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渡函偏头过去,艰难地说出,“小弟明白”
俩人出了荀府往药房走去,后又急忙赶回致宁庐,远远地见着有一人影立在门前,走近了看,原是广陵。
“怎么出来了?”唐渡函少不得一惊。
“屋里说。”
唐渡函瞧着广陵依旧是一身惯常的湖蓝色长袍,脸色愈发蜡黄,明妍的容貌四年间又衰老不少。
进了屋,唐渡函先找归云拿了瓷瓶,又打发了她去泡茶。
“怎么了?看着神色匆匆的。”唐渡函问道。
广陵哀叹一声,“如今彻底丢了饭碗,连在闲月阁弹琴的机会也不得。”
“嗯?”
“这事往后有机会再说,先借我一百两银子。”
唐渡函开了柜子,拿出一藏青色绣袋。
“现今我闲月阁也待不下去,暂借你一百两出去找找活计。”
唐渡函帮他收拾好了银钱,“你以前不是说,除了弹琴什么也不会么。”
“找找从前的客人,或许能再谋一个弹琴的活儿。”广陵撇撇嘴,“到头来还是要走这条路,真是不甘。”
“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或许我求求荀府,硬留你在闲月阁也未尝不可。”
“这也算是好主意,不过暂时别了,我先寻寻看。”
唐渡函酝了半久,还是吞吞吐吐地说道:“广陵,当初你在闲月阁也红过,怎么没有趁早搭了个人家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