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御书房内的几个宫女太监一见到这个阵仗,立刻吓得四处逃窜。而那些禁军也并没有为难那些宫人的打算,干脆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九方瓒又睁开眼,看见禁军已经密密麻麻的把这个御书房给围得水泄不通了。他们竟然有胆子造反?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教唆九方瓒才不会相信这群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时候一群禁军很整齐地给一个人让了路,一个九方瓒非常熟悉的人影走了上来,九方瓒定睛一看,竟然是郑仕光那个老狐狸。郑仕光并没有穿着官服,表示他今天来并不是以他臣子的身份来的。

九方瓒环视了一下四周,他们没有从上方包围,如果到时候真的没有办法,也许可以从上方逃走。九方瓒练功从来都是只练内力,他的外家功夫真的是差到了一定水准,并且只能保证自己短时间之内不落下风。而现在,他身边还留着天璇和高子仁。

“你们怎么不跟他们一起逃走?他们既然放了那些人,就也不会为难你们,他们的目标只有我。”九方瓒难得的如此考虑

天璇和高子仁却一齐摇了摇头,表示无论如何都会跟九方瓒站在一起。

九方瓒笑了笑,对着站出来的郑仕光道:“郑大人这是关心朕么?还带了那么多禁军来给朕探病?”

郑仕光那老狐狸倒也笑嘻嘻相迎,顺着九方瓒的话答了下去:“这不是老臣见皇上多日未上朝,担心皇上龙体,特地来看看,皇上您可有康复的迹象。”

九方瓒听了这样心里清楚,这郑仕光怕是跟他那个皇姑姑一样,是来看他有没有死透了。

九方瓒想,自己当皇上当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一个两个的都那么想让他早点死。这个时候如果是别人,或许已经心生戚戚了,可是九方瓒毕竟是九方瓒,他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候还是可以冷静应对。

“郑大人为国为民劳心伤神,三十年如一日,朕甚感欣慰,若是朝中多一些像郑大人的大臣,朕恐怕舒心多了。”九方瓒一面看着四处的情况,一面考虑自己是否有策反那些军士的可能。即便不能策反也可以拖延时间,等朱淮安的到来。好在他早前已经送信让朱淮安带着一批暗中训练的死士入宫,就是为了防治今日这样的状况。

九方瓒并不认为那些军士有什么一定要他死的理由,如果说自己养的狗集体造反了,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修理狗的头目。

郑仕光听着九方瓒的话,捻须不言,似在深思。

“欧子临何在?”九方瓒朝着大批禁句喊了一句,这欧子临便是禁军副统领。当初云闲鹤为了可以贴身跟着九方瓒,就把一些重要的指挥权都丢给了欧子临。按理说这个欧子临既然是云闲鹤选出来的人,必定是可以信任的。

欧子临听见九方瓒叫,立刻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低着头,没有抬头看九方瓒,却也没有给九方瓒跪下行礼。

九方瓒冷笑,问:“欧子临,你可知道,你带着你的将士这么做等同于谋反?你如今要这些忠于你的将士该当何处?”

欧子临闻言立刻给九方瓒单膝跪下,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九方瓒断定他是有难言之隐,便想办法威逼利诱:“你若现在放下手中的剑,朕还可以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并且不会再追究你此番的行为,朕可以升你为禁军统领,可是如果你执意如此,你已经你手下的那些兄弟,恐怕都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你可想清楚。”

欧子临一句话都还没有说,郑仕光就大笑了三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道:“九方小儿,这种已经明显造反的人,你竟然还敢重用?那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可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她也不过是被你利用的无辜孩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派人牵线搭桥让她认识的九方翎,是你有意铲除九方翎拉上了我可怜的女儿当垫背,我的天香不过是拒绝了你,你就要用这种方式将她永远囚禁在这个皇宫中,甚至害她丢了性命。那是我的女儿,那是我唯一的女儿啊!”

九方瓒没有想到郑仕光竟然那么快就说出来了是他调动的这禁军。九方瓒觉得自己现在不止胃疼,连带着头都开始疼了起来。郑天香现在还好好活着,可是如果郑天香不出现的话,郑仕光必定不会相信他的任何说辞。

欧子临却是看了一眼郑仕光,又直直地跪着对九方瓒说:“皇上,欧子临今天别无选择,老师对欧子临全家都有再造之恩,自古忠孝难两全,如今欧子临已经知道自己做错,只忘皇上不要追究老师此番爱女心切的一时冲动。”

欧子临说完,也不等九方瓒同意,便朝着九方瓒用力磕了三个头,又对着郑仕光叩了一个头,拔起自己的佩剑毫不犹豫地抹向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血高高溅到了站在旁边的郑仕光身上,像是绽开的花朵在郑仕光的衣服上晕开。郑仕光却只是淡淡看了欧子临一眼,骂了一句没出息。他甚至不削抬手擦一擦溅到他脸上的血迹。

九方瓒也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已经当场死亡的欧子临一眼,手中握着的毛笔又紧了紧。如果他不自杀,九方瓒也会找到机会将这支笔插入他的咽喉,绝不留情。九方瓒无法容忍背叛。

然而周围的一些将士看见他们所追随的人自刎,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骚动。

九方瓒又对着那些禁军扬声道:“所谓不知者无罪,如今尔等皆因听信奸人谗言而所犯之错,朕可以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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