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他肆意地拿着剑在火屋里挥舞大笑。他眼底骤起了阴霾的死光,忽地他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快速地举起了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入自己的腹中!
剑入ròu_tǐ的声音旋即响起,疼痛从伤口处迸发的那一刻,他瞬时清醒。他睁大了双目,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腥,以及身上那刺眼的红衣,“啊”地大声狂叫起来,忿恨地除下那件红衣,用力地甩了出去,而后,一剑拔起腹中的剑,恶狠狠地朝同样的地方扔去。
这不是他,这不是他!
可是,剑出血溅,生命渐渐行到尽头,他睁大了双眼,挣扎着朝外爬去,哪知竟意外绊倒了书桌,砰地一下砸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再难移动半分。临近死亡的一刻,他拿着手上的鲜血,缓缓地写下“魔丿”,然,最后一字却是写不完了……
第二天,龙倾寒幽幽醒来,他揉了揉自己的额际,意识仍旧混沌不清。
迷迷糊糊地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哪知刚走一步,就趔趄一下,股间生出一丝疼痛。
轰地一下,他瞬间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正赤身裸|体,身上满布都是情|欲的痕迹。
他的脑袋瞬间蒙了,一幕幕画面闪过眼前,酒醉后的失态,与凤璇阳肌肤相亲的动情,还有……他忽地睁大了双眼,惊醒过来。
他突然意识到,他在睡梦中,似乎梦到了向宗身死时所发生之事!
那些事情如同真人在他眼前上演一般,历历在目,向宗的慌张,疯狂,以及临死前的忿恨,都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只需一闭眼,便可清晰地看到那血腥的一面。
莫非这是向宗托梦?
呵,龙倾寒暗讽了一番,他本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可如今这又作何解释,总不成是他自己亲眼所见的罢。
龙倾寒靠在了床头,幽幽地回忆起梦中的那一幕。梦中的哪怕是一张桌子,他都能记得它摆放的位置,便是那入耳的声音,都如在耳边言说一般。
“声音?”龙倾寒一怔,那个与向宗对话之人的声音极其耳熟,他能肯定,他听过那人的声音。可是,他晃了晃脑,竟想不出,那人是谁,究竟是谁。
“魔月,魔月。”他喃喃着模仿那人的语气重复这两个字。忽地,脑子闪过一丝光,龙倾寒大惊失色。只因,他蓦地想起,那声音的主人乃是凤璇阳!
凤璇阳,莫非向宗之死与你有关!
思及此,龙倾寒忙穿上了衣服,冲了出去,刚到了门口,就差点撞到了龙末。
“少主,怎地了?”龙末关切地道。
“我要去寻凤璇阳。”龙倾寒匆匆丢下一句,便奔走了。
“少……”龙末堪堪喊出一个字,却是不见了龙倾寒的身影。
龙倾寒踹门进凤璇阳的客房时,这房间已经空了。床褥整洁,摆放整齐,包袱也没有了。
凤璇阳,走了。
龙倾寒踉跄了几步,心神疲惫不堪。
凤璇阳,你走得真是时候,不早不晚,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要走。
龙倾寒幽幽地望了一眼这犹存着檀香味的地方,转身走了回去。
“凤教主今早便离开了。他嘱咐属下,将这个交给您。”龙末将手里的小瓶子递给了龙倾寒。
龙倾寒取过,疑惑地打开来闻了闻,只闻一股淡雅的清香从鼻尖涌上,沁入心脾,只觉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心神渐渐安稳。
“这是作甚用的?”龙倾寒赞赏地笑了笑,似是明了其意,但又怕误会般问出了口。
“回少主,凤教主告知属下,此乃擦拭后|庭所用。”龙末为人较为木讷,因而出口较快,也未顾及龙倾寒的脸色。
“……”龙倾寒的笑容僵住了,他嘴角抽了抽,狠狠地瞪了龙末一眼。他宁可龙末将这个真相烂在肚里,也不要告诉他。
“该死的凤璇阳,该死的——”将龙末赶了出去,他“砰”地一声甩手关上门,一屁股坐下,揉了揉自己的股间,怒声大喊。
可惜,凤大教主却听不到了。
龙倾寒唤龙末给他送来了浴水,忍着股间的不适跨入桶内,慢慢地擦拭起身子来。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身上有多少痕迹,青青紫紫的,全身满布,可见昨夜的情|事有多激烈,“该死的!”他恨恨地一甩手里的浴巾,砸到了水中,恶狠狠地咒骂。
今日他全身酸软,虚软无力,只想着好好休息一番。他靠在了桶壁,细细回想事情,似乎一被凤璇阳气到了,自己就什么都忘了。
不过,细想起来,凤璇阳即便见了向宗,也不能说明他便是下蛊之人。可是,若真是如此,岂不是说下蛊之人与凤璇阳是两个不同的人?那又会是谁与向梅山庄有仇,要害他,甚至嫁祸凤璇阳。
还有陶槐他……、
对了,陶槐!龙倾寒惊醒,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怎地忘了还有这个人!
他快速地走出浴桶,起身穿衣,整理一番后,待夜幕降临,便怵地运起轻功奔出去了。
夜幕初降,万丰镖局里还热热闹闹的,可陶槐却早了一步与众人分别,回房歇息。
然而,方一推开房门,便觉一道冷光闪过,他一怔,又旋即负着手勾唇一笑,“龙少主,好兴致。”
龙倾寒从黑夜中走出,冷声道:“你不怕?”
陶槐往房内觑了一眼,发觉自己的夫人躺在床上安然不动,显眼已被点了睡穴,他微微一笑道:“龙少主身上并无杀气。且在下的夫人安全得紧,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