いついつ出やる
夜明けのばんに
鶴と亀が滑った
後ろの正面誰
“继续唱,不要停。”兰书的声音传来,直司继续唱了下去。
笼子缝,笼子缝,就算再稀疏的笼子缝,也有没妖魔鬼怪可以逃出。
身后的正面是谁,身后的正面,是要破除你的驱魔人。
直司清亮的声音慢慢唱出这首流传千年的童谣,闭着眼睛的他不知道的是,耳边神父的嘶吼当中,还隐藏了另一个孩子含笑却悲凉的声音:
“直美姐姐,别哭,下次,不要再被骗了啊。”柔软的小手覆上直美流泪的双眼,为她擦拭眼泪,一般的身躯正化成飞沙随风而逝,孩子的笑脸渐渐崩塌,在另一个男人的哀嚎与哭泣中显得平静又无助,“我们之后,还可以再见的。”
“翔太!翔太——!不要!直司停下!”直美泪流满面,伸出手想要拥抱这个孩子,却只抓到了一把沙子,她想要留住这个孩子最后的形态,“渡边翔太”却在直司的歌声当中再也找寻不见了,庭院里一时间,只剩下了直美一个人的抽泣声。
一件黑色的神袍,一个金色的十字架,还躺在教堂前,仿佛在等待它们的主人,那个有着阳光般金发,曾经也会毫无目的的微笑的神父再把它们捡起穿戴,踏入圣坛向上帝祷告。
满地的黄沙,分不清谁是谁,一切归于寂静,再也没有补救的机会。
直美趴在地上,发不出声音。
“回去吧,我们。”兰书看了看呆住的直司,对树上的玛帕点了点头,无声地驮着他走出了结界。街角站着穿和服的狐狸打着油纸伞,向巨大的白狗挥手示意,又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转身离去。
“直司,你想听故事吗?”
“我忽然想说故事了,你要听吗?”
直司不解,却看到白犬身上散发出银色的柔和光辉,渐渐地缩小,直司也跟着落地,他急忙扶住瘫软在地的兰书,却发现原本威风凛凛看似不可一世的青年面色死灰,仿佛马上就要失去生命一般。刚刚变回人类的形态一.丝.不.挂的兰书浑身上下居然都布满了青紫的淤痕,被汗水浸.湿的黏.腻黑发贴在脸颊上,薄唇紧闭,目光迷离,像是在注视直司,又好像不是。
直司用羽织包裹住兰书,抱起来才发现比自己只矮一点的青年居然轻的就像个孩子,再看兰书的呼吸愈加急促,他不由得加紧步伐向自家大宅飞奔而去。
恍惚之间,苍白的青年露出一个疲惫的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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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书躺在东条家客房宽敞的欧式大床.上,脸上仍然有褪不下的疲惫。
直司坐在床边,犹豫道“要不然你还是养好了身子再来讲故事?”
“不要,就要现在说给你听,你一定很想听这个故事。”
“劳伦斯神父的故事?”
“嗯。”