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也没觉得下棋有什么,不过真的等我上了战场我才知道,这下棋和布阵指挥几乎就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下棋讲究的是揣摩对方的棋路,并且设下圈套,而打仗讲究的是分析出对方的意图,并且设下圈套,玩的就是阴谋,战场上和棋盘上都是你死我亡,两个人终究要倒掉一个才算是结束。
“朝七暮八。”父皇捻这黑子愣在棋盘上很久才轻轻的吐出了这个棋语。意思就是下棋的人,最起码要做到的就是没下棋子之前要想到下棋后的后七步,而等对方下了棋子的时候,你最起码要想到对方的后八步。“老三,你的棋艺进步很多。”
“谢父皇。”我平淡的道谢。只不过他口中念出这句老三的时候,我的头脑里真的在那一瞬间是混乱的。我立即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棋盘上,却迟迟的等不到父皇手里的黑子落下。
“朕,又输了。”父皇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看棋局,点了点头。可是又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了一句:“你现在还恨朕么?说真话。”
同床共枕,长相依
“朕,又输了。”父皇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看棋局,点了点头。可是又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了一句:“你现在还恨朕么?说真话。”
感情我说过很多假话么?我有点纳闷。我顿了顿,平静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淡淡道:“不恨了。”
“为什么?”他的眼睛顿时牢牢的锁死我,仿佛这句话我说的很让他吃惊。
我张了张嘴,缓了半天组织好了语言:“因为,倘若当时父皇处理了太子,那么太子的外公,国柱上将军定对朝廷不利。”我不是傻子,我和太子之间必须有个人要去承受这一切,而当时我母后已经幽幽郁死冷宫,丝毫没有什么后盾。
所以我五年前离宫出走,逃出了皇宫隐姓埋名征召入伍,成就了今天的我。若那时我不逃,太子是不会在对我怎么样了,但是国柱上将军定会杀了我。
父皇还捻这黑子的手猛地顿了一顿,什么话也没说。过了半晌,他收回了看着棋局的眼,放下了手中的黑子道:“你走后,太子被朕调派去了广源县,三年。”
……哦,他被发配了啊……
“两年前已经回来了,你回去后在东宫能够见到他。”
我的心不由一紧,随后释然。他是太子,他毕竟还是我哥。父皇既然继续让他做了太子,想必是太子并不会被国柱上将军他外公所利用,不会让外戚**的情况出现。
大着胆子抬头看了看父皇,他的目光又转到了我的长枪和酒葫芦上,默不出声。
顿时,我觉得我们各有心思,这棋是肯定再也下不下去了。这时李冬来告罪了一声,悄悄的走过来,在父皇面前道:“陛下,天色已晚,奴才斗胆请您休息。”父皇没说话,过了一会点了点头。刚想起身告罪离开,就被父皇伸出一手拦了下来,什么也没说,李冬来倒是像是明白了什么,道:“奴才这就去准备。”便告罪离开了。
我眼皮一跳!这,这是要干什么?想归想,没敢说出来,只是乖乖的坐着并不出声。
兴许李冬来是早早儿的就备下了热水,很快就和那个没出过声的小太监端了水过来,只不过我乖乖的坐在一旁,背对着父皇没去看他洗漱。父皇没让我动,最好那就不动。
没过一会,父皇走了过来,直径坐在了我的行军床上,开始宽衣解带。我愣的跟柱子一样,坐在棋盘前全身僵硬。李冬来走了过来,对我道:“三殿下,请移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