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冷夏虽然上过床,就算是现在,床伴的关系也没有解除。
可是,冷夏是早晚要结婚的人,他也答应过他的父亲留下子嗣,并且会结婚……
如此,他们根本没有未来。
这一点,是谁都一开始就清楚的事。
冷夏这样干涉自己的私生活,甚至强烈的表现出了对路桦殇,他发小的不满,也不过是因为占有欲作祟。
至少,现在他们还是床伴的关系。
可是,床伴只是床伴吧?又不是恋爱……
路桦殇说,冷夏的心思?
冷夏……能有什么心思?
沈儒刑陷入了沉思中。
而另一边,路桦殇自己的心情也并不平静,不是因为沈儒刑的电话,而是因为一个叫做程项垣的男人。
原先他也不知道沈儒刑和冷夏是那样的关系,是这几天,有人有意的将这个消息吐露给了他。
虽然并不知道原因,但是路桦殇自己并不在意。
沈儒刑,只是他的发小,如此而已。
而沈儒刑的感情生活,他并不关心,朋友之间,也不会关心到对方的情感上,那过界了,而且也根本没有必要!
若不是沈儒刑今天打这个电话,就算他知道对方和冷夏的关系,也会当作不知道。
但是,今天沈儒刑打了电话来,并且说和冷夏不是那样的关系……他才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在他看来,沈儒刑如果对人家根本没有意思,那么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不是?
而且,之前在沈儒刑的别墅里,冷夏对他的敌意来的那样的莫名其妙,如果说冷夏只把沈儒刑当成自己的手下,那么这个理由,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吧?
所以,今天,他才会让沈儒刑仔细想清楚他和冷夏,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沈儒刑的事只是在路桦殇的脑中转了下就移开了,对于情感缺失症的人来说,朋友到这份上,已经很难得。
路桦殇真正在意的,还是程项垣。
并且,是不自知的在意,不了解自己为何会在意的那种在意。
从小到大,路桦殇拥有的感情就很少,甚至,笑和悲都很少很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到底为何在意。
这些天,失眠的时候,程项垣的名字会在脑中不自觉的跳,想到那天程项垣误解的话,他又觉得生气,烦躁。
在程项垣心里,他就是这么想自己的?这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入睡后,又老是做一些无法控制的梦。
梦里,两个男人相缠,一个是自己,另一个……虽然不太看得清楚脸,但是,脑海中却也能清晰的印出对方的名字。
程项垣……
梦里,有那一夜不太清晰的记忆。
好像,还有一些之前……
之前那些……被他丢失的记忆。
不清楚,可是,却记得那种感觉……记得,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
醒来后,那些梦中模糊的记忆会不在,但是,一些感觉却遗留了下来,这让人烦躁,更让人忍不住头疼。
所以,这些天,路桦殇都克制着自己不去想程项垣的名字,可现在……考核结束了……
深呼吸了口气,发现面前的文件再难看下去后,路桦殇忍不住靠在了后面的椅背上,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另一边,周泰林终于开车到了程项垣那儿。
不过那时,程项垣在陪着陈添做检查,所以现在人并不在病房里。
周泰林找到病房没看到人,拉住了路过的一个护士。
“护士小姐你好,请问这里面的病人呢?”
“哦。我不知道啊。”小护士看了看里面,“要不,先生你等等,我给你询问下。”
“好的,那真是麻烦你了。”周泰林赶忙道。
小护士过去询问了,不一会儿就过来了。
“他们去做检查了,应该很快也就回来了,你在这边等等吧。”
“做检查?”周泰林沉默了下,问,“知道是在哪儿做检查吗?”
“啊,这倒是不知道,应该几处地方的,你没有他们的电话吗?”
周泰林顿了顿,拍了拍脑门,“啊,忘记这个了,真是抱歉。”
周泰林倒是真的没有想到电话联系,一时忘记了。
小护士笑了笑后离开了,周泰林则拨通了程项垣的电话。
只是电话虽然通了,但却没有人接,是因为做检查的地方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