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来客栈掌柜的,与夫人说了话走出屋来,没想到问了夫人等于白问,到底要让那管家赊了。他走回店中,管家仍在那等他。
管家见福来客栈的掌柜的回来,道:“怎样,跟你夫人说通没有?”
这掌柜的走至管家身前,叹了口气,道:“夫人说了,赊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管家仰脸问道。
这掌柜的回道:“我夫人说,赊账可以。不过,得写个字据。”
“字据?”管家道:“没事,我把村主名给你写上。有村主名在,你就放心吧。”
福来客栈掌柜的听了,道:“你赊应签你名;村主来签,那就他来赊。”
管家道:“没事,我签村主名也可以。”
福来客栈掌柜的道:“这字据,你赊签你名,村主赊签村主名。你给他签,这字据还能算数吗?”
管家看着他下眼皮道:“没事,我可以替他签。”
福来客栈掌柜道:“管家,我看,还是签你名吧,村主也不在,我看就不必签他的名字了。”
管家赊账他也怕,他怕的是什呢?他怕的是,他赊完,村上不给钱。一切都是他赊的,到时村上要不给钱,那他就不好说了。这不好说在哪呢,不好说在东西是他赊的,掌柜的只见到他一个人,没见到村主没见到村衙里其他的人,就连一个外人也没有,完全是他一个人在与这掌柜的说。他若签了字,可以说,这账就是他赊地,与别人毫无关系。
管家心里琢磨,这字决不能签我名,必须签村主名。签自己名风险太大,管家开嘴道:“我不行,我还不够格,这字不能签我名。我代替不了村衙。这字只能签村主的名,其他人全不行。”
掌柜的一听,也是,道:“签村主名也行,不过,你得把他找来,让他来签名。”
管家一听犯了难,他想,村主让他来赊账,他反倒回去把村主找来,这不是难为自己吗?他开口道:“村主忙着呢,这点小事用的着他亲着来吗?我替他签就行。你去拿笔墨纸砚。”
福来客栈掌柜道:“管家,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替村主签名,这字据还能算数吗?”
管家道:“那怎不能,谁签谁不都一样?”
福来客栈掌柜闻言,看向管家嘴唇,道:“谁签谁都一样,你这不胡说八道吗?”
管家道一听也是,这名竟乱签,自己名说不上也会被谁签了。但签自己名,风险太大了,这事无论如何也要把村主的名签上。再说,这来赊账也事他吩咐地。想毕,张口抱拳道:“掌柜的,福来客栈掌柜的。我替村主把名签了,行不?”
福来客栈掌柜的亦抱拳,启嘴张牙道:“管家,平安村村衙管家。你别坑我行不,我这是小店,该签谁名签谁名吧?”
管家将手放下来道:“你看这事,可不可以商量商量,我替村主签名,然后你不必担心,把账赊了,怎样?”
掌柜的亦将手放下,道:“管家,要么你把村主叫来,要么你签。”
管家看着他道:“掌柜的,要么我替村主签,要么就不用签字了,就直接赊吧。”
福来客栈掌柜寻思,这管家还真难说话,干脆道:“要不这样,我拿笔墨纸砚,去塌房子那,找村主,把字签了?”
管家一听,这事倒是有点可行,心道:“我把这掌柜的叫去签字,村主会不会说我什?”寻了寻思,开口道:“你去找村主签字也行,不过,别说是我让你去的。你就说,是你自己非要去的。怎样?”
这掌柜的听了不懂,问:“为啥要这样说呢?”
管家不知怎地,嘴又干了,站了半天也想坐着,舔舔嘴唇道:“去给我弄杯免费的茶水,再找个椅子让我坐会儿,从进你家,到现在,我就没坐过。”
福来客栈掌柜的一听,道:“好,坐。”对店小二道:“去,拿把椅子。”店小二回应一声便去。掌柜的对管家道:“管家,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壶茶。”说着便去。管家道,“快点。”
管家摸了摸脖子,自道:“这赊账比干活都他妈累。”
很快店小二与福来客栈掌柜的将椅子和茶皆拿了来,管家接了椅子放到柜台前坐了,道:“来,壶和茶给我。”
福来客栈掌柜的将壶和茶杯皆给了管家,茶杯里以倒好了茶,管家将茶壶放到地上,拿开茶杯的盖子便喝。
管家一口就喝了一杯,喝后问道:“掌柜的,这茶是免费的吧?”
福来客栈掌柜的道:“这壶茶就算送给管家了,半个铜板不要。”
管家听了比较满意,端起茶壶又倒了杯,朝那店小二道:“你看看,刚才管你要杯茶,你还要钱,害得我喝一碗凉水。你看看,掌柜的多大方,一壶茶都给我了。”
店小二听了苦笑道:“管家,我只是个店小二,别说一杯茶,就算是我家客栈狗拉的屎你要,我也不敢白给你呀。”
管家正喝着茶,听了这话,好悬没把茶吐了出去,将茶咽下去道:“你说的这是什话,我要你家客栈狗屎有啥用?”
店小二见管家有些生气,道:“管家,你别生气,我只是打个比方,随便说说。切勿当真。”
这掌柜的对店小二道:“你先下去吧,怎能乱说话,管家要咱家狗屎干啥,他又不吃那玩应。”
管家听言瞅向福来客栈掌柜的,道:“你这话说地不错,我吃那玩应干啥?”
福来客栈掌柜的伸手撵店小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