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难怪我觉得鼻子一直有股子香菇鸡肉味儿,是大师姐昨晚做的。”傅安揉了揉面庞,忿忿指控道。“我睡着了你们居然就这么不管我!太没有同门情谊了!”
随即又问道,“明显吗,还是很快会消下去的那种?”
“不明显,应该过会儿就没了。”顾子焉眯起眸子,瞥了他一眼说道。
傅安闻言安了心,也就不再理会周边的目光,放心享用早膳了。季慎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顾子焉,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畔道,“你……确定不告诉他实情?”
“反正我们没有同门情谊这种东西。”顾子焉拿起一只包子悠哉吃着,耸了耸肩无谓道。
“……”师侄,你真的不是在报复小师弟抢光了你爱吃的肉包子吗?
顾子焉环视了一圈,忽然开口问道,“大师姐呢,起床了吗?”
正埋头喝粥的傅安倏地停了下来,抢着说道,“大师姐回衡山派了,大长老二长老说要替她安排青年才俊,相中了就成亲,给我们衡山派延续香火。”
顾子焉听着慢慢睁圆了眸子,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是长老闭关的时候被山洞里的石头压了还是大师姐疯了,真能相信那些个不靠谱长老的话?”
傅安似乎料到她会那么说,从怀里掏出了一纸信笺,搁在了桌上,“不信你自己看呐。”
的确是宋师姐的笔迹,信中也写明了是长老们有事召回,却没交代是什么事儿。
“我去叫大师姐吃饭的时候在书桌上看到的,阿荀说咱们衡山派快要办喜事儿了,我就想着是不是要大师姐回去成亲呐?”傅安轻轻啧了一声,感慨道,“我们衡山派的确很久没办喜事了呢!”
正从楼上下来的怜荀恰好听到他说的这番话,差点拧断了楼梯的扶手。你妹啊,我说的这是一码子的事儿麽?我说的是你师叔和师姐啊,关那疯婆娘有啥事儿啊!你这家伙脑袋里光想吃的了吧,能不能别长肚腩长点心呐!
“赶紧吃你的,吃完了好上路!”怜荀暗暗咬牙,拿着包子堵了他的嘴,惹得傅安一阵猛呛,是被噎着了。
顾子焉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蓦然让她打了个寒噤,意识到自己是在自己靠山面前欺负她师弟,连忙转了态度倒了杯水就着傅安的嘴喂着,温柔道,“呵呵呵……慢点吃,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疼爱你的。”
傅安缓过来气,盯着怜荀的脸半晌,中肯道,“果然,这年头当神医的没几个脑子好使的,跟夏公子一个病的吧……啊……”
一声凄厉惨叫回荡在客栈内,某人不知收敛,局势不清的毛病让人忧心呐。不过对于这种,有更适合的八个字来形容:自作孽,不可活。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如今的洛城里聚集了不少武林人士,名门正派的高手,有真心想要一搏武林盟主这个位子的,也有来凑个热闹的,毕竟这上了擂台就签了生死状,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
慕华山庄门前已然站了一堆人,顾子焉等人走近,便听到有人说道,“这穆盟主为了公平起见,可是把盟主令都交出来了,让平阳王世子亲自颁给下一任的盟主。你说说,多大的胸襟,再说这些年盟主为江湖做的贡献还不够多麽,我支持穆盟主连任!”
“小声着点儿,就你那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自然没机会沾这个边儿。现在五岳仅剩下华山与泰山还能一争高下,前阵子听闻玉钟子悟了道,功力精进,到最后谁是赢家还说不准呢!要是泰山派真赢了,你看穆霸天舍不舍得这个位子。”
一些人七嘴八舌地争论着,连夏世子与穆晚瑾的婚事都有人爆了料,可见江湖八卦的威力。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清晰有力的声音,“各位壮士,借个道。”
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个秀气的青年,拱手和气着说道,身上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暗中带起一道劲风,让人不由自主让出了一条道。那少年笑了笑,迎着身后的轿子入了慕华山庄。
轿子上的门帘被风吹起了一角,露出了里面坐着的男子。 只见一袭黑色的锦衣,包裹着他健硕精壮的身体,带着隐隐的窒息感。而身侧一名妖娆女子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壶倒着,不见洒出分毫,递到了男子嘴边。
似乎是察觉到季慎的视线,忽然勾起一抹笑,直直看了过来,视线交汇的一瞬多了一抹挑衅的意味。
马车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而大家都被轿子里的美人儿震住了,有人抹了抹口水砸巴着嘴道,“这轿子里坐的就是玉钟子,他身边的那个美人儿可真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