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第二舰队的某舰指挥官,莱昂?阿尔文。
莱昂和其他人一起走出守卫军航舰的出口,最后一步踏出时,外面刺眼的阳光一下子耀入眼帘。
蔚蓝透彻的天空,温暖而明烈的阳光,还有这吹拂过耳畔的温柔的清风。一切都是在殖民星和宇宙里从未体会到的感觉,这种仿佛连空气都充满着生命气息的震撼。
原来,这就是地球。
初到地球的人,没有不惊讶的。人类的母星,传说中荒远边境的一颗被遗弃的星球,竟然是如此美丽。
犯人们一下子都呆愣住,沉浸在所见到的景色中。
旁边看守的守卫军们有些洋洋得意,似乎自己一直生存并保护着的这个星球,能够让这些原特权者们惊异是一件特别自豪的事情。因此也就稍微放松了管制,没有特别的去催促犯人们。
“喂,好了,看够了就走吧。”
长长的队伍又缓缓地向前移动,再走不多远,停放着一辆辆武装浮悬车,负责押运犯人们前往新的监狱。
坐上车的时候,莱昂有些遗憾无法再欣赏外面的景色。同时心里有些嘲讽,联盟竟然不屑并抛弃了人类的母星,只能说那些人被迷住的双眼中只剩下权势和yù_wàng,根本无法看见这份美丽。
行驶没过多久,浮悬车就停下了。等到犯人们再次从车中走出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到了室内。
一座巨大的蜂巢式的建筑,足足近百层的高度,每一层都有无数个独立的房间。房间成回字形围成一圈,中间的空地就是他们现在所站的广场。这就是守卫军引以为傲的要塞式监狱——乐园,号称是钢铁般的防卫。大多数时候,这里的入住率都不满百分之一。
今天这五百名政治犯,是它最新的房客。
在监狱负责人的安排下,犯人们一个个被分配了房间,由守卫看押着送进去。莱昂被分配到十楼一间偏僻的房间,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房间内竟然还有室友。
犯人们都是分配一人一间的单人房,这是绝对不可能犯的错误。
“怎么,你想去叫守卫?”室友看出他的惊讶戏谑地问道,却看见莱昂一脸想当然的表情,顿时有些意外。“不是吧,你还真打算去!哈,没见过坐牢坐得像你这样尽职的。”
没有立即搭理这个人的话,莱昂仔细打量着他。这位神秘室友给他的感觉是如此与众不同,不像是军人,更不像是联盟的平民。
“哎~”双脚翘在金属床架上,那人懒散地开口。“你放心,这不是他们工作失误啦。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即将被处以极刑的人等于已经死了。所以,这个房间里还是只有你一个‘活人’。”
就是这种说话的语气,满不在乎地腔调。这种把自己生命都置之度外,还能不当一回事的人。莱昂曾经见过,那是一群总是生活在生死一线,搏命吃饭的职业战士。
“你是佣兵?”
莱昂确信,因为他曾经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遇见过佣兵。那群人从不把规矩视在眼内,像是要把生命挥霍尽般,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哈~,我是佣兵?是又如何,不是如何?那么你是谁呢,是指挥官大人吗?”
“曾经是。”
这次轮到对方吃惊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莱昂,随即嘲讽地笑。“没想到我还有这个荣幸,和曾经的指挥官大人共处一室。”
莱昂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走到另一边坐下。对面的那个佣兵也不再理睬他,躺在床上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他刚才说即将被判极刑,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偷渡地球来盗宝的佣兵团一员了。只有对待这种罪犯,守卫军才会处以最严酷的刑罚。身为军部曾经的中级军官,莱昂对于边境佣兵团们的猖獗还是略知一二。
没有想到自己在地球的室友竟然是一个命不久矣的佣兵,莱昂自嘲地笑笑。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封闭的房间,让人视线不自觉地寻找着一个出口,终于在接近顶部的高处发现一个很小的通风窗。
小小的窗口,透下来一缕阳光,洒在两人之间。
守卫军的士官餐厅依旧那么繁忙,但是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格外不一样。穿着军服的人们三三俩俩聚集在一起,兴起地谈论着人们话题。
焦点只有两个,第一舰队和新来的犯人。
云峥三人坐在餐厅一角,周围的喧哗声嗡嗡地震动着耳膜。
“我说,他们有什么好议论的。”向来胃口甚好的亚历克斯虽然没有被影响到,但是却很不耐烦。“什么事情有必要讨论这么久?”
“一个是联盟的最强力舰队,一个是特权者身份的犯人。这本来就是两个容易引起关注的话题,再加上联合巡逻在即,大家都有点精神亢奋吧。”手里端着一杯茶,云峥慢慢品味。
“说起来,上次抓捕到的佣兵和昨天来的犯人是关在同一处。”蓝斯总是关注容易被一般人忽略的细节。“之前的拷问你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参加,你不想去见一见吗?云峥。”
距离上次的海底遭遇战事件,已经有一月之久,而下次的巡逻也迫在眼前。在这之前,云峥还有一场与叶祁的比试。
“我想去。”抬头看了一眼蓝斯,云峥继续饮茶。“但是没有机会。”
即将被处理的死刑犯,没有特殊理由是不会再让他们与人会面。
“如果你提出申请,总帅会同意的。”蓝斯道。
毕竟云峥是因为这批佣兵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