生。
下方其余大臣已经被接连而至的事情,震惊到麻木了,感觉今天所见所闻的精彩程度已经能盖过多年来所度过的日子了。
“陛下,哦,不是太上皇,博望家中目无余子,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臣这副残躯真的无脸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啊。”
赫连博望声泪俱下道,这个理由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一个本无法孕育后代的朝廷大员,只能选择博取一份好名声了,毕竟现在真的没什么能够吸引他了,结果现在那种神奇的药剂,居然能够回复青春,想必治疗某些方面的顽疾也是手到擒来。
陈默不得不感慨,你老人家飙演技飙的可真溜,还有“目无余子”是用来形容骄、傲自大的,不是让你用来形容家中没有子嗣的,念在你是番邦之人,没有正式接受过汉文化的教育,懒得指责你的错误了。
还有你这把我当作治疗不、孕不、育,这笔帐咱们日后慢慢算,腹诽归腹诽,对于第一个投效(跪tian)的朝廷重臣,还是需要一些甜头的。
看在你第一个表忠心的份上,是有必要给那些摇摆不定之人加把力了,这时陈默再度变出一杯清水,重复了上述动作。
陈默清晰的感受到,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自己酒杯的晃动而变化。
自古以来,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