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惊天本想瞒着这问话之人,也就是伙计猫哥,却因嘴牙受重伤流血过多的费腾把实情说了出来,他本想拦着费腾,却任其说话没有拦着。
他转过头说费腾:“你好好养伤吧,别多说话,多说话对嘴不好。”
那费腾坐那靠着墙,脑袋也靠着墙,他脑袋靠着墙来回转了转,说:“我说说话活动活动嘴,这样有助于活血,对伤有好处。”
石惊天说:“那你再说点别地,给我们讲点事啥地?”
费腾嘴巴里都是药,苦着呢。他说:“讲点事,讲什么事呢?”
石惊天说:“你有啥事就讲呗?”
说费腾嘴巴里都是药苦着呢,不是说他这人命苦,而是他嘴巴里确实有药,药已让他漱口漱了出去,但苦药味没能漱掉。
费腾说:“事儿?我一普通人有啥说地?”
石惊天听了道:“普通人就没事了?比如跟谁喝酒了,跟谁下棋了,跟谁吃饭了,跟谁睡觉了?”
费腾闻言:“睡觉?跟女人那?”
石惊天道:“你想歪了,我是说咱干活的,白天干活晚上睡觉,自己盖一个被,没那个事。”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那矮个子二宝子道:“你们平安村有青楼没?”
那费腾笑着道:“我们平安村是正经地方,没青楼绿楼啥地,你想找青楼还是回你永乐镇去吧。”
二宝子听了,道:“我问问,想进去看看,那里头啥样?”
石惊天道:“那能啥样,污秽之地呗。”
二宝子问石惊天:“你是不进去过?”
石惊天确实进去过,但进去立刻又出来了。他道:“进是进去过,但我是进错屋了,把青楼当茶楼了。”
其实这塌房内外,基本都是正经人,谁不正经,他们之中也不知道?
二宝子听了,不知石惊天说的是真是假,他觉得石惊天这人,深不可测?他敷衍道:“啊?”
他们互瞅瞅,石惊天道:“大家说话都小点声啊,别惊醒了管事的。”他看眼二宝子,说:“你去看看,那管事的装没装睡?”
二宝子往那边瞅一眼,说:“他装睡就装睡,咱们不干咱们地?”
石惊天听了,往那边瞅一眼,说:“他若装睡,岂不是知道咱们都没干活,他知道咱们都没干活,告诉管家该当如何?”
管家在偏房睡觉一直未出来,木匠何不凡听了,往管家睡觉的偏房瞅了几眼,说:“你们说,管家现在醒没醒?”
塌房内外人闻言,皆往管家所进偏房看去,猫哥站那听了也看着众人眼往那偏房看去?
何不凡又问:“你们说管家醒没醒?”
纯力工赫风道:“那谁知道,爱醒不醒呗。”
何不凡听了道:“那偏房里的是管家,你说话咋不注意呢?”
赫风回:“那有什地,他睡他的,咱说咱的。”
何不凡道:“那可是村衙管家,咱主要是归他管,你说话不注意,让他听见了,你还能给我们当纯力工不?”
赫风道:“你们别欠嘴就行。”
塌房内外的人听了,皆看向赫风。
猫哥瞅瞅塌房内外的人,跟他们也不熟,他道:“你们干活会休息,我干活也会。我在医馆跟耗子俺俩,天天都休息。”
石惊,道:“在平安村干活都会休息。”
那二宝子道:“在哪干活都一样,能休息就休息,谁傻呀,一个劲的干活。同样的工钱,你一个劲的干也是那些,休息干也是那些。”
猫哥笑了下说:“休息行,千万别让掌柜的知道,知道就完了。”
二宝子说:“怎的,你是意思是别让那管事的知道?”
何不凡道:“管事的只是这家掌柜,他那意思是别让那偏房里管家知道。”
那边坐着靠墙的费腾说:“咱真正的掌柜,是村主,你们不干活的事,最好别让村主知道,村主知道了你们就完了。”
石惊天听了,说:“不错,咱们不干活的事,可别让村主知道,村主知道了?······”石惊天说到此吸了口气,他说:“咱们都不干活,村主能把咱们咋地?”
何不凡听了,说:“村主能把咱们都开除了不?”
赫风道:“最好别让村主知道。”
石惊天听了,说:“最好看看那掌柜是否真睡假睡,真睡就不用管他,假睡咱们一起想办法,想办法别让他让管家知道,别让管家知道,村主也就不能知道了。”
二宝子说:“要是那掌柜直接让村主知道咋整?”
石惊天听了,想了下,说:“要不我说吗,最好看看那掌柜是真睡假睡,真睡不用管他,假睡咱们都想办法,别让他让管家与村主知道。”
二宝子说:“这回不让他让管家和村主知道?”
石惊天回:“不错,这回不让他让管家和村主知道。”
二宝子说:“这回不让他让管家和村主知道?”
石惊天看眼他,说:“你咋又问一遍呢?”
二宝子说:“咋啦?”
石惊天又看眼他,说:“你去看看去,看那掌柜是真睡还是假睡?”
二宝子说:“你咋不去呢,你为啥总让别人去?”
石惊天听了,说:“这大家休息,不光是我休息,看那掌柜是真睡假睡是我说出来的,我说出来的还让我去看。凭什?”
二宝子听了,吸了口气,说:“那我去?”
石惊天回:“你去。”
二宝子又道:“我去?”
石惊天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